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早已等候父子兩人多時了。
看到傅御風帶著溫諾然下來。趕緊笑著說道,
「諾諾起來了?來,到媽媽這里來,我們要吃早餐,今天去拜見長輩!」
溫諾然走到溫涼身邊,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
小孩子的開心與不開心,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所以剛才被傅御風教訓的郁悶,很快就已經一掃而空。然後溫諾然面對著面前的早餐,一口一個小包子,大快朵頤。
傅御風看了母子兩人一眼,也挨著溫涼坐下,開始吃飯.
一家人吃過飯之後,准時的出發,前往北山。
一路上,溫諾然昏昏欲睡。
好幾次從自己的椅子上差點掉下來。
傅御風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把溫諾然給撈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抱著他。
孩子畢竟還是小,在傅御風的懷里自覺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迅速的睡了過去。
徐叔開車很穩重。
車子的後面放著的全部都是准備給兩家長輩祭祀的禮品。
到了北山的時候,時間剛好是上午十一點。
傅家的墓園在東面,溫家的墓園在傅家的西面。
一家三口先去了傅家的墓園。
在外面一向殺伐果斷的傅御風,到了墓園之後格外的平靜。
一手攬著溫涼的腰,一手牽著溫諾然往前走,等到走到了自己爺爺和父母的墳前的時候,神色變得格外的凝重。
溫涼一抬頭,就看到了傅爺爺那張溫和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面,一身正裝,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和善的笑著,看著前方,神采奕奕的,十分精神。
當初傅仲伯下葬的時候,是傅御風挑選的這張照片。
看著這張照片上面的傅仲伯的笑容,仿佛音容猶在。
傅御風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巾,把傅仲伯和自己父母的墓碑全部擦拭了一遍,然後就站在那里,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溫涼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
拉著溫諾然上前,看著墓碑上的名字,開口說道,「爺爺奶奶,爸媽,我是溫涼,是傅御風的妻子。我身邊這個,是六年前我給御風生的兒子。我們結婚很多年了,抱歉這等到這個時才來看你們。這些年御風和我們都
生活的很好,希望你們在那邊也能生活的很好。御風很記掛你們。而且,我的肚子里,已經有了我們的第二個孩子,我們會越來越好的。你們在那邊也不要記掛我們!」
說完,溫涼拉著溫諾然上前,看著溫諾然哪一張酷似傅御風的小臉,問道,
「快來,給太爺爺太奶奶,還有爺爺奶奶磕頭!」
溫諾然十分聽話,不哭也不鬧的。乖巧的上前,趴在地上給爺爺奶奶磕頭,喊道,
「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奶奶,我叫溫諾然,是爸爸和媽媽的兒子。」
站在他們後面的傅御風看著這一幕,內心忽然就很感慨。
感慨到有些哽咽。
多年前少年時期紈絝,根本不懂家庭的意義。直到自己做了父親,才明白家族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著墓碑,終於說話了。「爺爺奶奶,爸媽,你們安息吧。關於吳家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等到事情結束後,我一定會讓他們一家人渣,去地底下給你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