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冷斯澈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夏郁薰身上，心頭忐忑不安，過度的緊張讓他的心臟微微疼痛。

「如你所看到的。」

今天，在冷斯澈跟前，他刻意地絲毫沒有掩飾對夏郁薰的寵愛，那是絕對超越朋友，妹妹，只有情人之間才會有的親昵態度。

冷斯澈聞言神情驀然黯淡，但隨即又像是如釋重負，「我明白了！」

「哥，我走了。」冷斯澈一如以往地微笑著告別。

「等等！」冷斯辰追上幾步。

冷斯澈轉過身，狐疑地看著他。

「斯澈，對不起。」他明知道斯澈對小薰的心意，但是，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讓，而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讓的。

這是冷斯澈第一次從冷斯辰口中聽到「對不起」三個字。

冷斯澈一愣，然後苦澀而溫柔地笑了笑，「哥，該是我說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吧！你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只是走了太多岔路，錯過了太多次，真的已經夠了。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們下一個阻礙。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祝福你們！」

冷斯辰動容：「謝謝。」

郊區空曠的道路上。

冷斯澈開車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立即剎住，摸索出隨身帶著的葯，顫抖著雙手倒出幾粒咽下去，隨即仰靠在椅背上，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不能貪求太多的，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