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說吧。」早就想到如此，要真沒問題……那才是真正的問題了。

「說實話，以前還並沒有人拿成品衣服並且固定的款式出來賣的。」有些擔心的嘆了口氣，「大戶人家都有自己的裁縫，節季什么的就做上幾套，民間平常人家多數都是從布庄購買布匹，然後婦人家自己裁剪做出來，這賣成品還是第一次。」看的出來，霓裳對這種新型產業有點前途未卜的忐忑，也是，雖然旗袍這衣服足夠吸引人，可鋪子方面第一次做，難免有些手忙腳亂，不知怎么安排，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馬小帥的見識足夠。

「霓裳小姐，有什么問題你就直說吧。」咱是干嗎的，咱就是給你解決問題的嘛。

「好吧，我舉個例子。」霓裳不知從哪拿出見旗袍，指著道：「旗袍現在在民間聲名大振，無非就是因為張公子酒樓開張那次出現，不過在場能看見的也就那么多人，並且大部分都是遠遠的看到，而現在民間流傳的也都是口頭傳遞，真正見到的也就那么多，到時候我們旗袍做出來了，肯定有很多人上門，但是我們怎么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的衣服與眾不同呢？」

的確，名聲大是因為互相口頭傳遞，認為不錯的也就是有幸看到的，至於其他人，多是道聽途說的附和，真正的樣子還沒有看過，好不好的無從說起，而旗袍這種相對開放的服裝不可能這么快在青天白日的給眾人看，相信到時候來買的也多數不會現場穿，最多只是回到家，在自己老公或者情人面前秀秀，至少短期時間內，在街頭還是很難見到的，想買又不確定是否值得花錢的人也就沒一個審視的比照，購買的欲望相對降低一些，這霓裳也的確不錯，能想到這，說明是花了心思，至於這問題嘛，嘿嘿，對於她是問題，對於馬小帥來說就不是問題。

「這個問題不大，等等。」馬小帥擺了擺手，說罷起身，從裁縫倉庫不知哪里找來跟細長木頭，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幾下削出大致模樣，在霓裳疑惑的眼神中拿著比照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拿起旗袍，從領口塞進去，兩頭如骨架一般支撐肩部位置，提起來，一個簡易衣架成形，「就這樣，到時候鋪子開張，就弄些這個衣架出來，掛在牆上給別人看就好了。」

「恩，這樣倒不失為一個辦法。」霓裳站起身接過，似乎想起什么，嘆口氣，「哎，也怪這衣服的款式。」說著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嘴看向馬小帥，見後者沒有流露出不滿，歉意的笑了笑，道：「張公子莫怪……我是說這種款式在民間可能沒辦法短期被接受，所以就算有人買了，大街上也斷不會短時間內出現。」看了看被衣架支撐起的旗袍，「總覺得沒有那樣好，雖然衣架能看出個大概，可套進個人卻是兩說……」

馬小帥皺了皺眉頭，接過旗袍，伶了伶，也覺得有些不好……

對了，胸，啊不不，身材，身材！

馬小帥猛然覺醒，看來自己是鑽了牛角尖了，總想著短期內不會有人穿著上街，沒個參照的活體，用衣架也是替代品，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可以找模特啊，模特干嗎的，那不就是活體衣架嗎？沒人穿的話，給高薪她們會穿啊，就像當初來福酒樓開張。

「霓裳，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霓裳聞言也是眼前一亮，好奇的湊了過來。

「找模特。」馬小帥脫口而出，猛然發現這個世界沒有模特這個說法，於是乎開始替代用活體衣架這個說法解釋，霓裳一下就明白了，拍手叫絕，馬小帥也是洋洋得意好一陣，享受霓裳崇拜的目光有些飄飄然，「只要這個模……哦不，活體衣架給咱走兩圈，或者干脆就站在鋪子門前讓人看，那不更好，哈哈。」

「可是我們要找誰穿呢？」總是及時找到問題的霓裳第一時間發現關鍵。

「這個……咳，也有辦法。」馬小帥尷尬的咳嗽一聲，道：「青樓女子最好。」

「啊？這……這樣啊。」霓裳臉紅了紅，道：「那……那也可以，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呢？」

「現在。」

「現在？」霓裳詫異的看了看馬小帥，發現後者一副疑惑神情，無可奈何同意，「那好吧，應該問題不大，按你的說法，多給點錢的話應該會有人同意的吧。」說到這似乎想起什么，臉紅了紅，「可是……可是，要……要誰去找啊？」也是，一個女子到青樓去那不就是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嘛，就算是有事，那人家不知道啊，百口莫辯啊。

馬小帥想了想也覺得是個問題，皺著眉頭想，猛然發現霓裳眼睛發亮的看向自己。

「你……你不會是……是叫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