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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張德福。」

「幸會幸會。」

一番啰嗦的禮節過後，兩人開始聊了起來，看的出來這個青年似乎很健談，對於馬小帥話里試探的問題侃侃而談，精辟而又大膽，待相互熟絡之後，馬小帥開始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在朝中任職並且著重點名和鍛造有些關系，並且急需人手，有拉攏他的意思，這個叫余波的青年很快會意，卻在馬小帥意料之外的婉言謝絕。

「張兄，不是我不識抬舉，而是實在不能啊。」余波歉意的道，可馬小帥卻從他的眼中明銳的捕捉到什么，意識到可能有些隱情，馬小帥開始追問，而余波也似乎沒有隱瞞的意思，娓娓道來，另馬小帥沒有想到的是，他過世的爺爺和父親以前都隸屬工部，並且官職不小，可最後遭排擠幾度遭殺身之禍，無奈最後黯然隱退，為鍛造傾注一聲心血的爺爺在彌留之際留下遺命，家中後代可以研習鍛造，但是萬不可為朝廷鍛造……

「事情就是這樣，在下也是父命難為。」余波一句話說完，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對於鍛造，一直是他的夢想，雖然沒有那份爭名奪利的心，可心中的夢想卻自小就有，無奈父命難為，不得進入朝廷也就沒有了一個展示自己才華的平台，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件痛苦的是。

馬小帥唏噓不已，這余波想來的確也是心底里矛盾，不過對於馬小帥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他之前的說辭只是一個試探，對於有意招攬余波，只是為了他以後生意方面的人手問題考慮罷了。

「沒事沒事。」馬小帥拍了拍余波的肩膀，道：「不過你不用灰心，實不相瞞，我也正有計劃，但是只是我個人的設想，與朝廷無關，目前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要的展示自己的平台我可以給你，如果能做好，並不比為朝廷做事成就小。」

「公子的意思是……」余波滿目茫然的看著自信十足的馬小帥。

「等等，你過來。」馬小帥想著要招攬這個人，必定是和當初在九宮山一樣的策略，首先要得到尊重和信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將余波叫出攤子，兩人蹲在地上，拿出個石子細致的畫出一個齒輪，「余公子覺得這東西如何？」

余波皺著眉頭，沉吟許久，搖搖頭，「沒有多大用處。」

馬小帥笑了笑，再次在這個齒輪上鑲嵌齒口，又是一個齒輪，「這樣呢？」

余波臉色一變，有些意外的看向馬小帥，「足夠巧妙，但是有何共用？」

接下來，馬小帥演示著齒輪在運轉過程中的運動，講述著可以用到某某領域，可以得到的便利，這余波也的確有些腦筋，一點就通，經歷了起先的不明白，虛心求教在被馬小帥耐心解答時逐漸意識到這種以前從沒見過的齒輪的妙處。

「太巧妙了，太巧妙了。」余波喃喃自語的連連稱贊，看著地上模糊的兩個齒輪，眼神毫無焦距，腦子卻是不斷閃現各種畫面，思考著這齒輪用在何處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共用，身體的血液似乎有著沸騰的趨勢……

馬小帥滿意一笑，如他所料，余波的確不同凡響，就指這一點就通的腦筋，的確是可造之才，打斷余波的沉思，詢問道：「余兄可以答應以後來幫助我嗎？」

回過神來的余波皺著眉頭，詢問道：「敢問張兄有何計劃。」

馬小帥笑著道：「我是個商人，與生意有關，具體計劃，目前還無法告知。」

「哦？」對於馬小帥的直爽，余波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略微沉思之後，歉意道：「張兄，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但是我現在立即就收攤回家，輕視家父，如果家父同意的話，我會到張兄府上找你，如若不可，那……」說到這，余波嘆了口氣，有些忐忑起來，雖然眼前的確是個難得的機會，可父親那方面如果不同意的話，他也只有放棄了。

「無妨。」馬小帥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我相信余兄會爭取的，為了我，同樣也為了自己，萬一真如你所說，不可行的話，那以後我們也是朋友，對於鍛造我也有這方面的愛好，以後可以多交流，相信對大家都是好事。」

「張兄，這話當真。」余波有些激動的道。

「當真。」

「好，好。」余波連連點頭，雷厲風行的走回攤子，「我現在就收攤，馬上回家請示家父，如果可以的話，我午後就去找張兄。」說到這，余波抬起頭，尷尬道：「對了張兄，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府上在何處呢。」

馬小帥笑著道：「相國府。」

「相國府？」余波一愣，「東方相國？」

「正是，老相國是內子的爺爺。」

「難怪，難怪。」余波笑著道：「張兄果然不是凡人，能被老相國看上，的確不俗。」

馬小帥臉紅了紅，人家看上的可不是自己，倒霉姑爺而已，「過謙了過謙了」

余波收拾了陣，道：「那在下先行回家，找家父商量。」

「等等。」馬小帥道：「余兄可有些好的手藝人朋友，除了鍛造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