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達的司機從車上爬了下來,跪在黑袍男人的面前。
滿臉的恐懼,混著鼻涕眼淚,腦瓜子砰砰地往地上磕。
黑袍男人目光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走向一旁。
劉邦達的司機腦殼死死地磕在地上,眼淚嘩嘩往下冒。
一股子腥臭的尿騷味,從他的褲襠下彌漫了出來。
他想起了在家里的老婆,孩子,還有年邁的父母。
老婆喜歡打麻將,輸了錢總喜歡大罵他,還和總一起打牌的癟三有一腿,給他戴了綠帽子。
孩子從小就不是個東西,上學偷東西、扒女同學的裙子……
年邁的父母與慈祥無關,父親喜歡和人打架,總把打贏了架當做榮耀,卻是總欺負那些老實人。
上了年紀喜歡賭錢,還喜歡往不正規的洗浴中心鑽。
母親喜歡跳廣場舞,都給他跳出來十幾個野爹了……
而他呢,賺著不錯的工資,卻是個賣主求榮的龜兒子。
唰!
頭頂上忽然一道冷光劃落下來,他忽然感覺自己能看到頭頂的天空,然後又看到眼前的草地,然後眼前的場景飛速地變換著,最終看到了懸崖谷底。
他想要大聲地叫喊出來,卻發現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了。
「叛徒,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黑袍男人收刀道。
……
第三能源集團,下屬的各個廠區陸續地收到了原材料。
生產按照計劃進行著。
這次送進來的原材料礦源,居然比之前的質地更好。
沈霞陸續接到了各個分公司負責人的電話,向她報告好消息。
辦公桌上插了一株新鮮的百合,香氣撲面而來。
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是第三分公司打來的。
「其他人都已經匯報過了,老許你說點不一樣的吧。」
沈霞一臉微笑。
「沈董,為什么只有我們分公司沒有受到原材料?」
老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沒收到?」
「其他路程遠的分公司,全部都收到了原材料,唯有我們分公司,到現在連個毛都沒有看到。」
老許是東北人,說起話來總是這么的粗獷。
「你稍等,我聯系一下天楚集團。」
沈霞放下了話筒,就准備用手機給秦雪打電話。
咚咚咚……
「沈董,您有快遞。」秘書抱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
嗤啦……
按照以往的規矩,秘書放下之後,拿起剪刀開始拆。
「啊!」
秘書忽然一聲尖叫,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什么大驚小怪的,難道是誰的惡作……啊!」
沈霞也是大叫一聲,整個人一下子靠在了老板椅上。
額頭上滿是冷汗,兩只眼睛發直,渾身開始哆嗦起來。
「保安,保安快來……沈董的辦公室,快來啊!」
秘書對著手機大喊。
警車停在了第三能源集團辦公樓的下面。
幾名干警正在沈霞的辦公室里。
包括已經被拿到了一旁,里面裝著的是一顆頭顱。
劉邦達的腦袋。(一零)
他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臨死前極度恐懼。
警方已經與江南警方取得聯系,結果得到了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
運輸礦源的車隊出了事,車輛完全找不到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其中兩具屍體被砍掉了頭顱。
一具屍體的腦袋已經找到,另外的一具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
讓雙方警方都沒想到的是,這顆腦袋居然被空運到了川市,出現在了沈霞的辦公桌上。
秦雪組建的貿易公司,才做了第一單的買賣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在燕京的上層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案子的性質惡劣,老百姓可能不知道,但逃不過他們上層社會的耳朵。(零一)
大家伙看來,暗中動手的人不是沖著沈霞和秦雪來的,而是沖著他們背後的林昆來的。
敢挑戰朱家少主,這十有八九不會是普通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