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5:午夜陽光_分節閱讀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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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害怕在她表示好感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迷戀。他不想讓自己因拒絕而受傷害,而希望她能夠采取主動。

膽小鬼。

他再度坐我們桌子邊上,一副習慣成自然的舒適樣子,我在想像如果用力將他往對面牆上一摔,將他全身骨頭都撞碎,那種聲音會是怎么樣的。

「那個,」他對貝拉說道,眼睛看著地板。「傑西卡邀請我去參加春季舞會。」

「那很好啊,」貝拉立刻回答道,顯得熱情洋溢。麥克心往下沉,讓我很難忍住不笑。他感覺到希望要落空了。「你和傑西卡會玩得很開心的。」

他勉強拼湊出得體的答復。「嗯」他猶豫著,幾乎因膽小而放棄。然後他恢復過來。「我告訴她我要考慮一下。」

「你干嘛要那樣呢?」她詢問。她的語氣帶著點不贊同,不過也有那么一點松了口氣的意味。

那是什么意思?一股突如其來的強烈的怒氣讓我握緊了拳頭。

麥克沒有聽出那份輕松。他的臉漲得通紅——我突然感到,那似乎是一個邀請——然後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眼睛又再次盯著地板。

「我想知道……嗯,你是不是打算邀請我。」

貝拉猶豫了。

就在她猶豫的那一瞬間,我比愛麗絲更清晰地看見未來。

這會兒,這個女孩也許會答應麥克,也許她不會,可不管怎么樣,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答應某個人。她是那么的可愛而,人類的男性不會忽略這一點。或者等她離開福克斯,這一天必將來臨,她將會答應某個人。

我能看見她的人生,就像我之前那樣——大學,工作戀愛結婚。再一次地,我看見她挽著她父親的手臂,身穿白色婚紗,踏著婚禮進行曲的音樂步入會場,臉上洋溢著幸福。

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人類也許會因這種痛苦而心碎致死——人類不可能熬得過這份痛苦。

不僅僅是痛苦,還有徹底的狂怒。

這種狂怒渴望得到宣泄。盡管這個沒用的男孩不一定是貝拉會答應的那個人,我還是強烈地渴望用手捏碎他的腦殼,讓他成為那個不管是誰的某個幸運兒的榜樣。

我不明白這種感情——將那么多的痛苦、狂怒、渴望和絕望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該叫它什么。

「麥克,我想你應該答應她。」貝拉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麥克的希望驟然落空了。在另一種情況下,我本來應該感到快活,不過我已經迷失在這份痛苦的余震里——緊接著,我為自己的痛苦和狂怒而自責。

愛麗絲說得對。我還不夠堅強。

現在,愛麗絲將看到未來變得旋轉扭曲,這會讓她高興嗎?

「你是不是已經邀請了別人?」麥克。他朝我看了一眼,幾個星期以來第一次起了疑心。我意識到我已經背叛了我的意願;我的頭朝貝拉那邊側過去。

他的腦子里裝滿了妒忌——妒忌那個被這女孩選中的人,不管他是誰——突然,我知道那份不知名的感情叫什么了。

我在嫉妒。

「沒有。」女孩用遷就的語氣說。「我根本就不打算參加那個舞會。」

她的話讓我緩解了痛苦。突然,我把自己當作了競爭者。

「為什么?」麥克用幾乎粗魯的語氣問道。我被他這種語氣激怒了,我有一點齜牙咧嘴了。

「那個周六我要去西雅圖。」她回答道。

好奇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殘酷——既然我對一切都刨根究底了。我要盡快知道她打算去哪兒,為什么去。

麥克的語氣像在誘騙一樣,令我不快。「你不能在別的周末去嗎?」

「對不起,不能。」貝拉直率地說。「所以你不應該讓傑西卡再等了——很不禮貌的。」

她為傑西卡的感受擔心,這煽起了我嫉妒的火焰。很顯然,這個西雅圖之行是一個拒絕的借口——她拒絕他,單純是因為不想背叛她的朋友嗎?她是那么的無私,完全會這么做。會不會實際上她很想答應他?又或者這兩種猜測都是錯的。她是不是對其他人感興趣?

「好吧,你說得對。」麥克咕噥了一聲,他是那么的消沉,幾乎讓我可憐起他了。幾乎。

他把眼睛從女孩身上挪開,一下子切斷了我在他腦子里看見到的女孩的臉。

這讓我無法容忍。

我扭過頭去,一個多月來第一次看向貝拉,親自去讀她的臉。這么做讓我的痛苦一下子緩解了不少,就像一個長時間憋氣的人猛然吸入大口空氣。

她閉著眼,雙手托腮。她的肩膀防御性地向內彎成弧形。她輕輕地搖一搖頭,好像想把腦子里什么東西趕出去似的。

沮喪啊沮喪。

班納先生的聲音將她從冥想中扯了回來,她的眼睛緩緩張開。也許是感覺到我的注視,她很快看向我。她凝視著我的眼睛,帶著同樣讓我讀不懂的表情,這份困惑長久以來一直折磨著我。

在那一瞬間,我感受不到懊悔、內疚和狂怒。我知道它們會回來的,很快就會重新降臨,可是眼下我正被一股陌生的、緊張不安的強烈的情緒恣意包圍著。就好像我獲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不是失敗。

她沒有把目光移開,盡管我的注視充滿不合宜的強烈情感,徒勞地想要透過她那明亮的褐色眼睛讀懂她的心思。

我能從瞳孔的中看到我自己的眼睛,看到它們充滿了黑色的干渴。距離我上次捕獵已經將近兩個星期了,對我來說,今天不是最安全的日子,我會輕易崩潰。不過這份黑暗似乎並沒有令她受驚。她沒有將目光移開,一抹柔和的,極具破壞性的、誘人的粉色爬上了她的臉頰。

她現在正想什么?

我幾乎要問出聲來,不過這時班納先生叫到我的名字。我朝他那邊瞥了一眼,迅速從他腦子里找到答案。

我飛快吸入一口氣。「布雷諾斯循環。」

干渴烤焦了我的喉嚨——讓我的肌肉綳緊,嘴里裝滿毒液——然後我閉上眼睛,竭力想讓自己別把注意力集中到對她血的渴望上。

魔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魔鬼正在狂喜。他在擁抱這雙重的未來,那給了它百分之五十五的機會,讓它得到它熱切渴望的。而那第三種未來,那個我試圖以意志力爭取的游絲般的未來,正在崩潰——被我的嫉妒摧毀,所有一切都將如此——他就快接近目標了。

我干了什么?

我知道這場仗已經輸了,似乎已經沒有理由再堅持我原來的想法了,我把頭轉過去,再一次盯著這個女孩。

她把臉藏在頭發後面,不過我還是能夠透過頭發的縫隙看見她兩頰現在已變作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