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只問你一句，人，在哪里？」

平靜的說完一番在李慶等人看來無比荒謬的一段話後，莫長生再次詢問道。

「哈，真是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座仙名山，竟然敢與獄血魔宗和萬毒門相提並論！」季無天臉上滿是譏諷：「你可知道，獄血魔宗和萬毒門能夠維持到現在，一共隕落了多少位元嬰真君么？即便如此，他們也一樣活成了老鼠，從來不敢公開露面。」

「罷了，跟你這種井底之蛙說這些也沒有意義，本真君也懶得再跟你多費口舌。」

季無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剛才那些劍氣，應該是你僥幸得到過上古劍修的符詔吧？哼，本真君差點兒就被你唬住了。」

剛才，季無天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莫長生曾經幸運的得到過一位上古劍修的傳承，所以才能修煉到如今這個境界。

一位上古劍修的傳承之中，擁有幾枚元嬰符詔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至於他的修為異常，應該也是因為那位上古劍修留下來的異寶。

這是唯一能讓季無天接受的答案，因為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一個散修能夠憑借自身的實力，一擊就將已經晉升元嬰的自己劈成狗。

「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本真君便成全了你！」季無天獰笑著看向莫長生，忽然眼漏貪婪的道：「不過本真君還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與我簽訂奴仆之約，念在你半步五級煉丹大師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命，不過你身後的那些人必須死，他們殺了我們承劍門太多弟子，死不足惜。」

半空之中，出雲子和連玉霜等人的面色猛然變得難看無比，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蒼蠅一樣。

「簡直是無恥至極！」連玉霜怒罵，臉上滿是寒霜：「一位半步五級的煉丹大師，他竟然想要收為奴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提出來，他...他...他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出雲子也是一臉鐵青：「他當然是要臉的，不過這點兒臉面跟一名活著的半步五級煉丹師相比，可就不值一提了！」

「他雖然還未渡過天劫，如今只能算是一名假嬰真君，但是在我們各家真君仍然無法走出小世界的現在，他就是無敵的！」

說完這句，出雲子便忍不住嘆息道：「唉，裂天劍尊可惜了，以他那剛烈的性子，怕是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話一出，卞宏頓時急了：「這怎么可以？莫大師乃是我生平僅見的丹道聖手，若是他隕落在這里，怕是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能突破到五級煉丹師了！」

「二位，咱們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這里啊！」

「不看著又能怎樣？」出雲子滿臉無奈：「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無論是承劍門還是仙名山，都不可能就此罷手的，就憑我們這點兒實力，根本沒資格繼續插手的，難不成咱們還能寄希望於季無天給面子嗎？」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徹底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