「她自己做的?」秦律收了報紙。
「是啊。秦先生,您笑什么?」
「如果是她自己做的,應該不太可能是好吃的東西。」
「秦先生您吃過顧綿姐做的飯?」
秦律不言,再扭頭,那纖瘦的身影已經往相反方向走遠。
修長手指敲了敲前座,小左趕緊開車。
秦律靠著後座,瘦削英俊的五官上幾許闌珊,剛閉上眼眸,手機響了。
「阿姨,……在去通世的路上,現在?可以。」
掛了電話,「小左,打倒,去景福山葉家別墅。」
……………………
白美儀用冰塊敷了敷昨晚哭腫的眼睛,特地等葉景權去了公司才給秦律打電話。
九點二十分,秦律進門。
白美儀親自下廚做了早餐。
「小左你也來,不用規矩,坐下陪我好好吃個早餐。」
小左看向秦律,秦律點頭,小左才入座。
白美儀笑了,「眼睛里只有上司?你爸給我們家當管家時,你十二歲那年暑假在這里住了一個暑假呢,整天素以姐姐素以姐姐的,都忘了?」
小左害羞地撓撓頭發,「白姨,都記著呢。」
「吃吧,白姨自己做的,素以去世後啊,就沒人陪我吃早飯了。」白美儀嘆息,看向秦律,話依舊沖著小左:「你家老板也不經常來串門看看我老人家。」
秦律低頭優雅用餐,在哪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清模樣。
………………
早餐後,小左留在客廳。
白美儀和秦律上二樓書房。
「阿律,你人脈廣,替我聯系一個靠譜專業的偵探。」
秦律皺眉。
白美儀自然要解釋,「你上次無意中問,我們家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是有,不是我生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和你叔的種。」
白美儀提口氣,繼續說,「那個女的不是別人,是我有血緣關系的妹妹。」
「家丑就不提了。昨天我跟蹤你叔,發現他居然還和那個恬不知恥的女人見面,並且,他們所生的孩子我也見到了,就是這個女孩。」
白美儀拿出手機,秦律看到照片上的顧綿,眼神變深,並不多意外,與他猜想的一樣。
「你叔騙我說這個孩子多年前就死了,現在卻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
「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昨天看到這女孩懷里有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一頭卷發眼睛烏溜溜的,阿律,和小時候的素以一模一樣啊!。」
秦律抿緊薄唇。
無疑,這一天還是來了,白美儀見到了皺皺。
白美儀拿起素以的相框,手指撫摸顫抖,「我的素以,媽媽沒有看錯,一定是你的孩子!阿律,你找個專業偵探,把這女孩的照片給他,只要找到了這女孩,我外孫也就找到了!」
「您怎么確定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和那個小女孩有關系?」
「那娃娃叫她媽媽!」白美儀有些激動,嘴唇發青,「我現在懷疑,這是白美鳳對我的報復,如果是她暗中讓她女兒偷走了素以的孩子,以此報復我,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太可怕了,我的外孫怎么能在她們那種人手里?說不定,素以的車禍都不是意外,是白美鳳,和她那個歹毒的女兒干的好事!」
秦律皺眉,「阿姨,這兩件事沒有聯系,我覺得沒那么復雜。」
「阿律,你並不知道白美鳳和我的恩怨,她完全有可能這么做。」
秦律覺得事情變得很復雜,之前不知道岳母和顧綿還有這層潛在的仇恨關系,如此,岳母奪回皺皺,是必然會做的事。
白美儀把秦律送到別墅外,貼著車窗一再囑咐,「阿律,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等你好消息。」
秦律點頭,只能先應下來。
事情到今天,他能夠理解白美儀的心情,素以去世,痛失女兒,外孫女是她心里最深的牽掛。
可是顧綿把皺皺從出生帶到大,情濃似水,生生分開她們母女,又何其殘忍。
這場官司打起來,顧綿幾乎沒有勝算,就算有季深行季家的強勢後盾,葉家也不是吃素的。
秦律捏著眉心,感到頭疼,之前在醫院口頭答應過顧綿,能瞞就幫她瞞。
而現在白美儀把調查顧綿和皺皺的事交到他這里,他的處境,似乎進退兩難。
秦律並沒有立即聯系顧綿。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崢崢要做手術的日子。
顧綿聯系季深行,和預料的一樣,他回不來。
一再和李醫生確定過了,李醫生和國外請來的專家也一再保證過,顧綿才決定不推遲手術時間。
她一個女人家,季深行不在,她真不敢一個人看著崢崢手術。
十九號晚上下班,顧綿把皺皺帶到季家別墅,便守在醫院。
她跟楊駿成請了四天假,楊駿成准了。
二十號上午十點,李醫生帶著麻醉師過來進行最後確認。
十點二十分,崢崢進入術前准備。
十點四十五分,顧綿和藍雙,蘇雲,被攔在了手術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