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扶住溫涼的腦袋,她的後腦勺撞在男人溫熱的手掌里,伴隨著他身上的溫度,一如既往的讓她心安。
「嗚嗚嗚…傅御風,我的頭好痛……」
溫涼看到傅御風,就忍不住想撒嬌,而她的確也是這樣做的,拉著他的胳膊,蹙著秀氣的小眉頭就想往男人的懷里鑽。
傅御風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福利,順勢的抱住懷里的姑娘,低低的嘆了口氣,責備道:
「知道頭疼還敢去喝那么多的酒,嗯?」
蘇乘房間里的那些酒他看了,是正宗是德國啤酒,後勁兒十足,也不知道溫涼喝了多少,醉成這個樣子。
蘇乘依舊趴在他的懷里不起來,低低的嗚咽出聲,
「不要凶嘛,人家是看乘乘心情不好,才想著去寬慰她一下的嘛!」
誰知道寬慰到最後,竟然把自己給寬慰醉了嘛……
傅御風輕嗤一聲,說道:
「蘇乘那瘋丫頭的酒量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你跑去跟她喝,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是什么?」
溫涼不敢說話,但是又覺得不能這樣讓傅御風冤枉了蘇乘,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個,不是跟乘乘一起喝,是我覺得那個酒好喝,抱著喝了兩瓶,誰知道後勁兒那么大啊……」
她不敢去看傅御風的眼睛,只能偷偷的觀察他的表情。
傅御風在聽完她的話以後就不說話了,臉上不悲不喜的,是一貫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溫涼清咳一聲,說道:
「哎呀,我的頭好痛…我好想睡覺,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
一心虛就耍賴,這是她慣用的招式,雖然早就知道她在調皮,但是傅御風還是伸手,撫上了她頭兩側的太陽穴,
「知道頭疼,下次就不要在我不在場的時候喝酒,知道嗎?」
溫涼的腦袋簡直點的比搗蒜機還厲害,心里想終於可以掀過這一茬,暗暗地嘆了口氣。
而此時的蘇宅里,家庭醫生正在蘇乘的房間理給她擦葯。
蘇父坐在外面小廳里的沙發上,沉著臉一言不發,而蘇母看著醫生給蘇乘上葯,聽著蘇乘時不時地哀嚎聲,忍不住紅著眼睛說道: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啊,干什么受了這么大的罪啊,都是你爸爸那個不長眼的,什么都沒弄清楚就打人,害得我的寶貝受了這么大的罪,嗚嗚嗚……」
蘇乘趴在床上,身上的外套脫下,毛衣被掀起,後背上紅腫泛黑的傷處暴露在空氣中,伴隨著家庭醫生手中的酒精刺激,疼得說不出來話。
路留時站在門外,聽著房間里面傳來的聲音,心一陣陣的揪緊。
果然他想的不錯,蘇乘那么嫩的皮膚,怎么可能禁得起這樣的一棍子,肯定傷的很嚴重。
他很擔心,但是又不能當著蘇父和蘇母的面進去看蘇乘,只能站在門外干著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父黑沉著臉走出來,身後跟著家庭醫生和還在擦眼淚的蘇母,看到門外站著的路留時,蘇父連忙說道:
「還有這孩子呢,醫生,您也給看看。」
路留時根本顧不上自己,連聲問道:
「乘乘怎么樣?」
蘇母剛剛擦干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嗚嗚的哭著說道:
「我可憐的乘乘,被她爸爸打的整個後背都腫了,看著太嚇人了,嗚嗚嗚……」路留時聞言,心揪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