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關你鳥事?(2 / 2)

她方走,席上的「淑媛帝姬」、「游遠越」便化作兩張符紙,消失不見。

唐小山嘆一口氣。

小弟,你趕緊把她帶回來啊!

皇宮後方有一座山,習慣上將其稱作後山。

後山過去有一片林,乃是「游遠越」救鸞駕的地方,唐小峰就是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他的淑媛*姐。

林子再過去些,有一片亂石。

隨著劍光一閃,唐小峰帶著淑媛帝姬落在這晃淑媛帝姬漫步來到一個角落,在那里,居然種了好幾朵hua。

唐小峰詫異地道:「這里怎么會有玫瑰hua?」

淑媛帝姬輕嘆一聲,道:「天人境中,本是不適合種植玫瑰的,不知道為什么,在天人境中,只要有人的地方,玫瑰便會逐漸枯萎,所以一般只有無人的僻靜之處才能找著,只是等人找著了,看的人一多,它也就活不了了。」

唐小峰道:「但是御hua園里,卻有幾株」

淑媛帝姬詫異地看向他:「你怎知道?那幾株乃是我親手所種,平日里都不讓人靠近的。」

唐小峰干咳一聲,道:「我也是聽那些宮女說的。」

淑媛帝姬道:「在中都,也就只有御hua園和這里藏有幾株玫瑰hua,以前我還會時常來看看,這幾日父皇卻是再也不讓我獨自前來除非帶上一堆宮女侍衛但那樣的話,來的人多了,這幾株玫瑰只怕也就活不了了。」

唐小峰笑道:「神國外的玫瑰j倒沒有這般嬌貴咳,這個我也是聽說的。」

淑媛帝姬道:「這個我倒也知道,但是聽說外頭的玫瑰雖無這般嬌貴,卻也好不了多少,都是養在家中由人觀賞的。」

「你說的是家養的玫瑰,但是還有一種野玫瑰」唐小峰道「野玫瑰卻是帶刺的,誰敢摘它,它就蟄誰。」

淑媛帝姬眼睛微亮:「真想去看一看。」

唐小峰心中一動她這么喜歡玫瑰hua,不會是玫瑰仙子吧?

他本以為淑媛堂姐寧可遲些回宮也要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倒沒有想到也只是想要看看這幾株致瑰hua是否安好。不過這些致瑰hua一個個無精打采得緊,看上去也實在是並不安好。讓淑媛帝姬添了幾份愁容。

看完hua後,唐小峰便帶著她穿過森林,繞過後山,又在魔殺的幫助下悄悄回到書房。他方自帶著淑媛帝姬進入書房,卻是一震。

殿中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他的姐姐,另外一個卻是月丘池。

月丘池冰冷冷地看過來,目光如電。

唐小峰立時知道,自己帶著淑媛帝姬悄悄出宮的事,已是被他知曉。

他看向姐姐,姐姐的臉上也頗有一些無奈。她的符紙之術雖能騙過月彩虹,但月丘池一到。立時便從「淑媛帝姬」與「游遠越」的呼吸和心跳中,覺察到那只是兩個假人。

月丘池面無表情地朝淑媛帝姬施禮道:「殿下去了哪里?」

淑媛率姬正自嚅嚅,唐小峰卻已冷然應道:「殿下去了哪里,用得著向你匯報么?」

月丘池看也不看他:「我問的是殿下,閑雜人等最好閉嘴。」

唐小峰卻只是笑了一笑,他雖然只是說了一句,卻已向淑媛帝姬暗示得很明鼻了,她是君,月丘池是臣,她去哪里,根本就沒必要告訴這個家伙。

只可惜淑媛帝姬雖然領會了他的意思,卻沒有那樣的霸氣,不自在地道:「我只是讀經讀得累了,讓遠越公子帶我到宮外走了走」

月丘池依舊面無表情:「殿下去了哪些地方?」

淑媛帝姬喃喃道:「也沒去什么地方,就是到了市集、酒家、青樓、還看了看……」

青樓????!

月丘池與唐小山的視線刷的一下,移到「游遠越」臉上。

唐小峰嘆一口氣我說你怎就這般老實?

首先,你是君他是臣,你根本就不需要向他做任何解釋,其次,就算解釋,也不用老老實實交待吧?

淑媛帝姬頗有些不安,又道:「原本只是我一時貪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丘池公子就不用將它說出去了,免得大家一同受罰。」

唐小峰見月丘池臉色陰晴不定,心知他只怕也不敢說出去,他要是告到神皇那去,淑媛帝姬會受責備自不用說,連姐姐這「太子太傅」也不用當了,而保護帝姬原本就是月丘池的職責,帝姬出了宮,他卻是事後才知,那豈不是證明了他對帝姬的保護一塌糊塗?這也是打他自己的臉。

「聖人有雲: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月丘池面無表情地道「還請殿下保證,以後再不做這種事情。」

淑媛帝姬吁了口氣,隨口道:「淑姐知道了。」

月丘池又道:「再過三日大典便要到了,神皇令我通知殿下,明日一早,請殿下赴祭壇,練習大典上所用的祭天之舞。」

「嗯」淑媛帝姬看向另外二人,道「小山姐姐與遠越公子若是無事,不妨也陪著淑媛一同前去。」

祭天之舞?唐小山與弟弟快速地交換了個眼神,一同應了下來。

接下來,唐小山便在這多留了一會,向淑媛帝姬旁敲側擊,打聽這「祭天之舞」乃是哪種歌舞。淑媛帝姬道:「此舞並不見於經籍,乃是我神國女祭史幽探史姑娘所教,幽探姑娘之才學亦是世所罕見,川、

山姐姐明日在祭壇見著她,便會知道。」

史幽探所教的祭天之舞?

唐小山暗自記在心頭。

另一邊,唐小峰往宮外走去。

冷風吹過,他不需要回頭,便已知道是月丘池掠了過來。

兩人並肩而行,月丘池並未看他,只是冷冷地道:「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離殿下跟小山姑娘遠些,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讓我離我姐姐跟我堂姐遠些?你夠資格么?

唐小峰微微一笑:「丘池兄這話是什么意思?殿下不是丘池兄一個人的殿下,小山姑娘亦未被丘池兄收入〖房〗中,她二人既非丘池兄所獨有,別人與她們或近或遠,哪里需要丘池兄來過問?」

月丘池冷然道:「將帝姬帶至青樓那種地方,卻說他人無資格過問?」

「這就更可笑了」唐小峰頓住腳步,淡淡地道「殿下到那之前,本以為青樓只是騷人墨客吟詩作對的地方,卻是去了那里,才知道其中污濁,殿下還只是帝姬,許多該知的事便已不知,等她成為神皇,還不知有多少人要來蒙蔽她,到那個時候,丘池兄是否也要將每一個欲令她看清真相的人全都趕走,任由他人蒙蔽上聽,只將她當作一個擺在台面上做做樣子,其實一竅不通的人偶?」

月丘池怔在那里,他雖覺此人別有用心,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

唐小峰卻又道:「殿下將來可是要日理萬機的神皇,讓她多見見世面,總是有好處的。

至於丘池兄要讓在下離小山姑娘遠些,在下倒是有一句話要送給丘池兄。」

月丘池冷冷地道:「什么話?」

唐小峰淡淡地道:「吹皺一池春水干你鳥事!」身子一飄,掠出宮門。

月丘池怒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