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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生似笑非笑的望著面色巨變的袁千山和曹克恕，眼神中滿是戲謔。

袁千山和曹克恕渾身冰涼的望著莫長生，只感覺一股沖天的怒火從心底里冒了出來，但是，除了怒火之外，還有一股更強烈的情緒充斥在他們心間，那種情緒叫恐懼，強烈到無以復加的恐懼！

袁千山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目光死死的盯著莫長生，道：

「莫真人，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先前可是你口口聲聲說，只要我們打贏這兩人就放我們離去，難道你要做那食言而肥的無信小人么？」

看著袁千山和曹克恕怒火萬丈卻不敢表露分毫，明明對自己恨之入骨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還隱隱對自己表現出一絲恭敬的樣子，莫長生心中無比暢快。

很多人都說大丈夫行事要堂堂正正，對待敵人也要干脆利落，殺掉對方就算完事兒，大多數情況下，莫長生也會這么做。

可是無聲無息的殺掉敵人，干脆確實是干脆了，但是未免讓敵人死得太便宜、太爽快。

對付某些讓他敢到十分厭惡的敵人的時候，莫長生不僅僅喜歡從肉體上摧毀對方，而且更喜歡在心靈上讓對方感受到痛苦。

以牙還牙也好，睚眥必報也好，這就是莫長生的本性。

能讓敵人臨死前從內心深處感受到負面情緒，恐懼、後悔、痛苦、憤恨，等等等等，無論哪一種，莫長生都會感覺到暢快。

他與十四大家族無怨無仇，甚至以前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對方，可是為了得到他的種種秘法，這些貪婪成性，習慣了強取豪奪的家族連續兩次派人殺到仙名山，擺明車馬的倚勢凌人，想要用一些垃圾來交換他的秘法。

明面上說是交換，但說白了就是強搶。

從那時候開始，莫長生就對十四大家族的人無比厭惡。

說實話，對方若是直接上門強搶，他反而沒這么惡心，但是那些家伙擺的是一副『公平交易』的嘴臉，做的卻是強取豪奪的勾當，典型的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這才是莫長生最最討厭的地方。

他寧願與真小人打交道也不願意與偽君子打交道，理由無他，惡心。

不僅如此，十四大家族要與他進行所謂的『公平交易』的時候，居然還有一種盛氣凌人，我願意搶你的東西是給你面子的態度，讓莫長生更加的從心底里感覺到膩歪。

這次十四大家族傾巢而出，違反約定提前殺到仙名山，傻子都知道他們一定會干掉他全家，但是見面之後，袁千山居然還跟他來了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自廢武功束手就擒，關鍵這家伙還信誓旦旦的用他那連狗屎都不如的『人格』來擔保，讓莫長生差點沒膩歪死。

所以，當時莫長生心里就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讓這些家伙也感受一下這種膩歪的感覺。

一切都發展的很順利，他玩了個文字游戲，想要騙騙對方，沒曾想被袁千山給挑破了，更沒想到的是，袁千山只是以他的本性來揣測莫長生，並不是看透了他的計劃，最終，他們還是上當了。

現在，終於到了他解開謎底的時候了。

「我說過這話么？我怎么不記得？」

莫長生眼神戲謔的望著袁千山，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