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涵養必然出眾。
這要是換做一群普通的民眾,甚至是一些企業的老板聚首在此,怕是整個會議室里早就成了一鍋粥。
「今天晚上怎么會突然召開緊急會議,到底發生了什么?」
「嗨,你還不知道?事情大了,漠北那邊要被捅破天了……」
「漠北?那不是朱家少主林昆現在所在的地方么。」
「呵呵,朱家的少主,哪怕他治理地方的能力有限,實在想象不到,會有誰敢在他的地盤上捅破天。」
「你真的不知道?捅破天的就是這位朱家少主啊!」
……
所有人低聲地討論著。
幾乎分成三派,一派是傾向於林昆的,一派認為他如此做法太過激進,容易一起地方上更深的矛盾。
還有一派是中立,完全就是兩方都不得罪,湊熱鬧。
窗外下起了雨。
秋雨的涼,正如這燕京皇城中的一股氣流。
從漠北刮到了燕京,驚起了一片的不平靜。
「如何了?」
一號大領導坐在他的辦公室里,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
秘書的鏡框有些下滑,微微躬著身,並不敢去扶,語氣恭敬地道:「漠北那邊的最新消息,駱家沒有了,駱家名下所有的產業也都被瓜分了。」
「這些不是重點。」
「駱家的兩個女兒,駱金蘭、駱銀蘭全部慘死,據說她們這次返回漠北,是帶著陰謀的。」
「哼!」
大領導站起來,走到窗邊,「灣島之心天下皆知,三番兩次的挑釁,是在試探我們華夏的底線么?如今太平盛世,如果不是顧全大局,豈容它放肆到今天。」
秘書聲音很小,「領導,目前最大的麻煩是林昆,他將整個駱家覆滅,已經有消息傳出來了,如果消息繼續傳下去,怕是影響極其惡劣,如果不采取相應的對策,只怕影響會進一步負面下去。」
窗外的雨水嘀嗒嘀嗒……
大領導略作沉默,「朱老那邊有什么話傳來么?」
秘書道:「沒有……不過,宋家傳來了話,宋家老爺子是支持林昆的,漠北的地方復雜,如果可以用正常的手段解決,就不至於拖了這么多年。」
「毛家和彭家也傳來話了吧?」
「是的,毛家和彭家雖然沒有明確表明態度,但可以看得出是支持林昆的。」
秘書話音稍稍一頓,「領導,會議室里大家都到齊了,您應該過去了,關於對林昆的處置上……」
「為什么要處置?」
大領導反問道。
秘書馬上一愣,旋即還是繼續說:「影響實在是……」
「那要看影響最終到什么程度吧。」
大領導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朱家。
夜深雨冷。
朱老爺子的書房里,依舊亮著燈。
管家伺候完老爺子喝葯。
這葯是從前朝寶藏里收集而來的靈葯,又是梅玉親自配置。
老爺子喝了不過幾天,氣色明顯有回春的形象。
書房里還有一個人。
手里捏著一串佛珠,穿著一身華夏風衣裝的邵浦陽。
桌子上擺著棋盤,邵浦陽的注意力全都在棋盤上。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至少十分鍾了,卻始終沒有落子。
「輸了。」
邵浦陽嘆息了一聲,手中的佛珠滾動的咯咯響。
「再來?」
朱老笑著說。
「半年沒有贏過一局,今天晚上還是贏不了。」
邵浦陽笑道。
「那咱們換一個棋局,把天下當成一盤大棋,將漠北視作其中的一個小局,論上一論如何?」
朱老笑著說。
「朱老,我知道您的意思,可如今漠北的這個局,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復雜,我也無能為力。」
邵浦陽苦笑道:「陰陽風水測吉凶,但如今少主的一番作為,染了太多的血腥,我求過一卦,卦中的吉凶禍福不明,只能說陰陽參半。」
朱老放下茶杯,笑著說:「昆子的真正的凶不在漠北,而是在這燕京啊,宋家開口言好,那是出於常情,可毛家、彭家也是如此,並且態度還極其曖昧,這就足以捧殺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