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深呼了一口氣,身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晴朗的天空和明媚的陽光,閉上眼睛說:「曉雅,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以後還是做兄妹吧。」
「我不!」
周曉雅站起來,倔強的從身後抱過來,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貼在林昆的後背上,緊緊的抱著,仿佛永遠也不撒手一樣,話語里帶著哀求說道:「昆哥,我求你對我負責,我只想你要我一次,滿足我心中唯一的心願,好么?」
林昆搖頭,「曉雅,我們還是做兄妹吧,你有什么困難盡可以來找我,只要有在還和以前一樣,沒人能欺負的了你,銀行的工作別干了,換一份踏實的工作吧,改一下自己喜歡亂花錢的習慣,錢多錢少一樣可以活的很好的。」
「我不!」
周曉雅倔強的說:「我不要和你做兄妹,我要做你的女人,昆哥,哪怕一次也好,我絕對不會纏著你,絕對不會要你對我負責的,就一次好不好。」
「曉雅!」
林昆掙開了周曉雅的雙手,轉過身板著她淚水沾濕的臉頰說:「我們做兄妹,做兄妹沒什么不好,都已經這么多年了,你當初選擇了那么多,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不要再這么倔強好不好?」
「可是我……」
「沒什么可是的,我們都已經是大人了,成熟點,我們要學會面對現實。」
「……」周曉雅沮喪的低下頭,聲音含糊不清的說:「昆哥,你是不是嫌我臟?」
「胡說什么!」
「那你就要我一次吧!」
周曉雅突然踮起腳尖,沖著林昆的嘴角就吻了下來,林昆措手不及被吻個正著,當周曉雅的舌尖要撬開他的齒關的時候,他反應過來一把將其推開。
砰!
林昆直接離開了房子,關上了房門。
剩下周曉雅一個人傻傻的站著,望著門口的方向,空盪盪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的心也跟著空了,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涌而來。
這城市這么大,這房間這么空,這陽光那么明媚,心底卻為何如此冰冷?
當愛情遇到挫折的時候,絕望便會鋪天蓋地的卷來,一個女人再堅強,也終究是會敗給愛情敗的一敗塗地,周曉雅本性不壞,只是恨有那么一個勢力眼的表姐,將她的人生觀愛情觀在最純凈美好的時候給玷污的一分不值。
後悔……
悔不該放棄那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那個男人,做錯了事就是要有因果的。
窗外,樓下,林昆背影蕭瑟的走了,拒絕周曉雅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底並非不痛,他的痛也並非就比周曉雅輕,當恍然間明白自己內心深處一直珍藏的美好愛情,自己這么多年一直牽掛著、愛著的那個人變的『面目全非』的時候,心底曾為愛情高高築起的城堡瞬間崩塌,帶著滿世界的絕望將那份曾經的愛情埋葬。
有一年冬天,周曉雅的腳扭了,林昆放學就等在她班級的門口,背著她回家,那是一場雪後,大雪將鄉間的小路蓋的厚厚實實,兩人有說有笑,厚厚的圍脖上結滿了冰霜,那是他們遇到過最冷的一個冬天,那一年他們卻從不覺得冷,回憶起來也都是溫暖,路滑林昆不小心摔倒了,倒下的一瞬間卻拼命的護住後背上的周曉雅,生怕她遭受一點傷害,他的腦袋上摔了一個大包,兩人躺在雪地里,周曉雅爬起來替他揉頭上的包,心疼的問他疼不疼,他突然把她抱在了懷里,兩人就在雪地里將彼此的初吻奉獻了出去。
老捷達里唱著陳奕迅的那首十年,歌詞應該改一改才更趁景——十年之前我認識,你也認識我;十年之後你變的我認識,我變的你也不認識,唯有回憶真實的存在過,它像生了根的梧桐樹,深深的扎在我的心底永遠不老。
林昆離開小區不久,小區角落的一個花壇邊上站起一個男人,這男人長的很瘦,臉色蒼白,看起來像是患了重疾不久於世,身形很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遠處一個玩皮球的小孩子不小心將球丟到了他的身上,他厭惡的看了一眼,一腳將皮球踢爆,小孩子哇哇的哭了起來,旁邊的家長聞聲而來,剛要和這個男人理論兩句,卻聽他冰冷的說:「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
小孩的父親不由的一哆嗦,所有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
男人晃晃盪盪的向小區外面走去,回過頭向著五樓的一個窗戶看去,語氣陰森的自語道:「呵呵,有點意思。」鑽進了小區門外的一輛suv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