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章 冀州(2 / 2)

守將蔣義渠坐在郡守府的後花園中,唉聲嘆氣!河間郡臨近幽州,作為袁紹手下大將,蔣義渠被袁紹派來鎮守此地。只是近來,境內民『亂』四起,讓他四處圍剿,疲於奔命。而與此同時,南方戰況又不斷傳來,明眼人都知道袁紹軍已經是敗亡不遠了。

家將蔣成在旁邊進道:「老爺!今日晚上的巡城還去不去了,近期軍中士氣低落。軍紀敗壞,我等已經有些約束不住軍兵了啊!這近日的局勢……老爺終究還是要小心!」

「哎!大難臨頭了啊!」在自己從下一起長大的家人治下,蔣義渠也不再顧忌:「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主公終究是不敵李哲!這黃河渡口被突破,冀州內部又是四處紛『亂』,兵力空虛,大公子在外孤掌難鳴。四散之勢如何能與李哲軍相抗!我等終究不免是一個徇死的下場!」

「老爺!其實也不必徇死的,這眼看著大廈將傾,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什么?住口!」蔣義渠一聽立刻形『色』俱厲:「大膽刁奴!竟敢挑撥我與主公的忠心。難道想死了不成!」

「可是老爺!家中的夫人公子還是要老爺照看的!您若是去了!這家里面可怎么辦啊!公子幼小,『亂』世之中,這蔣家的香火又怎么能保的住。」

「呸!大膽!難道想要我斬了你不成!」蔣義渠轟的一下站起。從腰間拔出劍來指著蔣成!怒目而視!

蔣成不敢和蔣義渠犟嘴,但卻倔強的和蔣義渠對視,不肯低頭!

蔣義渠怒視了蔣成許久,終究是下不去手,手下逐漸顫抖了起來,索『性』仍下了劍去,轉頭看向天空,口中喃喃道:「你不懂!你終究是不懂的!男兒之名聲氣節,有甚於『性』命!袁公待我不薄,有知遇之恩!便是再艱難的局面。我也不能有負於他!」

「可是主公就能辜負了夫人和公子么?蔣家可就是這一條獨根了,老爺要去,豈不是要絕了祖宗的祭祀!」蔣成仿佛是徹底豁出去了,怒瞪著蔣義渠,厲聲喝問。

蔣義渠聞言渾身巨震。閉上眼:「哎!忠孝不能兩全啊!」

奴仆兩人正在對峙的時候,突然啪啪啪的幾聲掌聲響起:「蔣兄!好一對感人甚深的忠臣忠仆!與我心有切切矣!」語音在蔣義渠聽來極為耳熟!

蔣義渠和蔣成兩人立刻警醒,郡守府中,如何會有外人進來,這耳音雖然熟悉,但絕不是府中的任何一個人!

兩人戒備之中。一人從花叢中現出身來!只是一眼,就讓蔣義渠大為吃驚!

張頜!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蔣義渠指著張頜。

「我又如何不能在這里!」張頜笑道。

「你不是投了曹『操』,後來又被李哲打敗了么?」[]一個人的時空走私帝國200

「不錯!不過後來天師仁厚,並沒有殘殺我等俘虜將領,反而厚待,這一年半載之中,進行感化我等,讓我們看到了真正的天下大勢!」

「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投了李哲了么?」蔣義渠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在後花園這般聲『色』,怎的好久都不曾有衛兵前來。

豈料張頜聽到此言,反應激烈:「大膽!天師名諱,豈可隨便出自我等凡人之口。」

「我呸!張雋義!你個無恥之徒,什么天師名諱,不過是一個鄉間神棍罷了!而你,降來降去,和呂布又有什么區別!可有半點廉恥之心!」

張頜惱羞成怒,「你!你個冥頑不靈之輩!看來終究還是繞不得你!」

蔣義渠聞言心驚,他知張頜有萬夫不當之勇,此時和他動手,定然是被立刻擊殺的命運,隨即閉口不言,只是拿眼睛四處張望,張頜看見,哈哈大笑,「怎么?還想逃跑?你當我出現此處,竟然不會有准備么?實話告訴你,城內已經是落入我軍之手了!」

蔣義渠心神大變:「怎么可能?除我之外,城內還有荀……」

張頜笑的更加燦爛,「哈哈哈哈!蔣義渠,不錯!正是還有荀先生!此時已經受我方相邀,以此城為進身之階了!」

荀諶!荀友若!李哲軍戶部尚書荀彧的四兄,也是袁紹軍頗為器重的謀士,擔負著和蔣義渠共同鎮守河間的重任。只可惜,世事變化如流水,人心更是難測,在郭嘉的軍情司的暗中活動串聯下,荀諶終於看清大勢,暗中投了李哲,和秘密潛入河北的河間本地豪族張頜一起,演出了這一出暗夜奪城的把戲!

清河郡,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