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心動(2 / 2)

君為下 綠野千鶴 1710 字 2020-11-10

樓璟依舊半躺在床上,伸手攥住太子殿下的衣角繞在指間把玩,知道蕭承鈞這是要避嫌,讓淳德帝覺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朝堂上另有安排,「好啊,靜怡山如今應該已經滿山紅葉了,正是游玩的好時候。」

靜怡山就在京城的東郊,山上遍植楓樹,每逢秋日,便會紅葉滿山,煞是好看。只是百姓通常只能去北山,南山是皇家別院所在,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淳德帝答應得很是利索,早上特意派了人來,准太子與太子妃去靜怡山行宮小住。

「本是要帶你去太子別院,沒想到父皇竟讓咱們住行宮。」打賞了前來傳信的太監,蕭承鈞轉頭看向正在換衣服的太子妃。

「那正好,我還沒住過行宮呢。」樓璟笑道,作為羽林軍的四品中郎將,倒是去過行宮,不過是去守衛,作為主人住進去,倒是頭一遭。

要去行宮,自然要東宮宮人先行去安排收拾,兩人便不慌不忙的用了早膳,再去鳳儀宮跟皇後交代一聲,過了午才坐上車駕往東郊而去。

東宮一片安逸景象,朝堂上卻是氣氛緊張。

「皇上,清河縣令招供,說今年三月太子令清河縣修繕清涼寺,卻遲遲沒有撥銀子,直到五月份才撥下一筆銀子來,他便拿來修了清涼寺,竟不知這錢乃是修築堤壩的錢。」刑部侍郎把昨日審訊的結果拿了出來。

「簡直是一派胡言,修堤乃大事,身為清河縣令難道分不清輕重緩急嗎?」吏部尚書楊又廷是個直脾氣,最看不得官員玩忽職守,聞言忍不住出列問道。

「清涼寺每三年修繕一次,用不了不少銀子,」戶部尚書也不樂意了,站出來道,「修堤壩與修寺廟的錢相去甚遠,且太子三月初批復,戶部三月中旬就撥了銀子。」

「以臣之見,此事怕是還需接著查。」右相陳世昌出列,躬身道。

左相趙端看了陳世昌一眼,垂目不語。

「查,」淳德帝擺了擺手,「貪墨修堤銀兩,決不姑息。」

沈連陰桀的眸子冷冷地掃了一眼右相,沒有說話。

待到散朝,左相趙端笑著讓右相先行,自己緩了兩步落在後面。

「左相,您說,這有什么可查的?」戶部尚書低聲道,明顯就是清河縣令挪用的修堤的錢,怎么怪到戶部頭上了?

吏部尚書楊又廷走了出來,瞪了右相的背影一眼,吹了吹胡子,冷哼一聲,「居心叵測。」

任誰都能看出來,右相陳世昌這是項庄舞劍意在沛公,淳德帝愣是沒看出來似的,由著他們瞎折騰。

趙端單手捋了捋下頜的美須,「且回吧。」什么也沒說,率先向前走去,只是狀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沈連,若有所思。

昱朝用的三省六部制,太宗時廢門下省,只留尚書省與中書省。尚書令即為左相,統轄吏部、禮部、戶部,中書令為右相,統轄兵部、刑部、工部。世宗立了內侍省,不管任何一個部,權限很是模糊,如今沈連做了內侍監,更是想管什么都會插上一手。

禮部尚書姚築悄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幸虧他昨天聽了太子的話,讓弟弟趕緊離開京城,果不其然,昨天半夜里有人闖進了他弟弟姚宿暫住的宅子,要拿人卻撲了個空。瞧今日的形勢,應當是私下里抓人,沒抓到也不敢大張旗鼓。

「恩師,接下來怎么辦?」姚築快走兩步跟上趙端的腳步,悄聲問道,他家里老母聽聞昨日之事,今早起來就朝著東宮三跪九叩,要齋戒四十九日為太子殿下祈福。

趙端深深地看了姚築一眼,「以不變,應萬變。」

靜怡山在京城東郊三十里,山下便是有名的尼姑寺,名為青蓮寺,京城里的女眷常來這里燒香拜佛,一年四季都香火旺盛。

「九月初九這里有廟會,我們可以下山來看看。」樓璟看著不遠處的青蓮寺,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蕭承鈞看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的太子妃,「你我都是男子,怎好去尼姑寺里瞧熱鬧?」九月初九重陽節,百姓們會到北山去登高,女眷們便留在山下趕廟會。

樓璟神秘一笑,也不作答,把臉埋到太子殿下懷里打了個哈欠,「這山路繞的我眼暈。」

太子殿下無奈地看了看供在他懷里的家伙,山路顛簸,他們便換了馬匹,樓璟腿上有傷,騎不得馬,只能跟他共騎一匹。可自從上了馬,這家伙就沒消停過,哪像個有傷在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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