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覆水(1 / 2)

別鬧,娘子們 宮槐@玉 2697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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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情急之下出手的那一下雖然是招式很簡單,但是傷害值卻是不可小窺的。

歐陽毅這傷相對來說還算是輕的,若是但是不是司空情急之下動作倉促許多,怕是歐陽毅這條手臂絕對會骨折更多地方,甚至是有可能被司空完全扭得裂開再也續不上。

想到這種可能性,司空額上也不禁開始冒起了冷汗。

接回脫臼的骨頭時的速度要極快的,這樣不容易錯開同時也能減緩傷者的疼痛。但是因為歐陽毅肩胛骨的下方手肘還有骨裂的傷口,所以司空不得不放慢了動作,以免再給歐陽毅的手肘處加深傷口。

這樣的做法對歐陽毅來說無意義萬蟲蝕骨的酷刑,要一邊清楚的感覺著脫臼的肩骨被司空接上去,還有清楚的吞下司空接骨時帶動手肘處的傷口所帶來的疼痛。

那種折磨,量是歐陽毅也忍不住咬緊牙關閉緊了眼睛。

「咔嚓……」脆響伴隨著歐陽毅的悶哼之後,屋子中立馬傳來了歐陽毅粗重的喘息聲。

「怎么樣?」黑暗中不能夠完全看清楚歐陽毅臉上的表情,司空只能開口問道。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他卻把自己和歐陽毅都嚇了一跳,此時他的聲音極其沙啞,仿佛剛剛的接骨用盡了他全身的離力氣,比那真正受傷的歐陽毅還要累上幾分。

歐陽毅被他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才笑著道;「沒事,已經接上去了。」話說完,他才想起現在兩人在黑暗中,對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想明白這一點,歐陽毅不禁狠狠松了一口氣。

黑暗中司空看不見還好,若是看得清楚,恐怕他現在滿臉的冷汗和帶著腥味的嘴角就要被司空看了去吧!想到這兒,歐陽毅連忙用沒受傷的左手極快的逝去嘴角的腥甜。

歐陽毅自以為自己的動作做得萬無一失,卻不知道歐陽毅他自己躺在月光下,他雖然看不見身處暗處的司空,身處於暗處的司空卻是能夠借助著細弱的月光看清楚他臉上所有的表情的。

歐陽毅臉上那自以為瞞過了司空的一瞬間的欣喜,司空完完全全看在了眼中,絲毫不漏。

「對不起。」黑暗中,司空的聲音傳來。

「怪不得你,畢竟在那種情況任何人都會這么做的。更何況是我自己沒有做好,若是以其他辦法,自己也就不會受傷了。」明明受傷的是歐陽毅,他卻是忍著手臂錐心的疼痛來說安慰別人的話。

黑暗中,月光下。房門緊閉,軍營的聲響便被隔開,遠遠的,仿佛和這屋子隔著一個世界一般。歐陽毅的看臉色慘白,可是他的臉上卻是始終帶著淺笑。

不同於顏無那種始終微笑著的溫柔,歐陽毅臉上的笑意淡若夏天在小溪地表流淌而過的清澈水,連那滿是溫柔清潤的月光都比了下去。歐陽毅是真的沒有在怪他,司空能夠從他的笑容中感覺到。

可就是如此,司空的心才會更加的沉悶。

「是『怪不得』還是『不怪我』?」黑暗中,司空在歐陽毅身邊做了下來。然後小心的用手指觸摸歐陽毅的手肘開始查看起他手肘處的傷勢。

聽了司空的話,歐陽毅的身體明顯的一頓,隨即臉色的笑容也不僵在了臉上。

他接著月光看著黑暗中司空模模糊糊的輪廓,臉上是司空從未見過的慌亂和驚慌,「你說什么,我並不怪你,你別往心里去,那種情況下若是我,恐怕會更加心狠、用力。」

月光傾瀉而下,那長了司空的身影。從屋頂氣窗投射而下的淺淡月光粉飾著歐陽毅並不高明的謊言,司空卻是聽得很認真。

「不怪我的話我便心領了,怪不得我的話……」頓了頓,司空放下了歐陽毅的手,然後才道;「傷你的是我,莫說什么怪不怪得,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歐陽毅手肘處的傷比他之前預料的還要嚴重,骨頭幾乎是豎著裂開的,橫貫了整個肘骨,只要一個不小心,歐陽毅的這只手就真的續不上了。

清楚了歐陽毅的傷勢,司空反而不敢再隨意動歐陽毅的手臂了。這里不是他所知道的時代,沒有他所知道的技術,在這里單是這點傷就已經很致命。

「怪不得有這么樣?不怪又如何?反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給出去的東西,難不成還能收回來不成只是就算是別人不要,也回收不回了吧!就像潑出去的水、說出去的話……」

歐陽毅的聲音很輕,輕的差一點就被屋外的軍號聲蓋過。

司空聽得清明,卻答非所問,「你的手傷的很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治愈,我先幫你簡單固定下,待明天能離開這里了之後再找大夫好好看看。」

屋外,司空他們引起的轟動越演越烈,現在已經是整個軍營都鬧哄哄起來,耳邊盡是馬嘶聲和鎧甲互相觸碰的聲音,火把的光暈隔著門和窗戶照亮了大半間屋子。

司空起身,點亮了屋內的蠟燭,軍中已經鬧得這么大,他這里要是再黑燈瞎火的,那就奇怪了。

「你把被子蓋上,藏起來。」司空回頭,對看著他不轉眼的歐陽毅吩咐道。

看著歐陽毅依言藏好了自己,司空這才解開自己身上的外衣嗎,然後拉開了房門,「這是怎么回事?吵吵鬧鬧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司空特意壓低了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才剛剛睡醒的朦朧沙啞那般。

他住的這地方很偏僻,但是也有士兵來回搜查,聽到司空的吆喝,立馬便有兩個士兵走了過來,「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到這邊來?軍中闖入了探子,知情不報小心掉腦袋。」其中一個個字大些的人質問到。

「人?」司空及其不悅的挑眉,然後挑高了聲音道;「老子才睡著看到兩個娘們兒,就被你們這群混蛋嚇醒了,你說老子見到人了沒有。」

司空口氣很沖,明顯一副極其不爽的模樣。那兩個士兵聞言黑了臉,但是也沒有和司空計較。兩人朝著司空背後的屋子看了一眼,便臭著臉走掉了。

「去,一群混蛋……」司空啪的一聲砸上了門,回頭的瞬間,便對上了歐陽毅那帶著笑意的眼睛。

「不是讓你藏起來嗎?」司空微微皺眉,怕歐陽毅移動時帶動了受傷的手臂。

「他們走了之後我才出了的。」歐陽毅笑道。和司空認識這么久,兩人總是相敬如賓,今天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司空不同以往的一面,而且還是滿口邊關男人才有的葷調子。

司空倒是一點兒也不尷尬,他在南楚軍營混的那段時間學得最多的、聽得最多不是如何殺敵,而是這些雜七雜八的葷段子和邊關小鎮青樓里頭的八卦。

畢竟軍中少娛樂,一大群男人天天膩在一起除了這些事情可做便沒了其他念想,也確實是無聊得緊。

歐陽毅也是男人,司空不信他連這些話都沒聽過,就算是沒有自己直接說過,也絕對聽人說過。

可他卻不知,歐陽毅是真的未曾接觸過這等粗魯言辭。以前在皇宮中,自然是無人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後來他落魄了,逃亡於各國,身邊的也都是些連飯都吃不飽的乞丐、落難之人,哪還有人有那等心思想些什么鶯鶯燕燕。

或許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司空那明明是十分粗魯的表現,到了歐陽毅但眼中,卻成了引他發笑的趣事。

司空無奈,只能任由他在一旁笑。

他自己倒是坦然的低頭,重新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易風去引開那些人了,現在怎么辦?」易風的輕功司空見過,還算是了解,若是以往以他的輕功一個人逃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若是在霂知秋的面前,卻不好說。

易風勝在輕功身法和功法,但是霂知秋卻是內力深厚,輕功不差。若是霂知秋橫了心要抓住易風或者是殺了易風,易風怕是難逃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