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 玄月閣總部(1 / 2)

別鬧,娘子們 宮槐@玉 2643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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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才停,風未定。熱鬧的街道上馬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決,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渾濁的小水攤,濺起一地泥濘,惹得路上行人罵罵咧咧個不停。

靠在牆角的司空打了一個哈欠,身體傾斜靠在牆壁,盡可能的將兩條長腿放松、伸直,仲夏磅礴大雨之後的天氣雖然很溫暖很舒服,但若在這段時間趕路,就不但是累人這么簡單了。此刻,他不但已覺得疲倦,而且覺得很厭惡,他雖然沒有什么潔癖,可是還是受不了那一身泥濘和潮氣。

只是此行必須為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司空嘆了口氣,自身後摸出了個酒瓶,他大口的喝著酒祛除潮氣時,也大口的喘起氣來起來,似乎是喝得急了沒多久他便有些咳嗽,不停的咳嗽使得他俊氣的臉上,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和不悅,就仿佛地獄中的火焰,正在焚燒著他的**與靈魂。

酒瓶空了之後他才從身後拿出兩柄匕首在手中掂了掂,匕首刀鋒薄而鋒銳,泛著寒氣。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如同猛獸的利爪般。

「這秀城也真是的,冬天冷的要死也就算了,怎么都初夏了還這么潮濕……」

抱怨間,司空的眼睛劃過街角對面的一處大宅子。

司空的眸子不若一般人那般泛著淡淡的褐色,司空眸子的顏色十分的深,是一種近似於黑色的顏色。這是雙奇異的眼睛,司空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春風吹動的柳枝,又仿佛夏日陽光下的海水,溫柔而又讓人難以忘卻,若是不笑,那黑色就會蔓延開來,仿佛吞噬人的黑暗,不斷擴大,奪人心弦。

司空總是笑,也愛笑,因為那會讓他眼中的一切都隱匿在哪一篇溫柔之中。

司空就那么懶散的靠在街角,偶爾抬眼打量一下對面街角的大院子,也總是漫不經心的。也不知就這樣瞧了多少時候,司空才突然下定決心似的收起身上的懶散,然後突然走到那院子的正門前,腳下一點,從大門正上方跳了進去。

大門外守門的兩個彪形大漢立刻吆喝一聲,抄起家伙沖了進來。

「什么人,竟敢這么無禮。」

這兩個大汗滿面虯髯,瞪人的目光就如鷙鷹般銳利。但他看清楚入侵院子的司空時,那份銳利和戒備立刻就變得不屑起來,而且充滿了不悅,就好象在他面前的不是司空這個人,而是不知道哪兒跑來的一條野狗。

司空毫不介意,而是在原地轉了一圈,將院子的布置都看了一遍,然後他才開口,卻是答非所問,「這里就是玄月閣的暗中據點?」

司空此話一出,他面前的兩個大漢立馬就變得慎重起來,可兩人嘴上卻並不承認,「你這混小子,到底在胡說什么?小心爺爺我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

司空長長嘆了口氣,喃喃道:「看來這里確實就是了。」

那虯髯大汗沒有說什么,卻在背後暗暗對身後的人比了個手勢,讓站在他身後的人去報信。

另一大漢走開,司空的視線這才終於停了下來,收起臉上的笑意,被司空直視著的大漢只覺得天地間的寒氣突然變重更重,空中一陣殺氣,幸好此時院子內已傳來一陣人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雖然比外面吵鬧的聲音要輕得多,但卻是司空正在期待著的聲音,所以這聲音無論多么輕微,他也絕不會錯過。

朝著後院看去,他立刻就見到了從後院急急忙忙而來的那群人。

那群人走得很快,似乎是十分著急,見到司空將他們微微停頓了一會之後才收回生,「怎么回事」

領頭的一個青年問道。他的眉很濃,眼睛倒是不大,可卻十分銳利。見到站在院子中的司空時他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瘦削。

「頭兒,這人來找茬。」那大漢見到男人,里面告了司空一狀。

男人的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岡石,倔強,堅定,冷漠,嚴謹卻又仿佛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司空贊賞的點了點頭,這人他倒是有幾分欣賞。

「請問閣下是?」男人對司空抱了抱拳,問道。他身後的人卻已經往後退去,在兩人間拉開了一個圈子。這樣的情勢對男人是極其有利,對司空卻是四面臨敵十面埋伏。

初時咋看司空,男人並未看清楚司空的容貌,此時他因為對視司空而言,倒是看清楚了司空的容貌。

這可以說是張海虎平生所見到的人當中最英俊的一張臉,雖然他還太年輕了些,還不到中年男人的成熟,但卻已有種足夠吸引人的魅力。

可是這樣一個在江湖上不禁久傳的人,在這里說什么?

大概是看出來張海虎的疑惑,司空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開門見山,道:「我來這里有兩件事情,一,見識見識所謂的玄月閣總部的厲害。」

頓了頓,司空特意留住了時間給男人皺眉。然後才接著道;「這第二嘛,便是推翻現在的玄月閣所謂的厲害。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什么叫做破而後立!」

司空的話一向說得很簡單,很有力。此時他在這被圍困的情況下訴說著這極其無理的話,反而像是在漫不經心的下著命令,仿佛他的提議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放肆,既然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應該看好自己的腦袋,小心丟了小命。」男人最先反應過來,當即一聲大喝,喝醒了在場所有的人。

誰知道這少年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腳步更沒有停下來,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一般繼續打量著這屋子。

男人危險的半眯起眼,怒道:「難道你是聾子?」

司空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匕首,動作極快,也極其靈活。男人還為反應過來之前,司空的匕首已經直抵他面門。

幾乎是一剎那間的事情,誰也沒有看清楚那時到底發生了什么,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的事情,司空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張海虎的脖子上,因為速度太快,刀鋒太利,匕首並未碰到張海虎的脖子,但張海虎的脖子卻已經漫出一條紅痕……

血腥味在空氣中慢慢散開來,充斥著在場所有人的鼻腔、大腦。

司空笑了,道:「我不會給你第二次幾乎,所以要逃要走趁現在。」說著,他竟然就那么放開了已經抵到了張海虎脖子上的匕首。離開張海虎身邊,卻見眾人依舊愣神在遠處,司空不禁好意提醒道;「怎么?還愣在原處等我去殺你們嗎……」

突的收起笑容,司空緩緩的自張海虎面前走開,迎著院子中所有人的視線,一步一步的往內院走去。

「你……是什么人?」張海虎已到中年,聲音算不上好聽,但是卻勝在沙啞雌性,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因為司空之前突如其來的攻擊而讓他說話時還隱隱帶著震驚。司空卻沒有回答的興趣,他繼續一步一步的走向內院。

這里是玄月閣的總部,首位自然森嚴。他們斷然不可能讓司空這么單圈匹馬的走進內院,並且如同司空所說的那般打破玄月閣。

「我在問你話!你是什么人?」司空只覺得眼前一花,張海虎竟已攔在他身前。張海虎的口氣雖稱不上蠻橫,卻也有種不容人忽略的氣勢。

功夫不錯!司空贊同的點點頭,卻對他的質問懶得搭理。漆黑的碎發在風中不馴的飄動,司空已經收起臉上的笑容,本該十分陽光沉穩的人竟隱隱一反之前帶著一絲夜魘般的陰寒。

司空眼中閃過一絲趣味,他低低的開口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又有什么用?與其在這里質問我是什么人,還不如早些逃命,或者是准備對策。看玄月閣也不過如此……」一縷譏嘲掠過他的眸子,司空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司空的失望也是真是,因為他想過很多可能性,卻唯獨沒有想過看到外人入侵玄月閣之後,居然只引來了這么幾個人。

「看來之前是我高估你們了,破而後立這種東西,倒是抬舉你們了……」司空邪氣的舔了舔嘴唇,瞬間將體內凶戾的氣息散了些許出來,「我看你們,還是全部去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