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精品h文合集第56部分閱讀(1 / 2)

一不小心尿濕了炕。

長貴再也看不下去,倒好似趴在大腳身上的是自己一般,透了心的一陣困乏,

就是個累。他頹廢地躺下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伸下去的手還在揉搓著自己,

那個地方仍像條死去多時的泥鰍,軟塌塌沒有筋骨。他懊惱不堪地松了手,狠狠

地捶在炕上。耳邊大腳和吉慶如飢似渴的聲音一聲高似一聲,大腳快活的歡叫吉

慶沉悶地喘息,此時卻分外刺耳。長貴下意識地掩住了耳朵,死死地,可那些聲

音卻依舊像透骨寒的西北風吹打著千瘡百孔的籬笆,循著縫隙就鑽進來。此時的

長貴,活像頭被捆住了四肢的牲口被架在火上烤,空有著一身的力氣卻無能為力。

長貴開始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那么算了,異想天開的想要治什么病呢?

現在倒好,那地界兒還是沒什么起色,卻把自己個煎熬得五飢六受。

長貴渾渾噩噩地把自己的腦袋嚴嚴實實地捂在被里,強壓著躁動的心終於迷

迷糊糊地強迫自己睡過去,朦朧中感覺著外面大腳的叫聲若隱若現直至徹底平息,

直到突然覺得身邊一涼,一個冰冷的身子陡然鑽進自己的被窩兒,才從一種半夢

半醒中被拽回來,還沒睜開眼,耳邊就響起了大腳急促的聲音,咋樣?咋樣?

長貴睜開眼,四周詫異的看。那一鋪大炕重又恢復了寧靜,早已沒了吉慶的

身影,似乎只有從炕的另一頭堆積著的那些揉成一團的褲褂,才可以感受到,剛

剛這里曾經發生的那些熱烈瘋狂地撕纏。而此時的大腳,帶著欲望得到滿足後的

一絲倦懶,鼓著一對脹鼓鼓的奶子倚在他的身後,身子上還有未消的汗漬,使大

腳撒發著一種滛靡馬蚤浪的氣息。長貴含含糊糊地問:「啥咋樣?」

「你費啥話!那個咋樣?」大腳扳著長貴的肩膀,一張臉幾乎和長貴貼在了

一起。

長貴睜了眼,扭頭瞅著大腳。大腳的臉帶著一抹桃紅,晶瑩的眸子閃閃發亮,

瞅得長貴竟隱隱的有了點醋意,沒好氣的說:「沒咋樣,還那樣!」

「還那樣?不管用?!」大腳瞪大了眼問,又伸了手下去摸長貴的那個。果

然,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疲軟,大腳不僅微微的有些氣餒:「咋不管用捏?我不白

費力氣了?」

長貴被她說得又是一陣子心灰意冷,但嘴里還倔強著:「哪就那么快,吃葯

還得等個葯效呢。再說了,你是白費力氣?看你也挺舒坦的,美得恣兒恣兒的吧?」

「說啥呢你!」大腳被他說穿了心事,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掐了長貴一把

:「咱倆個不定誰美呢,那眼珠子瞪得,跟個牛眼似的。」

長貴又開始悶聲不響,哼了一聲兒,轉過了身,閉著眼睛假寐。大腳捅了捅

他,問:「咋啦?不願意了?」長貴不知聲兒,拽了被頭又把臉捂住,縮著身子。

大腳接著捅他:「要不,算了吧,下回不在這屋了,中不?」

長貴沒吭氣,心里卻一陣子氣苦。大腳只說不在這屋弄了,到那屋不還是接

著胡天黑地的弄?到時候鐵定又甩下了自己一個人睡著個冷炕,倒不如在眼巴前

兒鼓弄呢。長貴還是沒死心,隱隱地盼著老天爺睜眼,他就不信了,這個窩囊死

人的毛病就沒個好?

想到這兒,長貴嘟嘟囔囔的說了句:「還是在這屋吧。」

「還在這屋?」大腳追著問。

「嗯!」

大腳吐了口氣,心滿意足地平躺下,舒舒服服地把四肢舒展開。要是回那屋

弄還真不得勁了呢,大腳想。

守著長貴和吉慶弄了兩回,大腳竟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說不出為啥,就是

沒來由的覺得硬是過癮得很。那個過程,大腳恍惚著就覺得自己成了那戲台上的

角兒,越有人在台下巴巴的望著,那唱起來卻越有滋味兒越是盡興,要真是沒人

瞅著了,雖說也是痛快但似乎還是缺了點兒作料。

大腳一弓身貼緊了長貴的後脊梁,心里面突然暖暖的,瞅著長貴竟再也沒有

像以前那么礙眼了。

按照老理兒,這個年要到正月十五才算正經的過完。但現如今人們早就習慣

了按照月歷上的數字去過,於是破了五便家家戶戶地又重新回到了例循的日子。

吉慶他們早早的開了學,長貴城里的活兒還沒干完,他舅舅捎了話來,過了

十五也要過去了。這些日子逢了空兒,大腳和吉慶又當著長貴的面弄了兩次,依

舊是看得長貴欲火升騰地,大腳在其中得到的樂趣更是歡暢淋漓。

長貴的期盼終於有了些微的反應,或許是心理的作用,長貴堅持的認為自己

的東西開始變得硬實。大腳瞅了也捏了,咋看咋覺得那玩意兒還是一幅蔫頭耷腦

的德行。但長貴賭咒發誓的說和以前不一樣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挑著那東西在大

腳跟前兒晃悠,耐心地解釋給大腳看,說完還求著大腳趁熱打鐵的再幫幫他。大

腳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執拗了長貴,於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無可奈何,

張了口把長貴那東西含了進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腳弄完了再細心地去

看,便發現竟真得有了不同。那個東西似乎有了筋骨,不再是那么軟軟的像條撒

了氣的輪胎啷當在那里,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了頭。盡管不仔細看仍看不出來,

但大腳和長貴知道,是真的有了起色。這個發現讓夫妻倆著實地雀躍了一番,那

晚上,大腳又把它含了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腳便扯了吉慶弄。吉慶扭捏了許久,拗不過大腳也只

好爬上去逢迎了一番。長貴照例在一旁裝睡,故作的鼾聲如雷,這讓吉慶渾身的

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里爹娘的算計,只當是娘飢渴的上了勁兒,這時候的吉慶,

更多的是配合。看著爹在一旁酣睡的樣子,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弄得時候,吉慶的眼神兒總是往爹躺著的地方瞥。大腳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常常是邊聳涌著邊說沒事兒。吉慶也知道沒事兒,從頭到尾都是爹願意的,總不

能現在反悔。可他還是別扭。

完事之後吉慶回到他的屋里,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時候不知不覺的就會想爹

如果突然醒過來會怎樣?難道也和大巧、巧姨一樣的做成一團?應該不會,爹不

行呢。就算是行,吉慶也受不了那樣的場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覺得渾身起

雞皮疙瘩。畢竟巧姨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識中吉慶可以忍受甚至著迷。但自己家

人要是那樣吉慶仍是無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干自己的娘,那成個啥了?

從那天起,無論大腳如何的勾引,吉慶再沒和娘當著長貴弄,直到長貴帶著

深深的遺憾回了縣城。為了這,吉慶沒少挨娘的白眼兒。

給吉慶白眼的還有二巧兒。

吉慶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這個丫頭,原本大大咧咧的閨

女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來。這些天巧姨常常過來和大腳有話沒話地扯上幾句,暗

地里卻給吉慶使著眼色。吉慶明白巧姨的意思,得著空兒便溜過去。可每次吉慶

進了屋剛剛坐到炕上,那邊二巧就沒了好臉兒,時不時得狠狠地瞪上幾眼,說出

地話出口就能把吉慶頂到南牆,常常是把個吉慶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一股

子火眼瞅著就冒了出來。

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氣得巧姨恨不得摑上二巧兒幾巴掌。

這些天放學,本來結伴回家的吉慶和二巧兒卻一前一後地出了校門。望著前

面孤獨瘦小的身影,吉慶一步一趨地緊緊攆著,間或喊上一嗓。二巧兒聽見吉慶

的叫聲卻不回頭,走得更快。

「你等會兒我!」忍無可忍的吉慶終於跑上去,扯了二巧兒的書包。二巧兒

執拗的掙脫開,陰沉著臉面無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慶一個健步越過二巧兒,攔在她面前:「喂!跟你說話呢,聾了你?」

二巧兒白了他一眼,擦身而過的時候嘟囔了一句:「懶得理你。」

「你說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到底咋了?」吉慶轉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兒走

了個並排。二巧兒還是面無表情地匆匆走著,只是又回了一句「懶得理你!」。

把個吉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低聲下氣起來:「二巧兒,好妹子,

求你了,讓哥死也死個明白不是?」

二巧兒突然地停住了腳步,扭頭瞪著吉慶,胸脯子劇烈的起伏,竟是個義憤

填墉的模樣兒:「我問你!跟我姐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兒唄。」

「那回事兒?你說得輕巧!」二巧兒小臉漲得通紅,看起來真是氣得夠嗆:

「和著誰都知道了,就瞞我一人?!」

吉慶臉上立刻堆滿了獻媚的笑:「嘿嘿,好妹子,也不是成心瞞你,這不是

沒得著空兒么,你就為這個生氣啊?」

二巧兒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覺的,兩行淚珠竟撲簌簌淌下來,趁吉慶不

注意,又趕緊地抹了去。吉慶攆上來,小心地陪著笑臉說:「其實我倆也沒好多

長時間,剛好上你不就知道了么。再說,往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別生氣了,

奧。」

「誰跟你一家人!」二巧兒的眼睛又瞪圓了,狠狠地白了吉慶一眼:「一天

到晚沒個正事兒,學習不咋樣搞對象倒是不用人教。」

吉慶呵呵地笑:「我這學習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了,反正中學上完了我

就不上了,好不好能咋地?!」

吉慶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兒也聽娘說起過,一時間倒不詫異,只是仍舊希望

著,這樣每天和吉慶同出同回的日子永遠延續下去。心里焦急,便半罵半勸地和

吉慶說了幾句。吉慶還是那番道理,一番話下來竟也讓二巧兒無話可說。二巧兒

想著以後再也不能和吉慶哥像現在一樣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又想起了姐姐和吉慶

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陣子心酸,剛剛被風干了的眼淚,竟像是開了閘的河,嘩啦

啦又涌了出來,把一旁一直盯著看的吉慶嚇得立刻麻了爪。

「你這又是咋了?」吉慶說:「我不都道過歉了么,你咋還哭上了?」

吉慶這邊越是問,二巧兒卻越是覺得委屈心酸,索性往地上一蹲,咧嘴竟哭

出了聲兒。

吉慶真是害怕了,忙蹲在二巧兒身邊跌跌地問:「咋啦咋啦,跟哥說,誰欺

負你了?」

「就是你們,你們都欺負我了!」二巧兒捂著個臉,哭得抽抽嗒嗒。

「這是咋話兒說得,啥時候欺負你啦?」

二巧兒猛地揚起被淚水沖得七零八落的一張臉:「就是你們!還有你娘!你

娘騙人呢!」

「我娘?」吉慶更是懵了:「我娘騙你啥啦?」

「你說她騙我啥了?都說好了的,咋就變了?」

「說好啥了?」吉慶問。

「你娘早就說了,要我給你家當媳婦兒的,咋就換了大巧兒了?!」

「啊?」吉慶這才鬧明白了二巧兒唱得這是哪一出,張著個嘴竟說不出話來。

【楊家窪情事】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自從那天二巧兒哭著說出了心里話,吉慶好幾天都迷迷糊糊的。

雖說是娘和巧姨曾經一廂情願地把他和二巧兒扯到了一塊兒,但吉慶卻從沒

把那些玩笑話當真。從小到大,吉慶一直把這個每天黏在他屁股後面的黃毛丫頭

當做妹妹,也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她談婚論嫁。

心思沒到那兒,便從始至終地隔了一堵牆,冷不丁地聽了二巧兒一說,卻著

實的亂了。要說長相,姐倆其實差不多,大巧兒艷麗,二巧兒清秀。只是大巧兒

年長一些,發育的早,該突出的地方渾圓豐滿,該纖細的部位柔軟玲瓏,再加上

與生俱來的一股子媚氣,早早的便吸引了吉慶。那乖巧的二巧兒,便再也入不了

吉慶的眼。

可是,二巧兒對自己的喜歡竟不是僅僅局限於兄妹感情,遲鈍的吉慶卻萬萬

沒有想到。

以後的關系咋處呢?這倒讓吉慶一時的犯了愁。

好幾天,吉慶都下意識地躲著二巧兒,至於巧姨那院兒,也再不敢去了。那

巧姨和大巧兒,也只好尋了各種理由,頻頻地過來串門兒,逢上沒人注意,便悉

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兒還好,畢竟名正言順地可以和吉慶打情罵俏,苦

就苦了巧姨,心里面春情盪漾表面上還要裝作波瀾不驚,每次見了吉慶心口都是

「撲通撲通」地小鹿亂撞,恨不得一口吞了吉慶,臉上卻還要強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興趣盎然地來了,垂頭喪氣地回去,天天把個褲襠都弄得潮乎乎的,

說不出來的一股子難受。

這一年的春天來得格外的早,剛剛過了四九,陣陣帶著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風,

便緩緩地拂過了下運河平原。河堤上已經有嫩嫩的葦芽兒不甘寂寞地鑽了出來,

睜開惺松的睡眼,鑽舒展著嫩綠的葦錐,星星點點地在枯黃沉悶的土堤上抹了薄

薄的一層盎然。封凍的下運河不知不覺地也開始掙脫堅固冰冷的冰層,細細地聽

去,隱隱的有「咔咔」爆裂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吉慶的心情隨著第一股春風的拂面也瞬間變得盪漾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萬

物的復蘇,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二巧兒住了校。

二巧和吉慶這一撥兒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關鍵學期,剛剛開學,像二

巧兒這種學習好的,早早的就單開了一班,集合了全校的精兵強將把這幫孩子盯

得緊緊的,孩子們於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歸。像吉慶那幫平日里就沒個心

思學習的,學校里也就干脆放了羊,象征性的督促一下,好歹盼著這些孩子畢了

業,也算盡了人事。快班里那些離家遠的早早地就住了校,一來楊家窪距離學校

不遠不進,二來進進出出有伴兒大人們也不擔心。二巧兒不提,巧姨也樂得省上

幾個錢兒。

沒成想,開學沒幾個禮拜,二巧兒便提出了住校。剛剛開口,那巧姨還沒聽

明白是咋回事兒,大巧兒竟少有的和二巧兒站在了一堆兒,恨不得舉了腳丫子贊

成。那雀躍興奮的勁頭兒,少不了又挨了二巧兒好一陣子冷嘲熱諷。

想了一下,巧姨也明白了閨女的心思,估計著二巧兒也打算著弄個眼不見心

不煩。這些日子二巧兒每天陰沉個臉,說話也是夾槍裹棒的,巧姨早就看出來老

閨女心里的那些郁悶。但男男女女的事情,本就像漁網,挑來揀去還是亂七八糟,

何況還有那么多說不出口的隱秘,更是讓巧姨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索性便糊塗

到底。

大巧兒那歡欣鼓舞的勁頭兒倒也提醒了巧姨,權衡了一下輕重得失,咬了咬

牙,從箱子底翻出了一些錢,湊了湊交給了二巧兒。

鋪蓋卷是巧姨喊了吉慶順便幫著搬到學校的,一路上,吉慶扛著包裹在前面

走的匆忙,二巧兒不聲不響地緊緊攆在身後,直到學校門口,兩個人竟誰也沒說

上一句話。

吉慶是怕了,也不知道要說個啥,反正是存了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

宗送到學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兒卻有滿肚子話想要對吉慶說呢,但看他那副

蔫頭耷腦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陣怨氣。

進了宿舍,看著吉慶手忙腳亂的幫著她鋪好被褥,又看著他急匆匆地想走,

二巧兒終於忍不住,瞪了吉慶一眼:「這回美了吧?」

「美……美啥?」吉慶納悶地問。

「沒有我這礙眼的唄,還不美?」

「說啥呢你,走了。」吉慶心里發慌,扭頭就往外走,走到門口聽到背後二

巧兒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訴你,早晚你得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