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表白(1 / 2)

女恩師 天如玉 2933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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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陽王司馬燁收到仆從的消息時,正在自己的行邸里飲酒賞舞,聽完後一口酒噴了對面舞姬一身。

還以為司馬瑨不愛那些庸脂俗粉,會喜好山鄉野味呢,沒想到那個小漁女這么快就被趕走了。

以往送他的那些美人他倒是全都收下了,可全都不長久,一個個都被除了。原本以為這死心塌地的小漁女會有點不同,他日也好拉攏來為己所用,沒想到又行不通。

這煞神手段殘暴,心思卻玲瓏,想要安插個人手在他跟前竟如此之難。

白家別院這會兒挺安靜,當然白檀房里可不是這么回事。

司馬瑨一發病就難以遏制自己的舉動,他會找一切方式宣泄。

白檀的雙唇被他叼在嘴里,他還真咬了下去,唇齒間混入了血腥味,他雙眼沉沉地盯著她,卻已經有些迷蒙。

白檀吃痛,掙脫不開,只能嗚嗚亂叫了兩聲。他這才回了神,退開時嘴角還掛著血絲,忽然掙扎著要起身出門:「叫祁峰來,那孩子不能留……」

他說的是采蓉。

白檀一時情急,從背後一把將他抱住:「殿下!她什么都沒看到,越是此時你越不能動殺心,否則會遏制不住的!」

司馬瑨怔了怔,低頭看著她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抬手覆了上去。

她的手冰涼,似乎能緩解他渾身的火燒般的熱度,於是他緊緊握著那只手,引著它探入衣襟,直接貼上自己的心口。

果然涼沁心扉,他舒了口氣。

白檀呆了,手下肌膚像是沸水,她的手被司馬瑨緊緊撰著,一寸寸滑過那片燃了火般的荒原,直到腹間。

她慌忙要抽出手來,卻被他更用力地握住,手腕一陣鑽心的疼,手指已經僵硬地不像是她的了。

若在以往,白檀肯定還是會死命推開他,這次猶豫了一下,竟沒忍心。

司馬瑨一察覺到不對便直接奔她這兒來了,已經將她當做可以信任依靠的人,何況他這樣也是因為病症折磨,痛苦不堪。

只是心跳得太厲害,明明比上次他發病還出格的舉動,她心里卻好像沒上次那般抵觸了……

啊呸呸呸,誰說不抵觸了,當然抵觸!

司馬瑨倚靠著她,也就片刻功夫,身上的戰栗漸漸平復下來,慢慢滑坐下去。

白檀吃不住他重量,跟著坐到地上。司馬瑨的腦袋枕在她膝頭,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昏昏沉沉似已睡了過去。

白檀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緩了過來。

祁峰已經返回,在門口等著去接郗清的顧呈,心里焦急地很,想進去又怕被踹出來。

何況白菩薩今天也挺可怕的,還是別招惹的好。

淚流,為毛他這么怕白菩薩了!

郗清來時已是後半夜,匆匆進門,就見白檀坐在地上,司馬瑨枕在她膝頭已經睡著,看起來竟然還挺安寧。

他走近戳戳白檀肩頭,小聲問:「沒出什么大事吧?」

白檀抬頭,嘴唇被咬破的地方已經腫的老高,他吸了口氣:「哦喲,挺激烈啊。」

「趕緊治病!」白檀紅著臉瞪他一眼,一邊輕輕托起司馬瑨的頭,要將他扶去床上,起身時雙腿已麻。

郗清趕緊幫忙,看她的眼神還是充滿揶揄。

給司馬瑨診治已是輕車熟路,郗清很快便收了手,如往常一樣開了葯方,交給祁峰去准備湯葯。

白檀怕打擾司馬瑨休息,推著他去了書房,擰了塊濕手巾捂了嘴,含糊不清地問:「你老實跟我說,他這病多久發一次?」

郗清埋頭在葯箱里翻了翻,找了點葯給她,坐去案後道:「一年兩三次,春秋冬換季時會發,前後時間不會偏差太大,這次倒是提早了好幾日。」

白檀用心記下來,免得下次再發的時候沒有准備。

郗清今晚挺忙的,司馬玹召他入宮復診,端了一晚上的規矩,心情又不好,再出宮匆匆趕到這里,簡直累死了。

白檀也看出他疲乏,沒聊幾句就安排他在客房住下,明早還得照顧司馬瑨呢。

她自己本想去跟無垢擠一晚,哪知那丫頭早就睡得人事不知了。她也懶得再整理個客房出來,便去了司馬瑨住的那間房。

結果躺在他睡過的床上不自覺地就想起他這個人來,腦子里全是之前的情景,仿佛到現在還能感到手上的滾熱,以及那腹間噴張的肌理……

不能想了!她懊惱地扯著被子蓋住頭。

那可是她的學生啊!

然而根本忍不住。

她一腳踹了被子,憤懣地捶了捶床板。

以前又不是沒被他親過,她想著反正也不准備嫁人了,根本沒放在心上,怎么這次就一直惦記著呢!

對了,一定是因為采蓉。

之前知道那煞神對自己有意,雖然不當回事,但也沒人來爭。忽然出來個黏著他不放的人,居然就有了不滿的意思。

唉,人心自有劣根。她也是人嘛,難免會有點俗人心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總算安撫好自己了,她蓋好被子睡覺。

第二日一早白檀就起了身,叫無垢領著學生們在西廂房里溫習功課,自己正要去房中探望司馬瑨,忽見高平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今日是上巳節,司馬玹心情好,廣邀世家權貴齊聚抱朴觀聽經,再去東山西麓臨水宴飲,離得這么近,當然要來邀請司馬瑨。

白檀聽高平說了來意,臉上鎮定,心里卻緊張得很,司馬瑨現在這狀況怎么能出門。

她要高平稍候,說自己去通知司馬瑨,淡定轉身離去,一踏上回廊就狂奔去了郗清房間,管不了太多,走去床邊就將他拍醒。

郗清睡眼惺忪地聽完她說的話,呆了呆,頭疼地拍了拍額頭:「怎么偏偏趕上這時候,我越來越討厭陛下了。」

「……」白檀覺得他再這么下去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二人商議了一下,又趕去前院回復高平,沒想到竟看見司馬瑨出來了,已經跟著高平走出了院門。

顧呈緊跟其後,祁峰落後一步,白檀走過去問他:「殿下這是要去赴宴?」

祁峰挺焦急:「那可是陛下的邀請,聖旨啊,殿下不去也得去啊。」

白檀急了,轉頭扯上郗清就要去追人。

郗清吊兒郎當的晃著胳膊任由她拽著自己,一邊嘿嘿地笑:「瞧你急的,以前怎么沒見你對殿下這般上心啊?嘖嘖,果然是不同了……嗷!」

白檀扯他的那只手狠狠掐了他一把。

他們也沒追上,因為壓根沒去過西麓,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地方,那些權貴們已經在王家別院的地頭邊活動開來。

王家可是占了東山最好的一塊山頭,亭台樓閣之外便是潺潺的溪水,鬼斧神工的景致。

眾人在溪水邊行了祭禮,洗濯去垢,完成了祓禊儀式,少不得就要玩一玩曲水流觴的游戲了。

於是分兩岸坐了,命侍從斟酒入水,一時歡聲笑語不斷。

郗清快走幾步過去看了看情形,返回後對白檀道:「我看見附近有侍衛把守的帷帳,約莫梅娘也來了,你先去與她碰個面,不然意圖也太明顯了,我先去找人。」

白檀點點頭,在周圍轉了轉,果然聽到錚錚琴音,循聲而去,怎么不是白喚梅。她坐在帷帳後撫琴,沒穿宮裝,裝飾的像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女子。

聽到呼喚,白喚梅抬起頭來,看到她很是驚喜:「我剛剛還想著偷偷溜去別院里找你呢,不想就見著你了。」

白檀笑笑:「阿姊難得出宮來。」

「是啊,陛下也是有心,特地准我同行,還是宮外自在。」白喚梅將手里的琴交給身後的侍女,起身道:「你隨凌都王來的?」

白檀搖頭:「上巳節嘛,隨便出來走走,就遇上阿姊了。」

白喚梅嘆息:「可惜你我是女子,他們在前面必然要服五石散,屆時一飲酒,渾身發熱,少不得敞胸露腹,你我不便露面。不然以你的才學,去曲水流觴,他們一口酒也別想沾到。」

白檀被她說得笑出聲來,忽然覺得不妥,這些個權貴都好五石散,萬一他們叫司馬瑨服怎么辦?

他那情形哪能再服五石散啊!

想到這兒再也待不下去了,跟白喚梅找了個理由便說要回別院去了。

剛往溪邊走了沒多久就撞上正過來的郗清,還以為出事了,哪知他拖著她衣袖往草叢里一蹲,興奮道:「快看!我特地來叫你欣賞的。」

白檀探頭一瞧,溪水邊的男兒們已經個個敞開了衣襟,入眼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她抽了抽嘴角:「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上次欣賞王煥之的活春宮帶勁呢。

郗清嘆息:「你久居東山,能有幾次機會欣賞到這般麗色?我這還不是照顧你?」

白檀又掃了一眼:「那些老的肥的我就不提了,難得有幾個年輕的,膚白倒是不錯,可個個都瘦弱的好似女子,你瞧瞧那腰,那么細,哪里好看了?」

郗清咋舌:「這本就是世人所言的美啊,你的眼光這是被誰給掰壞了?」

白檀一愣,好像還真是。大家都欣賞纖瘦高挑的男子,要膚白如玉,眸似點漆,甚至還要敷粉飾面,總之陰柔美才是真的美。

可她竟欣賞不來。男子就該有男子的模樣,身無二兩肉算什么美?司馬瑨那樣的才叫美啊!

誒,等等,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