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31:晚上……不用等我回家(2 / 2)

藍雙大難臨頭,「關鍵這三年我沒少幫著你欺負他,還有那次,我瞎編亂造的他追求你的狗血故事,送空運鮮花,廣場求婚十次,這些他都記得呢!一定會伺機報復我!」

「……」

顧綿隨便這逗比了。

開了門,男人進來也不妥拖鞋,西裝外套個在臂彎,視線盯著顧綿的臉頰,「開個門這么久?」

「整理了一下比較亂的房間。」顧綿賠笑。

「洗手間在哪里?」

「啊?!」

季深行停頓走動的長腿,蹙眉看她,「你妹妹需要輸液,我在操作前需要把手認真清潔,下面葯房沒有醫用橡膠手套。」

冬冬這公寓只有外面一個洗手間。

顧綿走過去,無奈地拍門,「小雙,他要用洗手間,你趕緊的出來!」

無人回答,里面噼里啪啦的,東西好像倒了一地。

「小雙?」

季深行卷起襯衫袖口,結實小臂拉開顧綿,身高腿長立在緊閉的洗手間門前,漫不經心朝里頭開腔:「沒臉見我?」

「誰、誰說的!」藍雙在里面,明顯氣勢不足。

「出來。」

這一句,兩個字說得很慢,聲音更沉。

僵持不到一分鍾,藍雙灰頭土臉開了門,雙手捂著臉側著身螃蟹走路,季深行目不斜視進洗手間,輕飄飄甩下一句:「我和你的帳以後慢慢算,做好生活不會安寧的准備。」

「……」

靠!要不要這么睚眥必報?她整蠱這老男人一切都是為了綿綿……還有一丁點純屬湊熱鬧的嫌疑,而已!

…………………………

顧綿在一旁看季深行給冬冬扎針輸液,手法嫻熟,動作細致,看得犯花痴了!

有效果,冬冬的臉色沒那么慘白了,也不胡亂囈語,睡著的神色好像舒服了些。

公寓的冰箱里除了牛奶西紅柿沒有別的,顧綿找不到食材做晚飯,季深行和她下樓去超市買了些新鮮營養的食材。

再回到樓上已經晚上七點。

顧綿把東西放好,轉身看到立在廚房門口盯著她的面色不好看的男人。

顧綿慢吞吞走過去,心里一直在醞釀,觀察他臉色小聲說:「冬冬需要人看著,今晚衛川有手術吧,小雙得回家看兒子,那就只有我了……你先回去,孩子們這會兒應該吃了晚飯了,晚上就……不用等我。」

他沉默著,抿唇。

臉上竟一寸一寸出現失落,幽怨看著她。

顧綿:「……」

忍著笑意推他胳膊,「好啦,四十歲的人別像個小孩子,寶寶們看見你這樣該笑話你了。乖乖回家看著孩子們寫完作業,晚上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嗯?么么~」

他依舊不動。

顧綿臉頰蹭著他優質襯衫衣袖,「又怎么啦?」

渾身散發成熟氣質的男人,修長漂亮手指,指了指自己白希的臉側,「要真的親親。」

「……」

顧綿朝天翻個白眼,無奈至極心里卻像注入蜜糖一樣,纖細藕臂環住他的脖頸,臉兒熱乎乎踮腳,往他臉頰送上自己的唇。

只不過嘴唇還沒碰到他的臉,整個人被他一個翻身壓在廚房的牆壁上,男性狂熱的薄唇壓下來,狠吻,深入,全部好聞的氣息,全部他想要的濃烈,胸前拉鏈一松,男人大手從衣擺下迅猛鑽進去,覆住,指尖輕弄,弄出她壓抑不住的顫抖和低吟,顧綿並緊雙腿,可是腿也很快被他的長腿強硬分開……

被他成熟有技巧的吻點燃身體里的火,久經情事,下面那處迅速麻癢來襲……

而他的手指離開她硬了的胸前小顆粒,來到她下面,隔著牛仔褲到了腿根的中心,中指按著撫摸……

不會無法無天到就在別人家里胡來吧!

顧綿輕顫地低叫,嚇了一跳,他不會就在這里胡來吧?

她慌亂地推他滾燙的胸膛:「別人家,季深行,這是冬冬的廚房,你瘋了,別拽我拉鏈你個流-氓……」

兩人一個躲避一個逐吻,難分難舍時聽見客廳里茶幾哐啷聲,緊接著一聲羞澀的尖叫。

顧綿火速推開身上的男人,想死了地往外看,莫語冬捂著雙眼落荒逃進卧室,門啪地關上!

顧綿回頭望著眼眸幽邃尚不滿足的男人,抬腳踢過去,惱羞不已:「你干的好事!」

季深行眼里存著火看她嫣紅的唇,拇指溫柔拭去她唇面上他的唾液,等待西褲褲-襠挺起的部分熄火,然後一本正經地走出廚房,拿了車鑰匙朝她丟下一句:「我走了。」

顧綿火沖沖卻無可奈何,望著他悠然離去的挺拔背影,真想一拖鞋甩過去!!

…………………………

晚上十點該吃葯了,顧綿尷尬的去敲一直不開的卧室門。

莫語冬來開門了,兩姐妹窘迫的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偶爾對視,彼此眼神針對的也是莫語冬撞破她和季深行在廚房激情的畫面。

顧綿清咳一聲,「好些了嗎?」

「嗯。姐夫買的葯很管用。」

顧綿不說話,拒絕提起那只會給她制造尷尬的混蛋!

吃了葯,顧綿拿著杯子起身,聽見莫語冬蚊子嗡嗡的細小聲音:「姐,你和姐夫真好,這么多年還能像熱戀時一樣甜蜜。」

顧綿臉燙死人:「……他胡鬧,老不休的東西。」

莫語冬從被子鑽出來,眼眸亮晶晶,「可是,男的到四十歲需求還那么大嗎?」

顧綿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問題問的,怎么答?

「我上大學時夜里悄悄話,室友說的,男人到了四十歲基本就不行了,姐,姐夫是這樣嗎?」

「……」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整個一道貌岸然!在外頭假正經,一回家就變狼!

被折騰慘烈時,顧綿真的偷偷祈禱過他稍微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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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顧綿回家。

莫語冬送她出去,剛打開門就看到門邊的地上放著一個抵著露水的鮮花藍,上面附有精致卡片。

上面一行黑字:莫小姐,聽楓說你生病了,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忙,對朋友不夠上心,我替他送上一束鮮花祝願莫小姐早日康復。

沒有落款。

顧綿和莫語冬的聚焦點都在那個單獨的『楓』字上,親昵的稱呼。

顧綿看那字跡,工整娟秀,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對方想讓冬冬知道她是女性。

敵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