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交易(1 / 2)

別鬧,娘子們 宮槐@玉 3250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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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趕到的時候,阿康已經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正滿頭大汗。

「住手。」司空及時出手,用暗器打斷了那暗衛的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

「司空,你總算來了,快救我……」見到司空,一道男聲立馬響起,司空聞言詫異的朝著阿康身旁看去,卻見許久未見的清虛子竟然也被綁在了阿康的身旁。不過阿康是用繩子綁的,而清虛子則是被用鐵鏈子綁著。

這幅場景多少有些滑稽可笑,因為清虛子平時總是在愚弄他人,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會被人這樣愚弄。說真的,看到清虛子的一瞬間,司空摘星放松了下來,沒了之前那份緊張。

司空看了外表沒什么變化卻咋咋呼呼的清虛子一眼,裝作不曾看到過他,別過了頭去。

「我還以為你司空摘星真的無所謂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現在看來你還不是就是個普通人,居然會因為這種無所謂的陌生人而動容。」早已經等待一旁的陸熔松了口氣,可下一秒卻開始冷嘲熱諷。

司空摘星沒來之前,陸熔自己也不敢肯定司空摘星到底會不會來。

陸熔自己也明白,他對司空摘星的了解並不多,甚至是連那個阿康對司空摘星的程度都抵不過。大概就算是司空摘星不來,真的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也不會意外吧。只是惱羞成怒是少不了的。

不過沒關系,就算是阿康不能讓司空動容,他也有的是辦法!就算是南也不行,他就不信司空摘星會連清虛子都不管。

南和司空摘星的關系陸熔早已經猜到,雖然一開始氣憤過,可是現在卻覺得或許真是因為他們的關系才能讓他有機會控制司空摘星。想到這兒,陸熔立馬皺起了眉頭,他管司空摘星做什么。同時什么人,做什么事情,關他何事?

陸熔的臉色越是難看起來,他對司空摘星一直都有些排斥,從第一眼見到司空摘星開始就是如此,司空摘星身上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陸熔才會處處針對司空摘星。

陸熔自己也明白,但是明白和做到或者是改正那完全就是兩回事。

「我是什么樣的人與你無關,但是你是個什么什么樣的人我倒是清楚了。」說這話時,司空摘星臉上滿是嘲諷。司空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在這里生活了十年的時間,他還是看不慣也習慣不了一些事情,例如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死規矩,例如什么皇權。

在這個得到權勢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司空摘星一直以來都只希望字能夠獨善其身。所以他才會在處於陸熔時多嘴說那些話,他在那時候就已經在向陸熔標明自己的態度。

他只求獨善其身。不管陸熔是什么人。別打擾他的生活,別出現在他的世界。

「哼,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個什么樣的人?」陸熔豎起了渾身的尖刺,向著司空摘星逼近。兩個人就像是刺蝟一般,互相舉起了手中可以傷人的利器。

「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司空上前,想要解開阿康身上的繩子,卻被那守在阿康身邊的暗衛擋住。

他又走向清虛子,依舊被人攔住。

「滾開。」司空摘星冷冷的看著他。

「打聽清楚北華目的到底是什么,還有弄清楚北華現在到底有多少兵力。」陸熔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司空摘星面前,「若是你做到了,我就把他放了,並且把他送回原來的地方,以後也不會再去打擾他。」

「你別太過分,陸熔!」

「那樣一來,南自然也不用再留在這里。」陸熔直視司空摘星的雙眼。

一開始只說弄清楚北華這次暴動的背後是些什么人在做手腳,現在卻又變了個花樣,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難。

弄清楚北華北華的勢力這件事情本就不簡單,若是不小心絕對會賠上很多東西。若是再加附上個探查清楚北華現在的兵力,恐怕就算是司空都未必做的到。

畢竟民不與官斗,素來如此。官場上的事情,並不是憑借著深厚的內力或者是輕功聽幾天牆角就可以弄明白的。而且北華現在肯定防備得很嚴厲,搞不好還要和那些人動手。

這件事情,只要一插足,就只會越來越麻煩,不過南……

「過分的到底是誰?你給我弄清楚。你別忘了,你現在在南楚還是通緝犯,只要朕願意,這天下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陸熔諷刺的看著司空。

頓了頓,陸熔又道;「不光是你,就連你師傅清虛子,我也照樣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現在他體內已經服下劇毒,就算是你把人帶走,也照樣會死於非命。」

聞言司空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若是你幫了朕這個忙,朕自然不會虧待你。通緝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並且只要北華的事情被鎮下去,朕重重有賞。」陸熔見司空摘星不說話,變放柔了語氣改成了勸戒的口氣。

司空還是沒說話,只是他的沉默並不是因為陸熔的獎項,而是在沉默的權衡著兩則之間的利益,孰輕孰重。玄月閣的扳指現在還在他手中,雖然弄不明白歐陽毅到底是什么打算,雖說不定能夠用得上,只是代價……

「而且,有一件事情你給我弄清楚,我現在是在命令你,不是在請求你什么。」

司空摘星聞言立馬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命令?

「清虛子在宮中喝醉酒大鬧一場,擾亂軍紀,隨意進出皇宮本就是重罪,本就是死罪一條,朕念在你對南楚有功的份上說不定會放過他這一次。」陸熔道;「至於其他人,活著死了對南楚來說毫無影響。」

司空稍作沉思,隨即轉頭,道;「希望你們能夠說話算話。」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看著阿康真的死在他的面前,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事情,司空不可能當做無所謂。

更何況,他就算是救走了阿康,南和清虛子那邊……

一想到清虛子,司空就忍不住的皺眉,清虛子的性格一直都有些老頑童,而且是越老越是『頑童』,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竟然被陸熔抓到,還連累了他。清虛子他到是真的不怎么擔心,而且陸熔說的話半真半假,只是南卻讓他放心不下。也許有必要的話他應該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司空這邊還在想著到底是救不救清虛子,那邊清虛子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清虛子本是個不安寧的人,這一住嘴司空自然是想要忽視都做不到,他轉眼看去,卻見清虛子臉色慘白,整個仿佛置身於極冷的地方一般。

「那是我喂你師父吃的毒葯,每過半個小時就會毒發一次,並且一陣冷一陣熱,若是不能定時吃下解葯……」

皺了皺眉,司空移開視線不看清虛子,轉而看阿康。

在司空不多的記憶中,那個小鎮雖然算不上什么世外桃源,但也是獨一份兒的安寧和安逸。司空很喜歡那里,因為那里有他喜歡的平凡、普通和純平氣息。

看著那里其他人的身後,司空摘星中能夠感覺到那種有個人在你的屋子里等著你的感覺。每當這時,心里總會有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孤獨的獵人,在寒冷的冬天回去時發現家里已有人為他生起了火,溫好了水。他已不再寒冷寂寞。

思即至此,司空轉身便准備離開,陸熔卻並未准備就這么放過他。

「站在。」陸熔跨前一步,擋在了司空的面前。他向司空身後的黑衣人遞了個眼神,然後那黑衣人便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司空面前。

「這是皇宮內的秘葯,平時對身體無害,但是需要隔一段時間吃一次解葯綜合,否則就會毒發七孔流血而亡。而且這葯配制奇特,除非解葯不然沒有任何辦法可解開,你不用想其他辦法了。」陸熔看著司空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眼中得意更甚。

「既然不信我,那找我做什么?」

「我是不信你,但是你有這個能力。」陸熔微微揚起下巴,滿臉傲氣。

司空接過那瓷瓶,看也不看的遞進嘴里,渾淪吞棗般咽下。下一秒一股刺痛便從腹中傳開來。司空抿嘴忍耐,疼痛過去時他已經是滿頭冷汗。

這廂陸熔滿意的看著司空的反應,似乎很是得意。「時間你自己看著辦,但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才好。」

「不需要你提醒,我也會記得。」司空微不可查的揮了揮手,制止了在暗處跟著他的易風手中的動作。

司空沒有再留戀,他轉身便離開了陸熔面前。陸熔的為人應該不屑於為難阿康,而且現在他應該是談條件的籌碼,若是籌碼沒了,他也沒必要在和陸熔客氣了。

有著這份思量,司空只是暗中松了口氣。

陸熔勢在必得的狠戾還在他眼前,陸熔說他只是想把這次的事情鎮壓下去,可是所謂的鎮壓到底是要做到什么程度,那又是另外一會事了。只是這些事情不是他該管的,也不是他能夠管的。

離開了軍營,司空徑直向著營外的一片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