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5:午夜陽光_分節閱讀_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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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得到那個人,不管他是誰。不管她選擇誰,她都應該從他那兒得到快樂和愛。

現在,我應該感謝她做了正確的事,我不能再假裝我僅僅有愛上這個女孩的危險了。

畢竟,我的離開並不算什么,因為貝拉從來也沒有以我期望的方式看待我。從來沒有把我當作是某個值得愛的人那樣看待我。

從來沒有。

一個早已死去、早已被冰封的心還能裂開嗎?我的好像能夠。

「愛德華。」貝拉說道。

我僵住了,盯著她那緊閉的眼睛。

她是不是已經醒了,看見我在這兒?她看起來依然沉睡,然而她的聲音是那么地清晰……

「愛德華。」她溫柔地呢喃。

她正夢見我。

一個早已死去、早已被冰封的心還能再次跳動嗎?我的好像將要。

「留下來。」她在嘆息。「別走請留下來。」

她正夢見我,這甚至不是一個噩夢。她想要我留下,跟她一起,在她的夢里。

這股將我淹沒的感情叫什么?我搜遍枯腸,然而什么也找不到,沒有任何言語足以形容它們。良久良久,我依然沉浸其中。

當我我再不是過去那個我。

我的人生曾是一個永無止境,永無改變的午夜。對我來說,它必然是,也必需是,我永恆的午夜。那么,這怎么可能?太陽會在此時升起,在我午夜的正中間升起?

從我變成吸血鬼的那一刻起,在那灼熱的痛苦中被改變時起,我用靈魂和壽命換取了永生,我就徹底地被冰封住了。我的身體變成了別的東西,不再是血肉之軀而更像是岩石。我自己,同樣地,也這樣被冰封住了——我的個性,我的所愛所恨,我的情緒和我的願望,全都被凍結住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他們都被冰封住了,成為會動的石頭。

當改變降臨到我們中間,這種改變是罕見的,卻又是永恆的。我已經在卡萊爾身上看見過這種改變了,還有十年之後,這種改變也同樣發生在羅莎莉身上。愛以一種永恆的方式改變了他們,這份愛永不褪色。卡萊爾找到愛斯梅已經超過八十年了,然而他看向她的眼神,仍然如初戀一般篤定。他們倆會永遠如是。

對我來說,也會如此。我會永遠愛著這個脆弱的人類女孩,用我剩余的無盡的生命。

她現在睡得安穩一些了,一抹微笑浮現在唇畔。

永遠都看著她,我開始密謀。

我愛她,因此我將努力變得堅強,強得足以離開她。我知道我現在還不夠堅強。我會努力成為那樣的人。不過也許我可以強得用另一種方式嘗試避免那個未來。

愛麗絲看見貝拉只有兩種未來,現在我都弄明白了。

愛她並不能阻止我殺死她,如果我讓自己犯錯誤。

可是,此刻我感覺不到那個魔鬼,它已經在我體內消失無蹤。也許愛能讓它永遠保持沉默。如果我現在殺死她,

我將不得不非常小心。我將永不、絕不讓自己放松警惕。我將不得不控制我每一個呼吸。我將不得不一直小心謹慎,保持距離。

我不會犯錯誤。

我終於明白那第二個未來。那幅幻象曾經難倒我——讓貝拉最終成為這種空虛的永生的囚徒,這種結果怎么可能?現在——對這女孩的渴求已經壓倒了一切——此刻我明白了,我可能會,因著不可饒恕的自私,請求我的父親幫我這個忙。請他奪走她的人生和靈魂,這樣我就可以永遠擁有她。

她應該得到更好的對待。

不過我看見還有一種未來,它細若懸絲,如果我能讓自己保持平衡,那么也許我能夠行走其上。

我能做到嗎?跟她在一起而讓她繼續做人類。

故意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又吸了一口,讓她的芬芳如野火一般焚燒著我。房間里氤氳著她濃烈的芳香,她的氣息彌漫著每一個角落。如果我打算和她建立起任何一種關系,我就不得不習慣它。我又吸了一口氣。

我一直看著她沉睡,密謀著,呼吸著,直到太陽自東方的雲層後升起。

等我回到家時,其他人已經上學去了。我迅速換好衣服,躲開愛斯美詢問的眼神。她看見我容光煥發,感到既擔憂又寬慰。我長時間的憂郁讓她很心疼,現在她很高興這種時期似乎已經過去了。

我跑到學校,比我的兄弟姐妹們提早一點兒到達。他們沒有改變方向,盡管愛麗絲至少一定知道我會站在人行道旁的灌木叢後。我守在那兒,直到四下無人,才隨意地從樹林里漫步走到泊滿車子的停車場。

我聽見貝拉的卡車在拐角處轟鳴,我停在一輛suburban後面,在那兒沒有人會看見我。

她駛入停車場,用憤怒地目光注視了我的沃爾沃好一陣子,然後把車停在離我車最遠的地方,皺著眉,一臉不高興。

回想起她可能還在生我的氣——她有很好的理由生我的氣——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異。

我想嘲笑自己——或者踢自己一腳。我所有的密謀和計劃都是全然沒有實際意義的,如果她根本不在乎我,不是嗎?她可能只是隨意夢見了什么。我是一個多么自大的傻瓜啊。

好吧,如果她不在乎我,那對她來說甚至更好。那不會阻止我繼續追求她,不過在我靠近她的時候,我會給她公平的警告。這是我虧欠她的。

我悄然走上前,想知道怎么樣才能更好地接近她。

她讓這事兒變得容易了。當她下車時,卡車鑰匙從指間滑落,掉進一個小水坑里。

她彎下腰,不過我已經搶先一步,趕在她的手指伸進冷水前,把鑰匙撿了回來。

她吃驚地直起腰,我已經向後靠著她的卡車。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問道。

是的,她還在生氣。

我把鑰匙遞給她。「做到什么?」

她伸出手,我讓鑰匙落到她掌心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汲取她的芬芳。

「神出鬼沒的,說冒出來就冒出來了。」她澄清道。

「貝拉,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沒留意哦。」這句話帶著嘲笑的意味,近乎笑話。還有什么事兒躲得過她的明察秋毫嗎?

她聽出了我正以愛撫般的口吻喊她的名字嗎?

她怒目注視著我,一點兒也不賞識我的幽默。她的心跳加快了——是因為生氣?還是恐懼?片刻後,她低頭看著地面。

「昨晚的塞車是怎么回事?」她問道,沒有看我的眼睛。「我看你是裝作沒看見我在後面,這沒把我給氣死。」

還在生氣呢。我記得我曾下決心要跟她坦誠以對……

「那可是為了泰勒的緣故,不是為了我喲。我不得不給他機會。」然後我笑了。想到她昨天的表情,我沒法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