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9章 履約之行(2 / 2)

極品相師 鯤鵬聽濤 1611 字 2020-11-10

那意思很明顯,他絕不會留在劍氣宗,哪怕劍氣宗再如何相逼,他也絕不會留下。

可楊高宇依舊擔心,又道:「但你與劍氣宗的仙子姚瑤畢竟有十年之約。」

許半生笑道:「十年之約不敢說是戲言,畢竟當時也是立過誓的。可約定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我執意不遠加入,他劍氣宗總不能殺了我吧。劍氣宗也不是什么龍潭虎穴,弟子執意要走,他們難道要將我囚禁起來么?鍾前輩看似粗莽,實則並非糊塗之輩,他定然曉得這其中的道理。弟子如今的修為早已是築基大圓滿,這一點他們也看得出來。之所以尚未結丹無非是頓悟不到,這是最無法強求之事,已經與門派心法等等無關,完全是個人的心性和際遇了。三年前一場紛亂,導致弟子深知修為尚淺,自危,掌教師父以及諸位師兄也都擔心我的前途。因此三年來弟子幾乎沒離開過大青山,偶爾下山也都是一大群師兄弟相隨,生怕我再惹出些禍端。這禍事是避免掉了,可際遇也就不復存在。兩年前弟子已經築基大圓滿,這一點是鍾前輩也無法否認的。可是足足兩年的時間弟子都無法頓悟,這只能說是天意。哪怕弟子在劍氣宗,也不過就是這樣的結果。是以賭約雖輸,可卻情有可原,只要弟子態度堅定,鍾前輩必然不會強人所難。」

楊高宇點了點頭,他也承認許半生說的有道理,可終究免不了擔心。

也就是許半生沒結丹,否則,三十歲的金丹,這說出去簡直是要嚇死人。擱在都絕對是寶貝疙瘩,何況太一派這樣的小門小派?楊高宇好不容易看到太一派振興的希望,又豈能不患得患失?要知道,一旦許半生結丹,他的仙途便算是定型了,其他門派自然也就少了許多覬覦之心。可以說,金丹是許半生能否留在太一派的分水嶺,是以無論許半生如何言說,都減少不了楊高宇的擔憂。

許半生想了想,又道:「此去劍氣宗,路程遙遠,途中只怕少不得要一二月的時間。若是我一路閑逛,這時間還可延長不少。途中所遇各有機緣,說不得等弟子到了劍氣宗的時候,便已經頓悟成就金丹了。到那時,劍氣宗也就無話可說。」

「怕只怕無論你賭約如何,對方都要強行留你啊。」楊高宇嘆了口氣。

許半生笑道:「可若回絕對方,只怕真的就得罪了劍氣宗,堂堂十大之一的門派邀請我太一派登門,我們卻如此不給面子,掌教前輩三思。」

「這些本座豈能不知,可本座是舍不得你啊」

「此去劍氣宗,弟子若在途中稍稍兜個圈子,便可經過那爛陀寺。掌教前輩應當沒有忘記,弟子還有個結拜義弟是那爛陀寺的弟子,以他的資質,此刻恐怕也已經結丹成功了。屆時弟子邀請了凡同弟子一同前往劍氣宗,想必他不會拒絕,若是再有個那爛陀寺的前輩同行,就更好不過。到時候,有那爛陀寺的弟子在,劍氣宗也必然要顧慮幾分。」

楊高宇心中暗忖,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那個小和尚他見過,這件事除了他,也就是賴天工知道,其他人,包括師邪在內,都並不知道了凡是那爛陀寺的弟子。楊高宇看得出來,了凡對許半生是絕對言聽計從的,他極為崇拜自己這個義兄,只要許半生開口,想必了凡真會願意陪他走上一趟。

而且那爛陀寺乃是佛門教派,其弟子都必須自幼培養,許半生就算資質再好,也已經不符合他們擇選弟子的條件,倒是不用擔心那爛陀寺橫插一杠子。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此行終究無法預料,這樣吧,本座讓你大師兄庄昕陪你走一趟,途中你二人不要急著趕路,本座讓你大師兄多帶你歷練,爭取在途中讓你結丹成功。然後你再去那爛陀寺拜訪你的義弟,到時候邀他通往,這樣一來,想必劍氣宗也不至於做出那種強迫之事。」

楊高宇讓庄昕陪許半生走這一趟也是有考慮的,在太一派之中,許半生的輩分著實是個比較難以界定的東西,賴天工甚至比楊高宇的輩分還高,只不過修為所限,二人只以師兄弟相稱罷了。這也就是說,如果真要嚴格算起輩分來,許半生跟楊高宇倒是平輩了。哪怕按照賴天工跟楊高宇以及其余四脈門主平輩來算,許半生的輩分也高的離譜。讓金丹陪許半生走一趟,二人途中只怕連稱呼都犯難,而讓元嬰陪同,賴天工這么護犢子,就怕那元嬰也不太好約束許半生。賴天工如今陽壽不足百年,越發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了,其他人總不能去跟一個陽壽將盡之人計較。

唯有庄昕比較特殊,他是賴天工的弟子,跟許半生是平輩,二人這些年來師兄弟相稱也早就習慣了。而且楊高宇知道,許半生在太元一脈不光是賴天工寵著他,所有師兄都很寵著他,只能說許半生做人做的實在是很成功。庄昕對許半生也極好,是以讓庄昕陪同,庄昕一定會盡心盡力,而且,他教訓許半生,許半生也絕不敢有任何不滿。

當然,最關鍵的,是庄昕也是元嬰期,這修為,保護許半生平安應當是綽綽有余了。

許半生自然明白,點頭稱是,退了下去。

三日之後,許半生便和庄昕一起,啟程下山,趕赴劍氣宗,去履那十年之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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