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的臉。」鄭逸塵看著卡莎左臉上面的兩道傷疤，傷疤並不猙獰，畢竟顏值擺在那里的，多了兩道傷疤也不影響卡莎的魅力，畢竟卡莎是吸收了死亡魔女的能力，自然也繼承了屬於死亡魔女的那些特點。

如果有數值的話，不死魔女卡莎和生命魔女安妮在魅力的屬性上面絕對是拉滿的ex那種，生命魅惑和死亡魅惑，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住的，所以區區的兩道傷痕而已，沒啥影響。

「不用管。」卡莎輕輕的在臉上的傷口上按了按，血液順著傷口留了出來，流出來的血液並不是正常的紅色，黑色的血液上面鄭逸塵隱約的還看到了一張張扭曲狂吼的面孔，他的雙眼不由的眯起了一絲，好端端的怎么就沖著靈異方面發展了？

那不管就不管了，在封界空間內，暫時擺脫了命運詛咒的卡莎更好說話，說的東西和不正常的她完全是兩個方向，外界的她說到了死亡魔女的事情就想著怎么折騰，在封界空間內的她是認真的考慮過重新喚醒死亡魔女的可能性。

雖然死亡魔女已經死了沒錯，但身體卻是完好無損的，也不會腐爛什么的，從這點來說的確是有可能以另一種形式將她給喚醒的，只是最大的問題就是死亡魔女免疫支配和影響屍體類型的力量，讓她塑造成莉莉那種屍傀是不可能的，別的方式嘛……煉金術改造？那個倒是能夠繞過一些限制，可問題是沒有什么好的方式讓她發揮出來該有的作用，還不如不做呢。

至於讓卡莎歸還死亡魔女的部分，那也是不可能的，死亡魔女的靈魂已經是被她吞噬了，歸還也沒有歸還的可能性，總不能讓消化的東西給重新還原成原本的食物吧？能做到那種程度，當初那個不正常的她早就做到了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了。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那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讓她犧牲自己是更不可能的了，於是這件事就暫時的放著了，死亡魔女的屍體怎么處理是之後再說的事情，現在還有這主要的問題需要解決了，卡莎明顯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不過看她也沒有精神錯亂的樣子，鄭逸塵就默默的記下來了這樣的可能性，轉而問起來主要的事情，卡莎叫他來這里肯定不是因為覺得孤獨了，寂寞想要人陪了，讓他過來找她說說話啥的，是在扭曲知識上面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台魔機，一個大大的屏幕，通過這個屏幕，他們能看到整個封界空間內被劃分出來的幾塊區域，最大的那一塊區域里的場面鄭逸塵看的都眼角忍不住抽抽，太特么像是邪教了，哦，這個邪教不是說這個世界的邪教，而是地球上的那種，這些人被扭曲知識影響的最為嚴重。

不死魔女還拿出來了幾張圖紙，上面是她手繪出來的靈魂形象，最初的那一批測試者都是晚期的狀態了，靈魂已經是深度的半溶解狀態，呆在一起的時候，她憑著靈魂感知感覺到的就是一團，而不是一個個獨立的靈魂，他們聚在一起其實就已經是一體的狀態了，什么時候碰一下雙手，然後身體彼此交融在一起也不會讓人奇怪。

之後另外幾個監控區域則是分成不同批次測試的人，這些人里面有的受到影響不一樣，但輕度的人和重度的人接觸到一起，在很短的時間內，輕度的就會和重度的同步，這個時間會隨著正重度扭曲者的數量增加而迅速的縮短，豁免強度嘛，正常人的豁免強度算是最高的，一個沒有接觸過扭曲知識的死囚被丟進了重度研究區的時候，對方保持著不聽不說不看不接觸的狀態，就跟個，木樁子那樣站在那里。

倒是能夠最大幅度的抵抗著扭曲知識的影響，在卡莎的測試中保持著那種狀態，一個星期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如果是已經受到了扭曲知識影響到，即便只有一點點，也會處於破防的狀態，封住了六識丟進重度研究區，也會被迅速的同化成重度扭曲者。

「沒有接觸過扭曲知識的，只要按照這種完全隔絕的方式一般不會有問題，但那一切的情況的前提依舊是不接觸到扭曲知識。」

「呼吸的空氣不算，但別的方面就很明顯了，扭曲知識這種東西不僅僅限於聽到的，學習到的。」

「用耳去聽會被扭曲知識污染，所以要封閉聽覺，用眼去看，會被文字或者是手勢以及肢體動作表現出來的扭曲知識污染，視覺也要剔除，不看不聽，在被扭曲者碰觸後，對方在封閉者的身體上觸摸反饋過去不同感覺也會蘊含扭曲只是，觸覺也要屏蔽，吃的東西可能是被扭曲知識改良出來的，吃下去了也會被污染，精神溝通……」

「你不會已經被影響到了吧？」鄭逸塵有些牙疼的看著不死魔女的記錄，她為了做出來這種測試結果，的確是弄出來一些人棍，也因此將扭曲知識的後續影響給剖析的相當清楚，確定了扭曲知識的傳染性有多么的強烈，看聽碰觸進食都無法避免，可想而知一群農民被扭曲知識影響了，自發的從扭曲知識中琢磨出來了一些種庄稼的方式，就算不會增產，哪怕是減產了，但根本的一點就是那些種庄稼的方式是和扭曲知識結合後的。

庄稼也就成了一種污染源，這就沒的說了，成了污染源的庄稼流出去了，自然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污染，然後這些人從事各行各業，生產的布匹，或者是別的日常用品會繼續影響別人，各方面的污染……這可真特么的……大艹。

感覺比起異界詛咒都要難纏，異界詛咒再怎么說封住了那個洞口，斷絕了大部分的源頭之後，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就不高了，而扭曲知識這種屬於上個時代的歷史斷層浩劫的玩意，看著不死魔女的研究記錄，他就感覺異界詛咒像是個弟弟。

「我每天都會自查一下自己的靈魂。」卡莎搖了搖頭：「對比的部分在命運魔女那邊。」

「那你還是多注意點吧，我們現在可沒有更好剔除扭曲知識的方式。」

卡莎點點頭，調出來了另一個研究畫面：「可以確定的是命運封界對扭曲知識還是有用的，幾個分區內，將他們給隔離起來後，彼此之間並不會受到影響，所以命運封界的隔絕效果很有用，還有你留下來的白色氣息，在那種白色氣息的影響下，也能夠暫時的抑制住那些人的靈魂變化。」

不死魔女的研究能力並不比安妮她們差，只是她研究的方面是靈魂和真靈重塑，所以對於這些扭曲者的靈魂研究，她有很多辦法，不過正常的辦法對於這些扭曲者而言沒有多大的用處，哪怕她抽出來了幾個嚴重的例子，將對方的靈魂給洗了一遍，那靈魂的確是從一團漿糊的狀態慢慢的恢復了穩定的狀態。

只是穩定的狀態也是一團那樣，而並非是什么人性，丟在重度區內，她能感知到的靈魂從一團變成了兩團，想要完全洗掉那些扭曲知識，必須要將所有的信息洗的干干凈凈，包括那些靈魂內擁有的人類本能之類的信息，那些都是被污染的。

一次清洗就是超級格式化，格式化的臉硬盤都給還原成了近乎是原材料的那種狀態。

而出自於地牢的白色氣息，倒是能夠抑制住扭曲知識對靈魂的溶解，甚至還能讓一些意志堅定的扭曲者暫時恢復正常，對於那些同類有著極大的恐懼和抵抗，而那些扭曲者倒也不會因為誰的清醒而出現過激的反應，就是很正常的那樣，恢復正常了不想要加入大集體沒關系，在一旁聽著看著唄，總會慢慢的加入進來的。

「更主要的一點是，這些人的靈魂雖然溶解了，但是真靈並沒有消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嘖，他們被干掉了之後，真靈流入冥河的話，還能把冥河給污染了？」

「去掉『還』以及問號。」不死魔女卡莎糾正了鄭逸塵的話。

「那冥河會因此消失？」

「當然不會，那個時候就意味著扭曲知識流入了所有生靈循環的根系里面，冥河照樣循環，可里面的水會變成什么樣就是另一回事了。」

「行吧，看來我又要有新的活了。」鄭逸塵頭疼的說道，接觸到扭曲知識的存在不僅僅只有這邊的這些死囚啊，古代遺跡那邊也關了幾個，幸虧當初沒有干脆利索的弄死他們，要不然事大了吧？

「話說冥河到底是什么樣的？」

「哦？」卡莎聞言輕輕的笑了笑：「你想看嗎？我帶你看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