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九章 荒廟(1 / 2)

君為下 綠野千鶴 1914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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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體突然被撐到最大,蕭承鈞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身子,勾在樓璟腰上的腿也跟著微微顫抖。

毛毯子上沒有枕頭,蕭承鈞撐起身子,半坐著,卻因為身上人突然開始的動作而軟了手腳。樓璟一把接住向後仰倒的人,摟著他坐起來,吻住那緊抿的唇。

「嗯……」因為這個姿勢,那硬物進到了更深處,蕭承鈞悶哼出聲,覺得整個身子都被貫穿了,而那人卻毫不留情地繼續往深處探索。

樓璟輕輕咬著懷中人的下巴,一路輕吮,尋到一顆小豆,叼在牙尖輕輕碾磨。

「唔……太深了……」蕭承鈞扶住樓璟的肩膀,輕聲吟道。

樓璟禁不住抱緊了他,快速地動了起來。

奔波了千里之遙,費勁了心機,只為了能與心愛的人緊緊相擁,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奸臣不行,皇帝不行,就算是蒼天,也不行。

刀疤山匪被堵著嘴綁在樹上,心驚膽戰地看著十五個黑衣侍衛在他身邊擦拭刀劍。

除卻出去找食材的雲十二,其余十五個幽雲衛將小廟嚴嚴實實地圍成了一圈,守衛著他們的主人,順道看管囚犯。

破爛的廟門、八下漏風的窗戶,根本掩不住屋中的聲響,雲三和雲十一兩個專司暗殺的,習慣性站在背光處,明亮的窗前、門外,就留給了兩個統領——雲九和雲一蹲守。粗重的喘息、壓抑的低吟,一聲一聲地傳出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然而幽雲衛各個耳聰目明,只得齊齊望著天上的流雲逐月。

背著弓箭打了野味回來的雲十二,看到眼前這幅奇異的場景,不由得愣了愣,手中的野鴨嘎嘎作響,在這寂靜的院子里顯得尤為突兀。

雲九朝愣怔的弓箭手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鴨子嘴綁起來,雲一踢了踢發呆的雲五和雲四,讓他們去燒熱水,兩個老實的近衛只得騎上馬去那個危險的大宅子里找鍋去。

次日還要騎馬,兩人稍稍解了相思之苦,便不再放縱,相擁著躺在毛毯上。

樓璟輕撫著懷中微微顫抖的身體,在他的額頭落下細細密密地親吻,「原想著你估計都到江州南邊了,怎的才到潯陽?」

蕭承鈞喘息片刻,待平復下來,緩緩將這幾日的事告訴他。

青州的難民被大批趕到了江州,他們一行人剛入雲陽就遇到了難民阻路,走不得官道就抄小路走,果然與樓璟所料相近,只是他們十天前就到了雲陽,之所以停留這么久,是因為蕭承鈞覺得江州的近況委實糟糕,就去見了江州的錄軍參事。

昱朝的地方官由下至上是縣令、郡守、刺史,刺史掌一州的所有事務,一人定然忙不過來,便又在郡守之上,設六曹和錄軍參事,錄軍參事可說是刺史的副手。

「這江州刺史乃是右相的人,兵部出身,雖是文臣,卻好動武,急於立功又沒個章法。」蕭承鈞蹙起眉頭,想想江州這些日子的境況就氣不打一處來,奈何那是右相的人,他也不能去見。

「那錄軍參事可是你的人?」樓璟伸手揉開他的眉頭,暗自盤算著自己在江州南的勢力能不能制住這個胡來的刺史。

「嗯,那錄軍參事名叫陸祥,就是陸兆的兄長。」蕭承鈞點了點頭,陸家是武將世家,出身不低,否則也不會把陸兆塞進宮做了東宮侍衛統領,他這個兄長更是文武雙全,做了江州的錄軍參事。

錄軍參事主要管監察彈劾本州的六曹官吏,當刺史犯了大錯的時候,也可以越級彈劾刺史。

「陸祥怎么說?」春日的夜晚也有些冷,樓璟將外衣蓋在蕭承鈞身上,把人抱緊。

「陸祥已經將江州的事報給朝廷了,但是朝廷只說派了個大將來幫著剿匪,」蕭承鈞嘆了口氣,派個將軍來又有何用,江州的問題根本不在於打不過山匪,而是青州難民涌入,毀了那么多的良田,這一季的麥子收不了,以後的問題會更嚴峻,「對了,你是怎么跑出來的?」抬頭看向樓璟,以這人的性子,定然會找個合情合理的因由,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樓璟勾唇,在那紅腫的唇上輕啄,「我就是朝廷派的那個大將軍呀。」

話分兩頭,卻說樓璟出了京城,三皇子還蒙在鼓里,悶悶不樂地在府中禁足。

淳德帝連著三天沒有去鸞儀宮,陳貴妃說不上話,只得親手煮了羹湯,晚間送去了盤龍殿。

陳貴妃與淳德帝相處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說什么的話能哄他開心,也不提別三皇子的事,只說些體己話,待淳德帝高興起來,才說起正事。

「聽說皇上禁了鐸兒的足,」陳貴妃看著淳德帝的臉色,試探著說道,「嬪妾也不知道這孩子犯了什么錯,怕皇上氣壞了身子。」

提起這個,淳德帝的臉色立時黑了下來。

陳貴妃心中一驚,宮人給她傳來的消息說,是因為三皇子企圖買賣會試考題被皇上發現了,但這是畢竟還沒有發生,一切好說,但沒想到皇上生這么久的氣,「這事說大確實很大,都是鐸兒糊塗,但畢竟也沒真做出什么來……」

「沒做出什么,他還想做出什么?」淳德帝聞言,立時怒上心頭,「朕剛廢了太子,他就敢調戲前太子妃,他還要做什么,強占兄嫂,娶了男妻,好當上太子是不是?」

「這……」陳貴妃頓時懵了,不是買賣會試試題嗎?怎么變成強占兄嫂了?

淳德帝見陳貴妃還不知悔改,越想越氣,指著她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混賬東西,讓朕跟著一起丟臉!」

陳貴妃趕緊跪下認錯,「嬪妾有罪。」

這一日,宮中傳言,陳貴妃帶著羹湯去盤龍殿見皇上,反倒被狠狠訓斥了一頓趕了出來。

禁足在府中的三皇子,聽說樓璟被封了大將軍派往江州,而會試則毫無波瀾地開始,這才回過味來,父皇似乎不是因為會試而發脾氣!

蕭承鐸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上不來,他當時調戲樓璟,只要離開了御花園,無憑無據的,就算跟樓璟但面對質,他大可以不承認,如今倒好,他因為心虛上來就把錯給認了,再辯解就都是徒勞。

「該死的,」三皇子在府中來回踱步,「去,給母妃遞消息……」

話沒說完,宮中有太監來報,說陳貴妃病了,特請了恩典,讓他進宮去看望。蕭承鐸喜上心頭,料想這肯定是母妃想的法子,立時換了衣裳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