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不甘無名的演員20(2 / 2)

「華國必勝!」

「華國必勝!」

像大海一樣無窮無盡又凶悍的氣勢撲面而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架勢的羅國士兵未戰前心先怯了幾分,而與華國士兵打過幾次戰斗的士兵更是心中發寒。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國家,猶如不知疲倦的上古凶獸,隨著時間的流逝,只會越加可怕。

白玄軻眯眼,將手里的長/槍挑釁的指向了蕭沐:

「長/槍之向,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羅國的士兵低吼著。

戰爭開始了,華國與羅國就像是兩頭野獸互相嘶吼著糾纏在一起。這是第一次和羅國戰神正面接觸,蕭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類身上有一股和別的將領明顯不同的氣勢。這個人類,在人類里頭算是很強的吧。

蕭沐完全擯棄了其他投機的手段,通過實時戰場下達一個個指令,自己騎著馬隨著軍陣移動。

白玄軻騎著高頭大馬,手執一柄長/槍帶頭沖鋒陷陣,勢不可擋,渾身浴血的樣子真正的印證了他的戰神之稱。他幾次想要直接破陣殺到蕭沐身邊,卻被蕭沐早有預料的遣兵抵擋了下來。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想法似乎都被對方洞察到,在戰場上向來無往不利的戰神大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束手束腳的滋味。

這種感覺特別新奇。摒棄了一切多余手段,只憑著戰術的蕭沐就好像是一個怪物,一個能夠看透所有人心理的怪物,這種敵人是最為可怕的。

白玄軻眼睛越來越亮,從未如此的興奮過。沒錯,這就是宇辰,他心目中的光!

肉體與兵器的碰撞,鮮血的飛灑,殺意的蓬發,這一切就好像一張史詩級的畫卷。

持槍傲立的冷靜青年,給白玄軻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刻進了骨髓中。

這一場戰斗持續了很久很久,從日出到日落,又從日落到日出,所有的士兵都已經疲憊不堪了,兩方人馬不約而同的撤兵,回去修整准備下一次的戰役。

這樣的循環持續了很久,戰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華國不知道哪來的兵源,一直在不斷的往戰場補充著,人數雖然一直比羅國低,羅國卻怎么也無法打敗華國。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僵局很快就被打破了。

連日高頻度的戰役令蕭沐身體負荷越來越重,以至於當一支淬了毒的箭矢朝他射過來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躲閃,箭矢從腹部穿透而過。

劇痛在腹腔中蔓延,蕭沐身影在馬上搖晃了起來。

「將軍!」

白玄軻趁著華國的守衛兵慌神的一瞬間,拿起自己手里頭的長/槍,狠狠的刺向了蕭沐的左胸心臟的位置。

「撲哧——」兵器沒入血肉的聲音是如此的明顯,白玄軻一擊得手立刻後撤,華國的士兵甚至於都來不及反應。

蕭沐的身體終於從馬上墜落了下來,胸口汩汩流不盡鮮血。

「撤軍!」副將瞳孔緊縮,命令全軍,連忙帶著昏迷的主將退出戰局。

「將軍!我們快乘勝追擊!一舉攻破華國!」羅國的人看到華國將軍受了重傷,極大的鼓舞了士氣,躍躍欲試想要將華國的士兵一網打盡。

白玄軻緊皺眉頭,豎起了手,制止了副將:

「窮寇莫追。」

白玄軻此刻心里有點復雜,殺過無數的人,但當他手里的兵器沒入蕭沐胸口的時候,他卻有些許怪異。

他親手將那人的左胸貫穿了,這么重的傷即便及時得到治療,也活不了多久。

白玄軻有點失落,卻又理所當然,一時之間竟然自己也無法分辨自己有著什么情緒。

他親手將自己的光熄滅了。不對,那不是他的光,這個世上沒有光。

白玄軻的光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熄滅了。

白玄軻很嫉妒華國的人,沒錯,就是嫉妒。當年他的國家,與華國何其相似。可是他們沒有等來他們的守護神,只能在絕望中國破人亡。命運弄人,白玄軻後來竟然成為了羅國的戰神,那個滅了他的國家的羅國。

恨嗎?也不是。

他的心底什么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無趣,這世間的一切都無趣透了。直到白玄軻第一次見到了蕭沐,華國的光。

從那一天起,他的心終於有了感覺。發了瘋,抓了肺一樣的嫉妒,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灼燒著他。為什么這個世界還有光,為什么別人能夠擁有這種光??!

為什么當年他看不到光,為什么光不會出現?

不對,這世界不配有光。所以他要親手消滅這個不該存在的東西。

木倉尖刺入光的胸口的時候,白玄軻本以為自己會開心或者難過,可是他沒有。

他的心底好像破了一個大洞,從外面吹來了疾疾的冷風,凍得他生疼。

自那日華國軍隊撤軍之後,華國將領宇辰大將軍傷重的消息已經散開,而這幾次戰斗中看不見宇辰大將軍的身影也證明了這個消息。

探子一次又一次的告知宇辰將軍的傷勢情況,一次比一次嚴重,直到最後一次,探子說:

宇辰,身隕。

羅國自此全面大肆侵犯華國,華國的士兵如同失去頭領的狼群,泣血瘋狂復仇。

「文玉這是要去哪啊?」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蕭沐擺明了是去三皇子的府上。

太子裝出來的樣子實在不走心,就像是帶上了一件劣質的面具,誰都可以看出太子溫文爾雅表相背後的來者不善。蕭沐小退兩步,臉上看不清什么表情,拱手:

「回太子殿下,草民正要前往三殿下府上。」

「想來三哥那兒也沒什么事的,我邀你前去我府上相聚可是邀了好幾次了,文玉一次都沒回應我,真是讓吾傷心。」

跟他一起來的大臣也開口道:

「庄文玉,讓太子殿下傷心可是不好的。」

太子眯了眯眼睛,任憑他的附庸們說著帶著些許威脅的話。一名大臣上前兩步,想要拉住蕭沐的胳膊,將他拉到一旁說話,而蕭沐表情忽而變得冷淡,避開了他的手。那副冷淡的樣子,十足十的體現出了一個文人的孤高冰潔,寧折不彎。

太子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角,喉頭發緊。不得不說,庄文玉的美是超越性別的,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庄文玉相貌不是頂尖,卻能勾得太子這種見過無數美人的人心頭發癢,葷素不忌的恨不得立刻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看著他孤高的表情破碎,嚶鳴出聲。

「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你應該明白得很。」太子之前對著庄文玉實施過利誘,知道此人不在乎身外之物,所以他們直接開始威逼了。

身後跟著的護衛同時上前,場面瞬間緊張了起來。太子等人半請半逼的劫下了三皇子的人,將蕭沐帶到了府上,請他喝下了一杯摻了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