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 作亂(2 / 2)

周延儒!字玉繩,號挹齋,生於萬歷年二十一年,和他孫傳庭乃是一年生人!可是兩個人在大明朝的履歷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孫傳庭是萬歷四十七年的進士,而周延儒早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會元狀元連捷,直登館閣了!

孫傳庭中進士之後,一直在邊疆小縣任職,直到楊鶴入陝甘剿匪,才在其的慧識英才下展現了自己的軍事能力,得以在另一個方向上嶄『露』頭角,靠著軍功起家!而周延儒,卻是朝中的清流重臣,在崇禎初年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得以入閣,成為了朝野稱頌的閣老,這之間的差別,可謂是天差地遠,如同螢火之光和皓月比肩。

只是這個時候,孫傳庭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這個曾經需要仰視才能看得見的人物,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了些憐意來!

「玉繩兄!好久不見,不知,近來可好?」這一刻孫傳庭和周延儒的角『色』似乎是完全替換過來,周延儒橫眉怒目,怒火沖天,倒像是一個馬上將軍,而孫傳庭表情輕松閑適,一臉的淡然,倒好像是朝中閣老宰相一般的穩重![]一個人的時空走私帝國166

「哼!孫伯雅!你又何必矯情,你我多年相識,相知甚深。今日我來,你當然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周延儒大義辭嚴,帶著一種正義凜然似的庄重,對著孫傳庭說道。

豈料孫傳庭呵呵一笑。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呵呵!玉繩兄此言差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一個人一生。便如白駒過隙,又有誰敢說對別人是完全知道了的!便是枕邊夫妻到了大難來臨的時候都會各自紛飛,何況是你我之間!玉繩兄近來一段做事,可是讓兄弟我屢屢刮目相看啊!」

周延儒聽此言,心中一震!莫非孫傳庭知道了些什么?「孫伯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孫傳庭臉上的笑越發燦爛,「呵呵!果然不愧是周玉繩,聞名天下的絕頂聰明之人!到了這時候,還一臉的煌煌大義!說!你現在來,究竟要干什么。難道還需要讓我再與你分說一下么?」

猛地一下孫傳庭大聲吼叱,將周延儒嚇得幾乎後退了幾步。

定了定神,周延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與孫傳庭解釋:「既然伯雅已經知道,我也不再虛言搪塞,這次來,我就是來尋我等的皇上的!這天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當然不能被掌在『奸』賊的手中!今日我來,就是要請伯雅兄和我一起伏請皇上重登大位!」

「哼!重登大位。當今天子好好的在位子上坐著,你這是想要謀『亂』么?」

「什么?謀『亂』!孫伯雅!你身為大明臣子,受先帝隆恩,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當今賊子篡位,我等要扶保大明重新登基,這怎么能說是謀『亂』。倒是你,到現在仍然還不悔悟。難道想要做那被萬民唾罵的『奸』賊么?」

「『奸』賊!周玉繩!你我之間誰是『奸』賊,誰通敵賣國你我一清二楚。又何必空口白牙在這里胡謅!當今的『亂』局難道不是你周延儒在作『亂』么,山東山西的謀『亂』大事,走私遼東和蠻夷勾結!這天下剛剛評定,你們這些人就在這里為一己之私攪風攪雨,我看,千百年後,被萬民唾罵的不會是我孫傳庭,而是你周玉繩吧!」

「你,血口噴人!孫伯雅!難道我周延儒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么,我一心為江山社稷,往來都是士子名流!為大明,我費盡了心血,如今『奸』賊篡位,我奔走往來扶保大明!這所有的所有,難道不是忠臣的所作所為么!」

「哼!忠臣?」孫傳庭一臉的詫異,然後「不不不,你終究不過是為了一己的榮華富貴!」孫傳庭臉帯戲謔的搖了搖頭,「以當今皇上的強勢,既然是武力毫無希望,那就應當盡力輔佐,爭取幫皇上將天下治理的更好,而不是如今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在暗地里攪風攪雨,誤人誤己。」

「哦?是嗎?伯雅!」周延儒神神秘秘的對著孫傳庭說道:「到此時,你想必還不知道,此次李賊自作聰明,絕了天下民心,起義兵那是朝野萬眾響應,不僅僅是京城中到處都是義兵,便是城外,也是周圍到處都是我方人馬,你所庇護的李賊,如今已經是身臨絕境了,便是兵馬強悍,但是遠水難解近渴,孫伯雅!到了此刻,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么!」

周延儒這一番話,自討已經是仁至義盡,但豈料孫傳庭聽了之後,卻是連聲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人,當真以為自己掌握著時代大勢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腐儒!直到如今了還看不清事實,難道想不到皇帝陛下為什么一直沒有出動兵馬么,不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皇帝陛下又如何有借口將你們一網打盡!就你們准備的那些兵馬……

呵呵!你沒有到戰場上看一看,終究不會了解這時代的差距究竟是多么巨大,還真的以為在背地里施展奇謀詭計就能逆轉乾坤了!看著朝廷空虛就攪動兵馬作『亂』……你這究竟是愚蠢呢,還是天生愚鈍!那種在天上飛的巨艇一日能行千里你知道不知道!關山萬里,一日可達!數萬精兵,旦夕間虛空橫渡在這樣的速度下,你還會以為你們能偷襲京師么?

嘖嘖嘖!我現在真的有些理解,為什么皇上說未來要廢除科舉了,如果這通行天下的科舉制度,選拔出來的都是你這等看不清時勢的蠢物,那這項制度就於國於民無用,毫無疑問就該當被廢除!時代進步了,任何看不清時代走勢,不能緊跟時代腳步的人或者制度終究只能是被淘汰!皇上,早已經是等著你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