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薰好半天才消化這件事，神色略有些無語，「只是因為這個？」

「當然了，還能是因為什么？」

「你有書面的方案書之類的嗎？」夏郁薰問。

「要那些做什么，全都在我腦子里呢，絕對不會出差錯！」

「作為病人和病人家屬，總要有最基本的知情權吧？再說到時候做手術的時候，難道不要簽書同意書嗎？」

「不要啊！我做手術從來不要那些玩意，相信我就做，不信就算了！」

「……」夏郁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當然，看在你是我侄媳婦的份上，你要是想看的話，現在我就寫一份給你看看。」方妙回的語氣極其勉強。

夏郁薰急忙給他拿了紙筆。

方妙回顯然是很少寫這些東西，一邊寫還在一邊在那不停抱怨，「侄媳婦兒，你知道我都多少年沒動過筆了嗎？當年我為什么離開醫院體制單干？就是受夠了他們天天寫論文寫報告搞評選的那一套！有那時間怎么不花在手術台上……」

不過，吐糟歸吐糟，最後方妙回總算還是把東西給寫出來了。

夏郁薰略掃了一眼，每個字都認識，但完全看不懂。

「麻煩您了方醫生，我研究一下，會盡快給你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