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如果被問到這種犀利的問題,一般都會驚慌失措,但是溫錚友聽到那位記者的提問以後,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我也並不是立即就知道是溫如慕做的。如果我提前知道這件事的話,我當年就算是傾盡全身之力,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件事?」
立刻有人追問。
溫錚友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直視著那名提問的記者,說道:「當年如臨夫婦意外死亡,我們家族的特殊性讓我沒辦法不對這件事引起重視,所以在短暫的痛苦之後,我就著手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也是一段時間以後得到的結論,
確定了溫如慕的動機。」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記者犀利提問,
「也就是說,你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溫如慕殺害溫如臨的事情,卻一直選擇幫助溫如慕隱瞞,是這個意思嗎?」
傅御風的眼眸倏地看向說話的那個人,那記者也是個不怕死的,看到傅御風的目光朝著自己看過來,也僅僅只是縮了縮腦袋,只是一瞬,就又挺直了脖子,說道:
「我只是提出了在場諸位的問題而已。」
出於心虛,他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溫錚友倒是沒有跟這群犀利浮躁的年輕人計較的意思,聞言只是淡淡的擺了擺手,說道:「當時如臨和雲夢已經入葬,我不想讓他們的靈魂在地下還得不到安息,所以才選擇息事寧人,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如果真的要追究我包庇罪名的話,那我也是
認的。」
眾人沒有想到溫錚友竟然這么痛快就認下了這個罪名,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剛才大著膽子提問的那位媒體,也怔怔的看著台上,一時忘了發問。
傅御風緊緊的蹙起眉頭,看著溫錚友,說道:
「爺爺!」
溫錚友朝他和善一笑,說道:
「沒有關系,御風,我一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准備,真的沒什么的。」
傅御風抿了抿唇,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勸導這位透徹的老人。
這時,下面又有記者問道:
「溫老先生,你說你承認你犯了包庇罪,那你現在有沒有什么話要對你死去的大兒子和大兒媳說的?」
傅御風猛的看向那名發問的媒體,眸光如箭,這樣的發問已經是在死者親人的心上戳刀子,尤其是對於溫錚友這樣特殊的情況來說更甚。溫錚友也是渾身一顫,再強大的心理也禁不住這樣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