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精品h文合集第89部分閱讀(1 / 2)

毫不示弱:「他是隊長,這不假,可是,在我面前,他永遠都

是我的外甥,我讓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信,」老姑突然扯起嗓子,沖著

大表哥嚷嚷道:「大外甥!」

「哎,」聽到老姑的喊聲,大表哥急忙走了過來:「老姨,什么事?」

「哼,」老姑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去,給老姨舀碗水來!」

「好的,」大表哥不敢違抗,立刻走出房間,片刻,端著大木瓢走了進來,

老姑自豪地接過木瓢,示威般地瞅著小蒿子,小蒿子小腦袋瓜一揚:「哼,你也

就能在大哥面前充大輩唄!」

「這,」老姑呷了一口涼水,回敬道:「這,是充大輩嗎,我,就是他的老

姨啊,別說他是個小小的生產隊長,他就是縣長、市長、省長、國家主席,我,

也是他的老姨啊!」

叭——,老姑正在我和小蒿子面前,大擺她長輩的威風,突然,餐桌的另一

端,傳來清脆的響聲,旋即,便是爸爸賅人的怒吼聲:「混小子,混球,」老

姑、我、小蒿子,均不約而同地轉過臉去,只見爸爸怒不可遏地沖著大表哥揮舞

著大巴掌,同時,扯著大嗓門謾罵道:「混球,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

「哎喲,老張,」媽媽慌忙按住爸爸的大手掌,大表哥痛苦萬狀地捂著被抽

紅的腮幫子,羞臊無比地低下頭去。看到大表哥這副可憐相,我不由得想起自己

那可怕的遭遇,我向大表哥投去同情的目光,我比誰都清楚,爸爸的大巴掌,可

是非同尋常的,讓我刻骨銘心的。

「這,這,」大姑父和大姑均茫然不知所措,爸爸不再抽打大表哥,而是指

著他的鼻子尖,滔滔不絕地數落著:「永威,好可惜啊,這一家人,你是老大,

一家老小,兄弟一大堆,你要沒有能耐,也就算了,可是,你,有了點能耐,就

對父母、兄弟一點也不管不問,混蛋小子,剛才,你說什么來著:隔輩不管人?

豁,虧你說得出來,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隔輩不管人!當初,我姐,我姐父,

最困難的時候,養不起你們的時候,我爹,我媽,為了什么要管你們,不是隔輩

不管人嗎!我爹,我媽,跟你是隔輩人啊,憑什么管你啊?嗯?」

「那,」大表哥松開手,右臉非常可笑地映出數根手指印,他依然不服氣,

喃喃地嘀咕道:「姥姥,姥爺,是痛我,沒少愛護我,可,這也是沖著我爹和我

媽啊!」

「什——么——,」聽到大表哥的話,爸爸登時氣得渾身發抖,他呼地站起

身來,像頭發瘋的大棕熊,一頭撲向大表哥。如果不是媽媽及時阻擋住,我敢斷

言,大表哥將被爸爸那棕熊般的大手掌,無情地撕個粉碎。

……

(二十二)

姥姥家僅存的幾間房屋,在老舅的一意孤行之下,終於變賣掉,姥姥將賣房

款與兩個兒子均分後,便與姥爺在小鎮的邊緣,買了一間極其廉價的、東倒西歪

的小草房,苦度殘生。愛酒如命的姥爺,在一次爛醉之後,不慎摔了一跤,從

此,再也無法站立起來,終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過著毫無意義的

生活。

「打,打,」當媽媽與爸爸走進姥爺家的破草房時,病卧在炕的姥爺,伸著

彎曲的手指,沖著媽媽比劃著:「打,打,打我九回了!」

「咋的,」還沒等媽媽回答,姥姥沒好氣地走進屋來,沖著姥爺吼道:「活

該,你該打,你自己找的,誰讓你沒深拉淺地喝大酒,這下可好,喝癱了,你

看,」姥姥順手從地板上揀起一只斷了氣的小雞雛,對媽媽說道:「這個老東

西,自己起不來炕,就拿我的小雞煞氣,只要一看見小雞飛到炕上,他就一把抓

住,咔哧一聲,把脖子掐斷!」

「你,」姥爺指著姥姥,告狀般地對媽媽說道:「你媽她,就,就,就知道

伺候小雞,根本不管我,我,我癱了,沒用了,掙不到錢啦,她就不管我啦,你

看,」姥爺指著他的身下,爸爸走了過去,撩起姥爺的被角,頓時冒出滾滾腐臭

的氣味,我不禁捂住了鼻子,爸爸驚呼道:「我的天,岳父,你的背都爛了!」

「能,能不爛嗎!」姥爺講述道:「她,」姥爺指著姥姥:「她,總也不給

我翻身,我一天到晚就這么躺著,一動也動不了,能不爛嗎!」

「哦,」大舅和老舅相繼走進屋來,老舅沖著爸爸,冷冷地問道:「二姐夫

來了?」

「嗯,」爸爸也不很友好地答應一聲,看得出來,他們似乎有些什么隔膜,

兩人草草地問候一句,便再也不肯進行任何交談,大舅則熱情地與媽媽噓寒問

暖,我感覺到姥姥家的空氣,比屋外還要寒冷一百倍,同時,更是沉悶的讓人窒

息,我拉了拉媽媽的手:「媽媽,咱們回家吧!」

「哎喲,」大舅轉過身來:「大外甥,這是干么,剛進屋,就要走哇!」

「二姐夫,」老姨冷氣嗖嗖地推門而入,看到爸爸,她既興奮,又尷尬,眼

睛里冒著極其復雜的柔光:「二姐夫,什么時候來的啊?」

「哦,我,來了三天了!」

「燕子,」看到老姨熱切地望著爸爸,媽媽又來了醋意,她故意用身子擋住

了爸爸,心不在焉地問老姨道:「你現在生活得怎么樣啊?」

「唉,」老姨感嘆道:「二姐,我還能怎么樣呢,湊合活著唄!」老姨一邊

說著,一邊拉住我的手:「小力,過年到老姨串門去啊!」

「嗯,」我胡亂應承一聲,想起那個賭徒姨父,我便再也沒有心情去老姨家

串門。老姨今天穿著很是整齊,這是當地的風俗,有客人來,一定要穿上最新、

最好的衣服,來接待客人,否則,將被視為對客人不尊重,同時,也降低自己的

身份。

「媽——,」看到姥姥屋里屋外地忙碌著,老姨放開我的手,「媽——,我

來吧,」老姨脫掉外衣,露出一件深紅色的、自己手織的毛線衣,絲毫也不性感

的胸脯還是那樣的平展,一對小巧的ru房,極不合諧地扣在干枯的前胸。

老姨彎下腰來,抓起煤鏟,往爐膛里充填著煤泥,瘦削的小屁股正好沖著我

的面龐,我悄悄地掃視一番,心中嘀咕道:這一段時期,老姨又瘦弱許多,本來

就干癟的小屁股,竟然瘦出一對可笑的骨頭尖,兩條細腿夾裹著的胯間,其空隙

更加巨大,也更讓我浮想聯翩。

我想起老姨那朦朧畫般的小便,稀疏的黑毛,尤其是那堆臊咸的、濕淋淋的

嫩肉,真是讓我心馳神往,我恨不得一把抱住老姨屁股,痛痛快快地啃咬一番,

盡情地品償著那堆嫩肉。

「滾!」我正望著老姨的屁股發呆,媽媽突然惡狠狠地捶了爸爸一拳,悄聲

罵道:「不要臉,看啥吶,瞅你這臭德性,一看見小姨子就發傻!想啥呢,還想

著,……」

「得,得,」爸爸低聲吱唔道:「你真是個神經病,我看啥啦,我,我…」

大舅和老舅坐在炕梢,一邊咕嘟咕嘟地吞雲吐霧,一邊漫無邊際地高談闊

論,老舅得意洋洋地向大舅吹噓著,他正准備做一樁很大、很大的投機倒把的大

買賣,利潤大得驚人,甚至比販賣毒品賺得還要多。大舅則不甘示弱地、瞪著昏

濁的眼睛胡擂著,說他下鄉照像時,無意中收集到一件古董,一個青銅古鼎,至

於年代,正准備找專家鑒定,據保守估計,至少應該在千年以上。老舅一聽,把

腦袋搖得像只波浪鼓,說死也不肯相信,於是,兩人臉紅脖子粗地爭執起來,根

本沒有注意到爸爸、媽媽和老姨這方面。

老姨似乎聽到媽媽和爸爸的耳語聲,她放下煤鏟,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外

間屋,避開媽媽咄咄的目光。

我偷偷地瞅了瞅媽媽,只見媽媽臉色甚是賅人,呼呼地喘息著,死死地盯著

爸爸,而爸爸則故意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抓過土炕上一本殘破的舊書,胡亂翻

閱著。

我努力地猜測著:爸爸與老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為何把媽媽氣成這樣?難

道,爸爸也像壓媽媽那樣,把老姨也給壓了?把老姨那堆馬蚤肉,給啃了?哼,好

個大壞蛋,老姨的馬蚤肉,我還沒把玩到,卻被可惡的爸爸捷足先登了!真是氣死

我也!

「喂,」姥姥沖著大家嚷嚷道:「都別瞎嚷嚷了,飯好了,大家都過來吃飯

吧!」

咣當——,老姨將飯桌推到土炕上,爸爸站起身來,幫助姥姥將一盤盤熱氣

升騰的菜餚,端到桌子上,大舅與老舅終於停止了激烈的爭執,坐到飯桌前。

「嘿嘿,」當大家一一落座後,躺在炕頭的姥爺,非常和善地端著小酒盅,

沖我笑道:「外孫子,能不能喝點啊?」

「哼,」姥姥一把推開小酒盅:「喝,喝,喝什么喝,屁大點個年紀,就

喝,喝,等喝成你那個樣子,就美嘍,是不?」

「二姐夫,」大家剛剛拿起筷子,老舅鄭重地對爸爸說道:「二姐夫,家里

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爹的房子賣了,現在,不僅什么也沒有了,還癱巴了,

二姐夫,你看,我爹、我媽,今後的生活,可怎么辦吶?」

「哦,」爸爸瞅了瞅老舅,反問道:「你說怎么辦啊?」

「我看這樣吧,咱們大家好好地商量商量、合計合計,每人每月給我爹、我

媽一定數目的生活費,……」

「喲——,」爸爸不悅地撂下了筷子:「內弟,給老人生活費,這是每個做

兒女應該的,我們沒有意見,可是,岳父的賣房錢呢,哪里去了?」

「這,」老舅問道:「這,給老人生活費,跟賣房子錢有什么關系啊?」

「當然有,你們把老人的房子給賣了,錢給分了,反過來,讓我們大家平攤

老人的生活費,你可真好意思,你可真想得出來!」

「哼,」老舅不服道:「贍養老人,是每個兒女的義務,你不攤錢,我到公

社告你去!」

「哼,」爸爸回敬道:「這我比你清楚,可是,繼承老人的財產,也是每個

兒女的權利,你告我,我還要告你吶!賣房子的錢,你二姐也應該有份。」

「啊——,」老舅頓時啞口無言,木然地望著爸爸,大舅深有感觸地嘀咕

道:「嗬嗬,還是念大書的厲害啊!懂得法律,誰也糊弄不了!」

啪——,啪——,啪——,爸爸跟老舅正斗雞般地爭吵著,房門突然響動起

來,只見嘩啦一聲,賭徒老姨父陰沉著臉,走進屋來,看到飯桌上的老姨,惡狠

狠地吼道:「哼哼,看把你樂的,啊,原來是你二姐夫來了,哼哼,我說怎樂成

這樣,臨出門又是洗啊、又是擦啊,哼哼,臭不要臉的小馬蚤bi,你寒磣不寒磣

啊,你害臊不害臊啊,還忝著個臉吃飯,你的臉,早就讓熊瞎子給舔了吧!」

「你,」老姨羞愧滿面地站起身來,沖著老姨父嚷嚷道:「你又在哪喝了,

瞎嚷嚷個啥啊,二姐夫來了,我就不應該來看看么?」

「當然得看看了,不要,今天晚上能睡著覺么!」

「小連襟,」爸爸氣鼓鼓地站起身來:「你胡嘞嘞些什么啊,你是什么意

思?」

「操——,」老姨父狠吸了一口煙卷:「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你比誰

都清楚,你們之間的好事,好意思讓我講講么?」

「什么好事,你說,我們有什么好事,我幫助小姨了,這還有錯了么?」

「喲——,」老姨父啪地甩掉煙蒂:「你少來,還幫助小姨呢,你操你小姨

了吧!」

「你,」爸爸扔掉筷子,沖向老姨父,瘦弱的老姨慌忙橫在兩個男人的中

間:「別,別,可別,……」

「想打仗,好啊!」老姨父一把推開老姨,呼地站到爸爸面前:「來吧,打

啊,好長時間沒打仗了,這手真的有點癢癢啦!」

看到爸爸與老姨父在屋地中央箭拔弩張地對峙著,姥爺苦澀地咧了咧嘴:

「你們,都給我消停消停,別,別在我家,胡鬧,有什么想法,就好好地說,如

果想打仗,就另找個地方,我家,可不是戰場!」

「唉,」姥姥哧溜咽下一口白酒:「熱辣不熱辣啊,笑話不笑話啊,哎,這

是什么事啊,這是什么好事啊,大吵大嚷的,很怕鄰居不知道,是不?」

「哈,」老舅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好,好,小姨子么,就是姐夫的半個

屁股啊,這有什么,……」

「哼,」聽到老舅挑火般的話語,老姨父登時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爸爸的

衣領子:「啊,玩我的媳婦,我跟你沒完,我跟你拼了!」

說著,老姨父以令我不可想像的速度,向爸爸伸出鐵拳,爸爸則機靈地一

閃,老姨父的拳頭落空,身子猛烈地向前傾去,爸爸見狀,腳掌向前一踢,老姨

父毫無准備,一屁股癱坐在地。

「好哇——,」老姨父更加氣急敗壞,呼地爬起身來,准備繼續再戰,大舅

沖過來,拽住他的手膊:「老妹夫,消消氣,可別鬧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老姨依然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嗚地

抽涕著:「我是說不清楚了,我是說不清楚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白了!」

「哼,」對於眼前的一切,媽媽是那樣的平靜,仿佛根本與她無關,她不屑

地瞅了瞅地上的老姨:「哼,真是沒事找事,如果不往我家亂跑,不就什么事也

沒有了!哼,你們啊,你們,……」

「你聽著!」爸爸整理一下被老姨父扯亂的衣服:「我和小燕,什么事也沒

有,如果不信,你問她!」

「嗚嗚嗚,嗚嗚嗚,」老姨突然站起身來,一邊繼續抽涕著,一邊指著老姨

父吼道:「老吳,你不是懷疑我么,好,我還不跟你過了吶,我以為你是誰啊,

你還有個什么啊?連房子,都是借修配廠的地皮蓋的,死皮懶臉地懶在那里,這

日子,我早就過夠了,走,到公社去,我跟你離婚!」

「不,不,」看到老姨當真動了氣,老姨父卻軟弱下來,一眨眼的功夫,突

然不可思議地變成非常乖順的小綿羊:「小燕,我,我,喝多了,我,我太過

份,我,我不對,我,……」

「哼,喝多了,喝人肚子里去了,還是喝狗肚子里去了,一喝點尿bi酒,你

就窮耍,這日子,我是說什么也不能過了,我,說啥也得跟你離婚!」

「小燕!」

咕咚一聲,人高馬大的老姨父,一頭撲倒在老姨的身下,就像當年在大食堂

那樣,粗壯的手臂死死地抱住老姨的細腿:「小燕,我不對,我錯了,我錯了,

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燕,我,不能沒有你啊!」

「嗚嗚嗚,嗚嗚嗚,」老姨再次捂住淚水漣漣的面頰,更加悲痛地抽涕起

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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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需要「肉」的網友們:

實在不好意思,請再耐心等幾章吧,此文馬上就要進入「情se」主題,如此

冗長的交待,是為了方便以後的敘述!

回「tttt」網友:

都木老師在《童年》里重點描寫過,以後還將繼續描寫,您可能沒看過《童

年》,所以有些地方感到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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