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精品h文合集第94部分閱讀(1 / 2)

!」新三嬸爽快地答道:「他准備跟我打八刀了,兩個孩子,他都

要,如果那樣的話,小力子,三嬸就什么也沒有了,並且,你三叔跟你舊三嬸,

一旦離開,打八刀,你三叔也是分文沒有,房子也得給人家,這是你三叔答應

的,即使是這樣,你那個最能罵人的舊三嬸,還不願意離吶!」

「哈,」我嘲諷道:「哈,三嬸,那,以後,你和三叔就是無產階級嘍!」

「對,對,」新三嬸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我們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真真

正正的無產階級啊!」

「好啦,天不早了,大家都睡覺吧!」收拾完廚間,二姑開始鋪被子,溫柔

的老姑睡在我的右側,可愛的新三嬸躺在我的左側。

啪啦一聲,二姑關閉了電門,屋子里瞬時便漆黑得看不見五指。傾吐盡胃袋

里灼熱的酒精,又經新三嬸一番仔細的按揉,我的神志慢慢地蘇醒過來。我扭動

一下身體,發現左側的新三嬸,已經安然入夢,發出輕勻的鼻息聲。死豬般的三

叔,依在新三嬸的身旁,一只粗壯的大手,重重地壓迫在新三嬸那壯健的胸脯

上,看得我好不妒忌。

我沖著爛醉的三叔撇了撇嘴巴,轉過身去,推了推右側的老姑,老姑嗯了一

聲,我撩起被子,悄悄地鑽到她的身旁,將熱烘烘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老姑那軟

綿的後背上,一只手,哧溜一下,滑進老姑水汪汪的胯間。

老姑哼哼一聲,微微地抬起一只腿,我摳著摳著,雞雞又挺直起來,產生一

種難耐的憋悶感,強烈的欲望迫使我企圖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驚懼地按著我:

「別,別,小力,別,讓人看見,可就完了!」

我環顧一番屋子,最初的漆黑,漸漸地緩解過來,我可以看清屋子里模模糊

糊的輪廓線,聽到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我也覺得,這樣貿然地爬到老姑的身上,

肆意大作一番,甚是不妥,可是,胯間硬梆梆的雞雞又令我欲壑難填,不徹底地

發泄一番,實在是無法安穩地入睡。我極不甘心地拽扯著老姑的內褲,生硬地將

其褪至膝蓋處,老姑柔滑的小屁股,便暴露在我的胯間,我悄悄地抽出幾欲冒火

的雞雞,側過身來,塞到老姑的屁股蛋下。

「哦,」老姑微微抖著身子,轉過腦袋:「小力,別啊,不行啊!」

「我不,」我固執地拽扯著老姑的大腿,將其抬到一定的高度,然後,將熱

辣辣的雞雞頭,從老姑的身後,頂到她的小便處,無奈之下,老姑只好伸過手

來,抓住我的雞雞,努力地往小便里塞弄著,我屁股蛋一挺,雞雞終於從老姑的

身後,頂進她的小便里。

「啊——唷——,」我幸福地哼哼一聲,那根探插在老姑小便里的火熱的雞

雞,終於感受到股股的滑潤和清涼,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我一只手舉著老姑的大腿,雞雞得意洋洋地、緩緩慢慢地在老姑的小便里進

出著,同時,另一只手,放置在老姑的小便上,不停地抓摸著無比養手的小肉

片,以及濕淋淋的雞雞。老姑的手也按在小便上,與我共同抓摸著,時而,她又

轉過臉來,即驚且喜地望著我,我則頑皮地將手指塞到她的嘴巴里,老姑慌忙轉

過臉去,盡力地躲避開我的濕手指。

我的雞雞繼續抽捅著老姑的小便,盡管興奮異常,我卻不敢作出太大的舉

動,以免驚動身旁的新三嬸,甚至是土炕上所有的人,千萬不能驚動他們,否

則,就到了世界末日,徹徹底底地完蛋了。

「哦,」老姑用指尖輕輕地刮擦著我的雞雞,產生一種即癢且撓的奇特快

感,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我奮力地扎捅著,可是,我感覺到,這種

後入式的體位,有一個最大的遺憾,雞雞頭永遠也頂不到老姑小便的最深處,總

是有那么一種說不出來的,似乎缺少點什么的沮喪感。

不過,慢慢地,我從這種永遠也達不到底端的遺憾之中,卻品味出另一番性

趣,因為不可以搞大動作,我的雞雞必須安安穩穩,老老實實,一下一下地捅扎

著老姑的小便,時間一長,我油然而生另一種感悟:

自從第二次回歸故鄉,與老姑瘋狂地搞在一起,只要一有機會,我便爬到老

姑的身上,近似瘋狂的發泄一番。而今天,我不敢瘋狂,我不敢放肆,我的雞雞

緩緩地扎捅著老姑的小便,啊,這又有一番情趣。

就像是吃飯,在此之前,與老姑zuo愛,那是狼吞虎咽,或者說是囫圇吞棗,

個中滋味,根本沒有細細地回味過,而今天,在這個黑沉沉的夜晚,在不甚理想

的環境之中,我意外地獲得一種感悟,與老姑zuo愛,不應該總是那般地癲狂,要

像吃飯似的,細嚼慢咽,這樣不僅易於消化吸收,非常有利於健康,同時,還能

真正地品償著極其難得的出美味佳餚。

於是,我更加放緩了捅插的力度,雞雞尤如電影中的為達到某種藝術效果的

慢鏡頭,緩緩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扎捅著,同時,雙目微閉,盡情地品嘗著

老姑小便那妙不可言的特殊滋味。

……

(三十五)

如果用今天的理念和眼光來看待三叔和醫院護士,亦就是後來終於榮幸地成

為我新三嬸的這件不正當的男女之事,他們兩人之間的這點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

么事情,第三者插足、三角戀、婚外情而已。但在當時,卻著實把個小鎮,搞得

滿城風雨,路人皆知,直至折騰得烏煙瘴氣,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唉,有什么

辦法呢?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嗎!

從三叔這件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之中,我非常驚訝地發現,小鎮上的人們

似乎極其熱衷於諸如此類的這么一些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

狂風過後必然是驟雨,兩個家庭尤如歷經一場不久以後才發生的大地震,那

可怕的氣氛,那雞飛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的賅人場景,仿佛到了世界末日。經

過這場空前猛烈的暴風驟雨的嚴酷洗禮,兩個家庭便大爆炸似地分崩離析,繼而

又重新組合。

醫院的護士與三叔堂堂正正、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組合在了一起。於是,

滿城的風雨頓時也就煙消雲散了,漸漸地,隨著時光的無情流逝,小鎮上的人們

也就把這些難忘的記憶永遠地儲存在空間巨大但卻信息匱乏的腦海中。

重新組合了家庭的三叔,除了我的新三嬸,便一無所有了;同樣,我的新三

嬸,除了三叔,也就身無分文了。而這對麻將牌做媒的男女,那份干柴適逢烈火

般的熾熱情感,則繼續熊熊地燃燒著。他們為情、為愛、為性,如漆似膠地粘合

在一起,套用一句舊三嬸的謾罵,那就是:褲襠叭吧,粘到一起去了!

沒有了宅居的三叔只好暫時借住在二姑家,為了能夠終日與新三嬸廝守在一

起,盡享魚水之歡,三叔再也不肯走南闖北,投機倒把去了。三叔現在所能做的

事情,除了摟著新三嬸,在我的面前,毫無掩飾地恣意調情、嬉笑、打鬧之外,

便是去小鎮四處游盪,廣交天下去了。每天的深夜,三叔都必然喝得酩酊大醉,

然後,哼哼呀呀,深一腳、淺一腳地、東倒西歪地摸回家來。

「又喝成這個熊樣。」新三嬸一邊佯怒著,一邊笑吟吟地拉開房門,三叔跌

跌撞撞地走進屋來,不多時,便又開始履行另一套法定的程序,蹲在地板上,手

指摳著咽喉,痛苦萬狀地、嘩嘩嘩地嘔吐起來。

「怎么沒把你喝死!」新三嬸一邊清走惡臭的嘔吐物,一邊故做咬牙切齒狀

地假罵道,然後,情意綿綿地將爛豬般的三叔,攙扶到土炕上。

「水,給我點水!」

「給你,」新三嬸很快端來一瓢涼水:「喝吧!」

「啊——」三叔接過水瓢,咕嚕一聲,一飲而盡,然後重又往土炕上一倒,

嘴里語無論次、亂七八糟地哼哼起走了調的京劇曲牌。

但是,如果就此把我的三叔打入純粹的醉鬼之冊,那就大錯特錯了,喝酒,

只不過是三叔混跡社會時,為達到某種目的,而使用的許許多多的手段中的一

種。在三叔的人世生涯中,為了達到既定的目的,他會使用任何一種想得起來的

手段,不管這種手段是多么的惡毒、是多么的為人所不齒,只要能達到目的就

行,三叔最崇尚的真理是:無毒不丈夫。

而我的新三嬸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麻將迷,一個人,他若想生存,就必須得

吃飯方能維持生命,而我的新三嬸除了吃飯之外,玩麻將也是一種維持生命的要

素,有時,麻將的重要性甚至超過吃飯,除了吃飯和玩麻將之外,我的新三嬸便

不知道這人世間還有什么其它值得感興趣的、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三、四天摸不到麻牌將,我的新三嬸便會生病,只見她秀眉微瑣,不是

嚷嚷著頭暈,就是吵吵著眼花,而一旦摸起麻將牌來,便百病盡消,無需打針吃

葯。每天晚飯後,我的新三嬸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碗筷,然後,把沉甸甸的麻將

袋夾在腋下,走東家、串西家,四處邀請賭友打麻將,正在收拾房間的二姑見

狀,非常不屑地送給我的新三嬸一個非常貼切的綽號:「局長!」

「局長」,麻將局的局長是也。我的新三嬸不僅如飢似渴,廢寢忘食地迷戀

於麻將牌,並且,無論多大的牌局、多大的賭注,她都敢參與、都敢伸手,一挨

坐到牌桌前,即使輸掉再多的鈔票,也是面不變色,心不跳。

「三嫂,」望著我那再度輸得一干二凈的新三嬸,二姑不無心痛地問道:

「一宿黑就輸掉這么多錢,你不心痛啊?」

「哼,」我的新三嬸則漫不經心地答道:「怕啥啊,下次再贏回來唄!芳

子,」慘敗的新三嬸充滿信心地沖二姑伸出細白的肥手:「還有沒有錢了,借嫂

子點,今天晚上,我翻本去!」

然而,讓我無比遺憾的是,我的新三嬸玩麻將牌十回有九回敗北,並且時常

敗得慘不忍睹。你也許會問:她的牌技也太糟糕點了吧,非也,我的新三嬸,麻

將牌打得相當出色,這是得到眾賭友們一致公認的。既然牌技如此精湛,卻又為

什么總是慘敗呢?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的新三嬸,野心甚大,過於

貪婪,小牌不願和,而是熱衷於做大牌,等她苦心經營的大牌終於上聽,人家早

推牌叫和了,她只剩掏錢付賭款的份了。據說這是麻將高手的通病,只有麻技達

到一定境界的人才會患上此病。

有時,我的新三嬸終於做成一次大牌,只見她,激動得像個小孩子似地手舞

足蹈著:「和嘍,和嘍,我和嘍!」

我的新三嬸喜氣揚揚地把麻將牌整整齊齊地攤開來,瞪著圓圓的眼睛,出神

地注視著,久久地注視著,好像是在欣賞一部美妙絕倫的藝術品,而這件作品的

作者,就是她,我的新三嬸!這多么令人驕傲哇!這能不讓人賞心悅目嗎?如果

天天都能和上這種牌,什么煩惱也沒有了,什么大病小痛都統統地忘掉了!也

許,這就是麻將牌帶給我的新三嬸最大的快感吧!

我的新三嬸不僅牌技高超,賭風也頗令人贊賞,手中再沒有鈔票,哪管厚著

臉皮向二姑討借,在牌桌之上,卻從來不欠任何賭友的賭資。

有一件事情,更是令我終生難忘,那是一個黑漆漆的夜晚,我被一片嘈雜聲

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公安局的便衣,站滿了屋子,不用問,我的新三嬸又犯賭

了。此時,便衣們正逐個收繳著賭徒們的錢財,一個便衣毫不客氣地從一個賭徒

的褲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那個賭徒頓時渾身篩糠,可憐巴巴地乞求道:

「政府,這錢,我沒用來賭啊,這是買豬的本錢啊。」

「哼,」便衣冷冰冰地吼道:「少廢話,你犯賭了,凡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

錢,管你是干什么的,統統都沒收!」

「什么,」便衣正欲將厚厚的鈔票塞進口袋里,我的新三嬸乘其不備,一把

將其搶奪過來,便衣驚訝地望著我的新三嬸:「你,要干么?」

「這錢,不是賭資,你憑什么沒收!」

「可是,」便衣在我的新三嬸面前,稍微客氣起來,好男不與女斗么:「這

是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他玩牌了,就是參與賭博了,所以,搜出來的錢財,就

得沒收!」

「可是,」我的新三嬸振振有詞地堅持道:「我問你,這錢,上沒上牌

桌?」

爭來吵去,便衣警察終於妥協了,很不情願地將那疊厚厚的鈔票,還給了那

個豬肉販子,豬肉販子接過鈔票,對我的新三嬸真是感激涕零,就差沒有撲通一

聲,跪倒在新三嬸的面前,磕上幾個大響頭。事後,知恩圖報的豬肉販子抽出幾

張鈔票,真誠地放到新三嬸的面前,以表謝意,而我的新三嬸則眉頭一緊,拍地

將其揚到一邊:「你給我遠點扇著,少扯這個,我是看著氣不公,才跟警察爭辯

的,我這個人就是他媽的愛管閑事!」

終日酗酒、徹夜搓麻,三叔和新三嬸的生活,很快便陷入窘境,不僅捉襟見

肘,更是債台高築。同時,原本在公社食品廠上班燒鍋爐的二姑父,突然莫名其

妙的被無情解雇,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里。二姑心有不服,找到公社書記去問個

究竟,傍晚,二姑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眾人紛紛圍攏過去,詢問結果,二姑苦

澀地嘀咕道:「書記說了,下面有群眾反映,我沒有指標,就生了鐵蛋,屬於違

反計劃生育政策,鐵蛋他爹被開除,就是為了懲罰我們不遵守計劃生育政策!」

「他媽的,」三叔惡狠狠地謾罵道:「這一定是那個臭馬蚤bi干的好事!」

「是啊,」新三嬸愧疚地對二姑說道:「都怨我,盡在你家呆著,你三嫂這

是公報私仇啊!」

為了維持兩個人的生計,健壯如棕熊的三叔毅然決然地操起了殺豬刀,與不

明不白就失了業的二姑父合作,在池塘邊那片樹木參天的密林里,在那並不合法

的,但卻是永遠也沖不散、摧不垮的自由市場上,練起攤來。

每天凌晨,三叔和二姑父都要無情地結果一頭大肥豬無辜的,卻又是毫無意

義的生命,然後,各自扛著豬肉拌,充滿信心地去市場搏斗一番。而二姑則與我

的新三嬸拎著沉重的,在自由市場收集來的豬頭、豬手、豬內臟等等,趕第一班

通勤火車,去鋼鐵廠貿易。

「小力子,鐵蛋!」每天臨出門前,二姑都關切地千叮嚀、萬囑咐著:「你

們好好地玩,別亂動屋子里的東西,別玩火柴!」

「二姑,三嬸,」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嬸道:「我也要

去,三嬸,帶我去吧!」

「小力子,」三嬸一邊用剌骨的冷水沖洗著血淋淋的豬內臟,一邊嘀咕道:

「天氣太冷啦,你去干啥啊,在家等著,三嬸賣完豬下水,給你買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執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嬸的身後,頂著冷冰冰的星星,踏著厚厚的積雪,

趕往火車站,登上了冷氣嗖嗖的通勤火車,二姑和新三嬸將臟口袋往旁邊一丟,

我便與新三嬸並排而坐。

新三嬸在寒冷中,不停地顫抖著,兩只業已凍僵的手,反復地揉搓著,我看

在眼中,心中暗想:我親愛的新三嬸啊,你這是為啥呢,放著醫院里安適的工作

不做,卻要頂風冒雪,拎著臟兮兮的豬內臟,滿鋼鐵廠地游盪。

「啊——,」新三嬸將手掌放到嘴巴邊,呼呼地吹佛著,企圖獲得一絲可憐

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嬸又將雙手抓住我的手掌,關切地問候道:

「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