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大結局終章【1w6+】(2 / 2)

顧綿扔了刀,仰頭對著天花頂哭著嘶喊:「白美鳳!你這個變-態!你最好能把我殺死,你不殺我,我一定全部還給你!」

房間里飄盪的,只有白美鳳癲狂肆意的笑聲。

葉景權倒在地上,疼痛讓他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三個男人出去了,玻璃門關上。

顧綿撕了床單跑過去,扯開葉景權的衣服,床單堵住腹部的那個傷口,讓他緊緊按住,她給她包扎肩胛骨的兩道傷口。

但光止血包扎起不到多大作用。

葉景權腹部的傷口嚴重,屋子里沒有任何醫葯,雖然止了血,但到第二天時,葉景權開始忽冷忽熱,傷口感染所致。

兩個人近兩天兩夜沒吃東西,顧綿面色慘白,急得一直在喊白美鳳,求她給一點葯。

可是怎么喊,怎么求,沒有回應。

顧綿著急,卻無可奈何,她不知道怎么辦,困在這里,沒有一點辦法!

這就是白美鳳的目的?從身體和心理上折磨他們?

顧綿承認,這招很有用,她已經慢慢喪失了意志了,她開始害怕,哭泣沒有用,可是還是哭,掉眼淚,心里默默在喊,季深行,希望他如神從天而降,救救他們。

這一刻,悲痛絕望,無比的想他出現。季深行,你知道我出事了嗎?

……………………

飛機一落地,季深行不顧大衛醫生勸說,支撐著站起來,但還沒下飛機,人就倒在架子台階上。

腦袋被包扎得很嚴實,衛川低咒一聲,喊人推輛輪椅過來。

他沉著臉,不坐輪椅,回了國找她,總不能坐著輪椅去找,慢慢的一個人上了車。

衛川好言好語安撫好快要氣炸的大衛醫生,緊跟著上車。

寬敞的車里跟著兩個醫生,給季深行輸液,機場到警局,中間有差不多兩個小時。

衛川立刻打開視訊,那邊藍雙一臉浮腫地對著鏡頭,然後蘇雲湊過來,看到季深行的腦袋,嚇了一跳。

「深行,你腦袋怎么回事兒?人看著也瘦了好多,衛川,深行在美國干嘛了?」

衛川支支吾吾,和藍雙對視一眼,不說話。

「現在什么情況?警察在辦事嗎?」季深行嘶啞的開口,眼睛和腦袋都很痛。

蘇雲被打斷,視頻畫面一轉,凌楓對著鏡頭。

「顧綿失蹤的地點不遠處是一個收費站,有監控,調取了,那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有一輛銀色大面包車過去,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出示了那輛車的繳費單,和車牌一樣,是借用的一個廠子的公用車,這條線所等於斷了。不過,監控顯示,三岔路口,那輛車是往第一個路口走的。」

季深行咳嗽了一下,術後不能沾水讓他喉嚨很痛,眼眸里的血絲看起來恐怖。

他蒼白手指扯了一下外套,外套里面,手術服都沒脫,情緒導致他眼眸里視線漸冷,「只有這些廢話?」

凌楓頓了一下,體諒他的心情才沒跟他計較,繼續說,「很巧,葉氏董事長夫人白美儀於昨晚報案,說葉董事長前日晚在機場消失,沒上飛機,獨自駕車離開了幾場,我們通過交警知道,葉董事長的車停在了一處農家樂那里,但是在農家樂找不到人,農家樂工作人員稱看到過他,並且看到與她同行出來的五十多歲的女人。」

季深行和衛川對視一眼,瞳孔均縮了一下。

凌楓繼續說道,「更巧的還有,我收到冬冬……就是莫語冬的短信,說本來白美鳳要去機場和她會和,但白美鳳突然失去聯系,而且把她這個女兒的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了。」

凌楓說到此處,季深行和衛川全明白了。

可是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沒用,白美鳳把人帶去了哪里,要干什么,一無所知,沒處可查。

季偉霆一直在施壓,特警,刑偵,包括普通的警員晝夜不停工作了兩天,一無所獲。

白美鳳顯然准備十分周全,做到無跡可尋。

………………

車中途改道,去了葉家別墅。

季深行在車上已經輸完液,下車時動作僵硬緩慢,衛川從他額頭上那些青筋看得出來,他在死撐。

警察在白美鳳家里設點,既然基本確定案子喂私人恩怨,白美鳳帶走顧綿和葉景權,百分之九十九是要向白美儀示威或者表達什么。

他們守在這里,監聽電話,一旦白美鳳打電話過來,就能取得地點。

可是到第三天,依舊沒有電話。

白美儀等到情緒崩潰,一張臉白的像鬼,一直哭著念叨,說是她的錯,是她的錯。

蘇雲冷冷看著她,讓她別哭!影響人的心情,心里記掛顧綿那丫頭,這三個男女的一點破事兒,關顧棉什么事,憑什么倒這血霉!

警察查遍了中心醫院的監控,白美鳳在離開醫院後,換了車,去了哪里,只能圍繞著中心醫院附近調取所有交通監控。

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排除,工作量大,進展緩慢。

季深行坐在葉家別墅窗口的位置,外套完全遮住里面的手術病號服,讓冷風吹著臉,唯恐絕望在臉上表現越來越深。

他不能在這里進行術後治療,父親和蘇雲看見了都會擔心,衛川忍著擔憂著,同時警惕查看他頭頂包著的布,鑽了孔,不能磕碰一下啊,走路快了都是在和死神較勁。

晚上,七點十九分,白美儀工作用的筆記本提示有新郵件來了。

警察里出來一個電腦技術員打開郵箱,一份電子郵件,無內容,只有附件。

所有人圍過去,做好准備後,技術員打開了視頻。

一段十五分鍾的視頻,相當清晰,看到第二分鍾,白美儀就失聲痛哭著整個人倒在了名貴的地毯上。

季深行緊擰眉宇,視線盯著視頻中顧綿在捅葉景權刀子時慘白小臉上痛苦絕望的表情。

蘇雲哭倒在季偉霆懷里,視頻看不下去。

播放到最後,黑色屏幕上出現一行白字:姐姐,你說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幸福,家庭圓滿,我相信這一刻你的臉上的表情,一定無比幸福!

「能根據服務器追蹤到發送郵件的地址嗎?」季深行沉沉開腔。

技術員拿出自己的電腦忙活了一陣,無奈搖頭,「對方是黑客,用的代碼,追蹤過去是一個海外的地址。」

沒過幾分鍾,又有郵件發過來。

三封,三段視頻,很短,有顧綿情緒崩潰的,也有葉景權傷口感染嚴重顧綿手足無措,還有一段只有文字。

【女兒和丈夫殘忍相殺,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所期待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別說沒給你機會,兩天後找不到我,你就可以開始找他們的屍體了。】

依舊追蹤不到地址。

季深行一遍一遍點開視頻看顧綿,在她捅葉景權刀子時臉部表情還是鮮活的,可是第三段視頻里,她眼神晦暗無光,空洞洞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季深行擔心她一旦意志消沉,白美鳳要做什么她都不會反抗了。

白美鳳是豁出去的瘋子,不打算要自己的命,還要拉著兩個人陪葬,用這種行為最終地報復白美儀。

兩天時間。季深行深呼一口氣,眉宇緊皺。

他起身,雙手插著褲袋,抬起長腿踹了一下椅子,對准白美儀坐著的沙發,坐下時他盡量控制語氣里的情緒,「和我說說你了解中的白美鳳。」

白美鳳會在哪里,一個不了解她的人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

白美儀泣不成聲,紅腫的眼睛像兩個核桃。

她此刻悔不當初,萬萬料不到自己一時的口舌之快會徹底激怒白美鳳發瘋。

白美儀應季深行要求,說了很多,言辭里沒有個人情緒的偏見。

季深行認真聽,又擰眉詢問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美儀頓了頓,也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個詳細。

說這些時,凌楓和警隊的人都在旁邊聽著,沒有聽故事,而是從故事里分析白美鳳這個女人的性格。

季深行沉默良久,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俯瞰白美儀,「你說白美鳳的母親在葉景權和你結婚後突然猝死?」

「是啊。」

季深行轉個身看向窗外沉沉黑夜,突然轉回來對凌楓說,「去查一下白美鳳母親墓地在哪!」

凌楓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美鳳抓走葉景權,一定不會去毫無意義的地方,這個地方一定對白美鳳有特殊的終結性意義。

最大可能性,白美鳳會在母親墓地前和葉景權做個了斷。

……………………

顧綿從擔心葉景權的傷勢到漸漸對周圍一切失去反應。

腦海里一時混沌,整個腦袋變得很沉,不知道多少天沒吃東西,可能因為懷孕,很餓很餓,感覺上自己快要死了。

葉景權躺在床上,偶爾痛的忍不住時會哼哼兩聲。

顧綿不敢揭開包扎的床單去看他腹部的傷口,因為上一次看已經化膿……

從捅了那三刀後,不管她怎么叫白美鳳,都沒人應答,顧綿懷疑,這就是白美鳳的目的,讓她傷了葉景權,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葉景權在面前一點一點死去。

人性,變-態起來,會是到這個地步。

白美鳳贏了,顧綿真的在瘋和快瘋的邊緣,如果下一秒堅持不下去,她可能會選擇撞牆撞死。

難過,想季深行和兩個孩子想的太厲害的時候,小腹就會痛。

這個或許還只是一個胚囊的孩子,某個時刻,顧綿是想過要為他生下來的。

所有的求生希望慢慢一點一點變成失望,到現在,就只剩下絕望了,如果無論如何逃不過一死,她希望白美鳳來個痛快的。

嘀嗒——

眼睛快睜不開的時候,感應玻璃門突然開了。

顧綿縮在牆角,艱難地抬頭。

三個黑衣人進來。

把她和葉景權架走,沒有用膠布貼住嘴,也沒有罩頭罩,直接扔他們上了車。

車在顛簸中行駛,黑壓壓的天色,風聲很大。

沒有像綁走他們時那樣行駛一天一夜,車幾個小時後停下。

天快黑下來。

黛青色的天際,顧綿腫起來的眼睛看不清楚東西,她被人拎下車,身體只有靠著車門才能站穩,黑衣人把她的四肢捆綁的很牢。

風好大。

鼻息間可以聞到海水飄上來的咸腥味。

在海邊?

黑衣人沒對葉景權做防范措施,因為葉景權的傷勢,逃跑是不可能的。

三個男人架著他們上山,一片很大的草地,看得出來有修剪過,草頭都很平整。

顧綿眯著眼睛,看到草地靠近山邊緣的位置,站著個人,白美鳳。她旁邊,有塊墓碑。

葉景權被黑衣人扔到墓碑前,白美鳳手抬了一下,黑衣人踢了一下葉景權的腿,葉景權跪在了墓碑前。

白美鳳蹲下,抓住葉景權的頭發讓他抬頭,輕笑著說,「我給我媽媽買的墓地,景權,看看這周圍,漂亮嗎?」

葉景權意識已經不清,一番走動,腹部傷口在流血。

白美鳳也不需要他回答,「跟著你走時我不敢看母親的臉,她的目光讓我害怕,我爭著一口氣全部賭在你身上,給你生孩子,甘願就當你的地下情人,委屈在白美儀下,這二十多年,我給母親移墳,一次也沒敢來看她,為什么不敢?」

白美鳳臉頰貼著葉景權的臉,聲音特別柔軟,「我問你為什么不敢?」

葉景權一直不說話,或許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可是我今天來了,我終於有臉見我的母親了,因為我把你帶來了!你磕頭認錯!」

葉景權不動,像死了一樣。

白美鳳激動地摁著他的腦袋往水泥地上重重的磕!

「白美鳳!他會死的!」顧綿嘶啞叫出聲。

「是啊,不止他,還有你這個陪葬品呢。」

白美鳳回頭看了眼幾米遠的顧綿,她被里森控制著,身體捆綁嚴實,無法動彈。

「阿傑,攝像機准備好了嗎?」白美鳳抬頭問。

個子最矮的黑衣人點點頭。

「把槍給我。我親自動手,一定要錄完全,我要給我親愛的姐姐看清楚,我是怎么在我母親面前槍斃這個畜生的!」

槍剛到手里,身後不知什么方向突然傳來一聲:「警察!不許動!」

顧綿分外熟悉這聲音,不敢相信,「……凌楓?」

但是里森迅速撈起顧綿往一旁跑!

跑的過程中,不知道什么原因,里森突然松了手,顧綿整個身體摔在草地上。

還好是草地,也不是肚子先著地,顧綿忍著痛蠕動身體轉了個身就看見里森和一個人打斗著纏在地上。

其實顧綿什么也沒看清,但她下意識就驚喜叫了出來,「季深行?!」

不是做夢嗎?

「是你嗎?季深行,是不是你?!」顧綿從草地上困難的仰起頭,眼睛盯著腦袋被顯眼白紗布包裹的高大男人。

真的從天而降來救她了!

季深行和凌楓帶著警隊的人過來,范圍太大,分開搜索,季深行是瞎跑,凌楓擔心他一個人所以跟著,哪里知道瞎打瞎撞,真叫他給找到地方了,這時候就他和凌楓兩個人,黑衣人有三個,季深行身體明顯不敵專業的里森,也不知道凌楓那邊情況怎么樣。

但他咬著牙齒,緊緊地,沒有講究拳法一陣亂出亂打,身體什么地方被里森打了也不知道,兩個人很快滾在草地上。

顧綿掙扎著,手腕的皮膚被麻繩擦破,也想掙扎出來去幫他。

然而下一秒,季深行低吼一聲被里森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知道他哪個地方碰到了石頭,發出一聲悶悶地磕響!

「季深行?!」顧綿嘶叫大喊。

人沒反應。

顧綿瞪大眼睛,淚涌出來,「季深行!」

里森皺眉頭,等待幾十秒,那被他摔在地上的男人再沒了反應,他冷笑著走過去。

剛蹲下,不料男人長腿突然纏住里森的脖頸,里森反應很快,兩個人又撕打在一起,滾到顧綿看不見的方向。

顧綿焦急的抬頭張望,可是什么也看不見,只聽見兩個男人交替的喘息或悶哼。

很快警隊的人找過來了,顧綿忽然聽見凌楓那邊傳出一聲槍響,巨大的響聲震得她心跳猛地一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顧綿?顧綿。」

朦朧中有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輕輕喚她。

冰冷的臉頰上有股溫熱的力道……

顧綿緩緩睜開眼,頭頂是放大的男人五官,熟悉入骨的俊顏。

「……季深行,是你嗎?是你嗎?」顧綿嗡嗡哭出來。

男人的手指撫摸她消瘦臉蛋的每一寸,指腹那么溫柔的力度,怕她碎掉。

季深行用刀子劃開她身上的繩子,下一刻緊緊把她抱在懷里,深深喘息,干燥的薄唇埋進她的頸子里,「我在,顧綿,我在。」

顧綿抓緊他的衣服,怕這是夢,「你真的來救我了,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在等你,一直一直等你啊……」

季深行手掌撐著她的後腦勺,薄唇壓下去,不敢吻,她的狀態讓他一點力氣都不敢用。

其實身體里,也已經沒有力氣了。

黑暗中,顧綿看不見他的眼睛,以至於都沒看清他臉上在忍痛的表情,他緩慢地扶著草地蹲下了身體,「上來,我背你下去。」

下山的路不長,顧綿安心在他寬闊堅硬的背上,鼻子不停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葯味很重,顧綿想伸手,「你的腦袋怎么回事?」

但他偏頭不讓她摸,「受了點外傷。」

「沒事嗎?」

「……沒事。」

顧綿閉上眼睛,臉貼著有他味道的他的外套,「剛才那聲槍響怎么回事?」

他不說話了。

顧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他沒有反應,很重地喘著,走得越來越慢,腳步一直在顛顛地踉蹌,走到一棵樹旁邊,他身體靠著樹,右手松開她的臀,抬起來在摸額頭還是什么位置。

顧綿覺得他剛才肯定受傷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回答她的只有更艱難的他粗粗的喘氣聲。

「季深行?」顧綿出聲,看不到他的正臉,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從樹干那慢慢直起身,手從頭部放下來,壓著聲音慢慢說,「馬上到車那里了。」

「你沒事吧?怎么一直喘氣?剛才那個男人打傷你了嗎?你放我下來!」

「噓,讓我背背你。」

他的聲音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每個字都說的艱難,顧綿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不敢蹬腿,怕他一塊兒摔了。

總算到了山下,他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動作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座位上。

去另一邊,上了駕駛座。

顧綿要開車里的燈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他不讓,一手捏著方向盤,一手緊握她的手,側臉在黑暗中,顧綿只依稀看見峻挺深刻的輪廓。

車開出一段距離,他握著她的手突然用力,抓的顧綿好痛,並且,車子急剎,停在了路邊。

「季深行?!你別嚇我!」

他突然整個身體向她倒過來,腦袋壓在了她瘦瘦的肩上,抬手,手指發抖地撫摸她的臉和卷發,「沒事,想停下來和你說說話,怕等會兒……」

等會兒怎么,他又不說了。

顧綿雙手抱緊他,劫後余生,能和所愛的人靜靜相擁,眼淚在黑暗中掉下來。

他抬手給她擦掉,溫柔的動作,並不說話。

顧綿握住他冰涼的手,眼眸輾轉,把他的手往衣服里小腹位置帶過去,讓他大大的手掌完全貼住軟軟的肚皮。

他腦袋在她肩膀處動了一下,暗光里,顧綿和他的眼眸相對,他漆黑眼神里慢慢醞起波濤,驚喜的,同時又有什么在黯然跌落。

顧綿淚眼朦朧,含羞地輕輕點頭。

然後就感覺到他腦袋俯下,他的唇貼上了她肚臍眼的位置,親吻那部分肌膚,輕輕在說,「寶寶,我是爸爸。」

顧綿笑了,臉紅紅的,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為什么像是在哭?

下一秒,顧綿聽見他伴隨沉重喘息的聲音,悶悶的問她,「……顧綿,我不在的情況下,可以照顧好孩子好好生活嗎?」

顧綿皺眉,打了一下他的背,「說什么胡話。」

很生氣,又重重錘了一下,但他毫無反應。

他的腦袋還鑽在她的衣服里不肯出來,顧綿雙手捧他的臉,「別賴啦,出來。你答應我,不許說胡……」

『話』字,顧綿沒說出口,因為她摸到滿手熱熱粘稠的東西,顧綿驚慌了,一邊叫他一邊彎身打開車內的燈。

燈光乍然亮起,一兩秒她看不清楚,但是緊接著她看清楚了,也嚇到了。

手掌間男人的英俊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鮮血覆蓋,鮮血,赤紅從他的眼睛里,耳朵里,流出來……

「季深行?不……季深行你睜開眼,你說話,季深行,你跟我說話!說話啊!!!」

整個山野間,只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哪還有那道低沉男聲溫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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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結局章節數是這么設定,一萬六真的寫到我極限了。經常看文的mm也知道,結局不一定全部能寫完,番外接著更新。

所以表罵我,還沒完,番外緊接著會寫接下來的劇情,算留個小懸念。

因為你們沒留言說想看什么結局,五爺就按自己想法寫了,一般結局都要大灑一把狗血糊得滿臉都是,咳。

從三月開文到現在差不多寫完,只有倆字,感謝。

好吧,休息幾天,然後開始番外。具體更新番外在哪天,會在留言區通知各位咪咪,么么啊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