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是被割了喉沒有錯,可是案發地點絕對不是在他們房間里,死亡時間也有待確定。
為什么很簡單,金莫彭的遺書中說他讓人去了金楚瑜父母的房間,先殺害了金楚瑜的父母,然後放火燒了房間,可是……割斷頸脖動脈的獻血是會噴薄而出的,因為金楚瑜殺過人……所以這一點上沒有人能騙過金楚瑜。
金楚瑜記得清清楚楚,她去父母房間的時候,父母的房間干干凈凈,沒有絲毫獻血的跡象,兩個人肯定是被後來移到房間里的。
金楚瑜之所以找來宋昱顏讓她看這封一遺書,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只是因為……金楚瑜想讓宋昱顏放下。
既然曾經金楚仁那么愛這個女人,那么金楚瑜也想讓這個女人好好的活著,不要去背負仇恨,因為背負仇恨太痛苦了。
「是……結束了!」金楚瑜拉開門。
宋昱顏並沒有因為金楚瑜說結束了而感到高興,反倒是一股深深地失落把她纏住。
為什么……不是她查出來金楚仁的死因呢?
這樣她心里還能好過一點兒。
婚禮結束之後,金楚瑜和鍾莛鈺一起回到他們的家。
這里已經被保潔收拾干凈,該換上的茶幾也都換上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楚瑜一回去卸了妝換了衣服就要出去,鍾莛鈺攔住金楚瑜:「今天我們新婚……你去哪兒?」
「有點事兒出去一下!」金楚瑜從鍾莛鈺的手中抽出自己手臂就准備出門。
可是鍾莛鈺卻再次拉住金楚瑜把她拉了回來:「今天是新婚之夜!」
金楚瑜看著鍾莛鈺那冷峻的表情:「所以呢?」
金楚瑜的表情亦是冷漠。
鍾莛鈺長呼出一口氣,終於還是笑開來,他看著金楚瑜目光中透著心碎,卻還是笑容滿面……
他雙手拉著金楚瑜的兩只手拽著她推倒廚房的吧台靠立在那里輕笑:「都說洞房花燭**值千金……」
鍾莛鈺就像是一個謎讓金楚瑜分辨不清楚,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一會兒冷峻……一會兒吊兒郎當的的對著自己笑。
「你不累嗎?昨天晚上折騰的那么激烈……今天早上沒閑著,現在還想要?」
鍾莛鈺側頭看著笑容勾魂的金楚瑜:「要你……我永遠不會累!」
金楚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鍾莛鈺手臂環住金楚瑜的腰身就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里,他垂頭……卻遲遲沒有吻住金楚瑜那含笑的唇瓣。
鍾莛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疼愛這個女人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有多愛她。
那晚,金楚瑜沒有再提替代品的事情。
或許……金楚瑜也因為鍾莛鈺的瘋狂瘋了。
她在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既然自己是池素年的替代……那么,自己也把鍾莛鈺當作是替代吧!
她把鍾莛鈺當作是花錢招來的男妓,可以讓她放松……可以讓她享受,兩個人之間不必有什么感情,他們都只是彼此的替代……鍾莛鈺在自己的心里更加不堪,只是一個男妓的替代!
明明是這樣想的……可是金楚瑜的心還是會伴隨鍾莛鈺的每一個動作痛的不能言語。
鍾莛鈺越瘋狂,金楚瑜就越心痛。
她完全可以不去承受的,完全可以推開鍾莛鈺的。
但,她都沒有,或許是這樣的心里暗示讓金楚瑜較為坦然的承受,可是……金楚瑜騙得了自己嗎?
她心痛……因為鍾莛鈺是因為深愛著池素年,所以才聽從池素年的來接近自己。
她心痛……心痛自己的蠢,心痛自己竟然對著鍾莛鈺淪陷了。
結束之後,鍾莛鈺還是緊緊抱著金楚瑜舍不得松手。
金楚瑜鼻梁微癢,她抬手抹去……竟又是那小淚珠。
她皺眉擦去淚水的痕跡。
她知道背後抱著自己的鍾莛鈺沒有睡著。
他們……都睡不著!
金楚瑜緩緩開口:「池素年……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鍾莛鈺身體一僵,黑暗中他張開眼那雙瞳仁異常明亮。
金楚瑜未轉身,只是靜靜等待著鍾莛鈺的回答。
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鍾莛鈺才緩緩開口:「我不想騙你。」
金楚瑜搭在枕頭上的手收緊:「所以……你選擇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