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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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宴文嘉都走到人公司大樓門下了, 才停住了腳步。

經紀人正急得團團轉, 想著怎么把人勸住呢。

「原哥?」

「不去了。」

宴文嘉轉身又回到了車里。

因為他們動作夠快, 一時間倒是沒什么人注意到。

「那您這是要?」

「報警啊。」宴文嘉拿出手機理所當然地說:「他這叫發布不實信息, 抹黑宴家人。」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 宴文嘉的嗓音都冷了冷。

經紀人嘴角抽了抽, 這是從宴太那里學的技能嗎?

警局倒是很快就出了警, 宴氏的律師也飛快地到了位。

這家公司哪能想到,宴氏真會為了一個私生子動怒呢。過去宴朝對宴家的私生子,可都是不聞不問的。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經紀人問。

「把你那里收的新劇本都給我看。」

「您不是說要休息嗎?」

「我要拿影帝。」

「?」

雖然說《明星》拍完, 您的確可以膨脹了,但怎么突然就要拿影帝了呢?

經紀人把話咽回了肚子里,沒敢說。

宴文嘉卻從來沒目標這么清晰過!

既然他不能比宴朝更有錢, 但他可以比宴文宏拿的獎更多啊!

因為那家傳媒公司的負責人被請去喝茶了, 網絡上那些胡亂發布的文章也就刪了不少。

「這家公司養的幾個號都是出了名的大毒瘤,網上正在說呢, 您要不要看看?」經紀人主動把手機遞到了宴文嘉面前。

宴文嘉記仇, 但卻從來不怕被人罵。大概是因為他本人平時本來就夠作的。

所以經紀人也並不避諱給他看網絡上的信息。

「不看。」宴文嘉頭也不回地拒絕了。

煩。

罵宴文宏跟罵他似的。

仿佛那個在網上被剝光到毫無隱私, 再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所謂舊同學大肆點評的是他。

「滿屏都是大快人心, 沒什么引戰言論……真的……」

宴文嘉這才摸過了手機。

【宴文宏真慘,據說是他外公跟媒體主動曝光的=—=他們怎么有臉說?他們家的街坊鄰居暗地里都罵多少回了】

【不懂營銷號在黑什么?這難道不是更說明了顧女士對弟弟很好嗎?】

【我也想擁有顧女士這樣的大嫂啊啊啊】

宴文嘉挑了下眉尾, 目光落在最後一句話上。

想屁吃。

宴文嘉關掉了手機, 胸口壓著的那口氣這才順暢了。

他把手機丟回給了經紀人:「明天給我買個新手機吧。」

他都沒辦法打電話給顧雪儀了。

……

宋家。

「好, 我知道了。」男人應著聲,走回到了宋成德的身邊, 面色怪異地說:「宴文嘉報警了。」

「報警?」宋成德也是一愣,但他很快想到了顧雪儀的作風。

倒是有樣學樣。

宋成德嘆息道:「宴家的小崽子,學聰明了。成麻煩了。」

「太太那里……」

「你以後也不用再去探望太太了。現在那個姓盛的卡得緊得很,太太也應該理解我的難處。」宋成德冷淡道。

男人心下一激靈,知道這是要放棄宋太了,這下恐怕很快就要宣判了。

……

馬洛里舉辦的宴會是在一艘游輪上。

顧雪儀和宴朝從科技館出來,就前往了游輪。

他們並沒有特地換衣服。

宴朝穿著白色西裝,如端方君子,顧雪儀穿著黑色套裙,纖腰不盈一握,頭戴一頂斜斜的禮貌,抬眸冷艷又神秘。

等走到游輪前時,負責檢查邀請函的工作人員當即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辨認出了宴朝這張臉。

「您請。」他用華國話說。

從這個工作人員開始,他們進入游輪後,一路上認出宴朝並主動和他打招呼的人,全都說著一口別扭的華國話。

顧雪儀挑了下眉,這才意識到宴朝在歐洲的名聲究竟有多厲害。

宴朝倒是神色如常,他像是那天party上一樣,無比自然地牽起顧雪儀的手,搭在了他的臂彎里。

他低聲解釋著游輪的構成,每個走過的人都是誰。

而顧雪儀也慢慢發現,那個工作人員為什么表情那么奇怪了。

原來游輪上,顧雪儀見到的所有女性,全部都穿著比基尼,有些怕冷的,外面套了一件浴袍款式的外套,用一根系帶輕輕系起。

顧雪儀的打扮,就顯得太規矩了。

那些女人用好奇又敬畏的目光打量著顧雪儀,倒是不敢流露出一分輕視的味道。

這個女人一定來頭不小。

她們心道。

等走入游輪宴會廳的時候,顧雪儀的步子頓住了。

宴朝微微側過頭,問:「怎么了?」

宴會廳一面漆成紅色的牆上,掛著無數的合照。

其中有一張照片上,站在中間的四個人分別頭戴印著黑桃、紅心、方塊、梅花的帽子。這四個人中,一個是戴著方塊帽子的封俞,一個是戴著紅心帽子的石華。

另外兩個則是外國人。一男一女,男人頭戴黑桃,女人頭戴梅花。

他們的身後還擁簇著別的人,其中就有哈迪斯。

宴朝順著目光看過去,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她在看封俞?

「這帽子挺滑稽的。」宴朝點評道。

「?」顧雪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再轉頭去看他們頭上的帽子。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是有點滑稽。」

「宴!」有人熱情地高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燕尾服,個頭一米七,肚皮溜圓的老頭兒就走到近前了。

「他就是老馬洛里。」宴朝說。

老頭兒身後還跟著一對夫妻,和一個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正是照片中頭戴梅花帽子的人。

她是標准的金發美人,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沖宴朝揮舞:「好久不見!」她的華國話的流暢程度,幾乎可以與哈迪斯媲美。

宴朝微一頷首,隨即道:「這是我的太太,顧雪儀女士。」

顧雪儀深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很可能被外媒大做文章,於是她只抬眸,冷淡地與他們對接了下視線,儀態端庄大氣而不傲慢。

金發美人向她伸出了手:「我是老福勒的女兒,我有個華國名字,叫龍珍……」

龍?

顧雪儀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有英文名字嗎?」龍珍問。

「沒有。」

「噢。」龍珍應了聲:「你的名字不太好記。」說完,也不等別人反應,就又接著往下說:「我很喜歡華國文化的……」

顧雪儀這才不冷不熱地道:「那龍小姐記不住我的名字?」

龍珍頓了頓,笑著說:「因為你的名字比較特別,特別到很難記住。」

宴朝突然也接了口,他不緊不慢地道:「是很特別。高潔無暇是為雪,心之所向是為儀。」

顧雪儀心下一動,驀地怔住了。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提起她的名字。

正如龍珍所說,她的確對華國文化很感興趣,所以也深有研究。宴朝這句話,她並不費力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龍珍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古怪,甚至是有一點難看了。

宴朝也並沒有就此打住,他跟著又淡淡道:「在華國,總是關系親近一些的人,才會互相稱呼名字。你稱呼宴太太或者顧女士就是了。」

「……」龍珍臉上的笑容少了一半:「這樣啊。」

老馬洛里連忙笑著說:「原來這就是宴太太,之前只在新聞上看見過……」

龍珍倒是從善如流地換了個話題,她盯著顧雪儀又問:「顧女士怎么沒有穿泳衣?華國女人都像顧女士這樣保守嗎?」

邀請他們來參加宴會,卻沒有提前告知是泳裝party。

這是沖著誰來的?

沖著她?

未免太小家子氣。

顧雪儀隨口道:「不會水。」

宴朝卻幾乎同一時刻開了口:「是我保守。」

顧雪儀好笑地看了宴朝一眼。

他是在維護她嗎?

所以自己把鍋背了起來?

龍珍權當沒聽見宴朝那句話,驚訝道:「啊,原來是不會水。」

宴朝冷淡地看了龍珍一眼。

老馬洛里怕龍珍惹怒宴朝,笑著將話題扯向了另一個方向:「這次咱們要辦一個為期七天的海上盛宴,傍晚八點開船。您和太太的房間,我們都准備好了。」

「七天?」顧雪儀一怔,轉頭去看宴朝。

宴朝的神色平靜又無辜。

老馬洛里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人將鑰匙拿了過來。

「這是您的鑰匙。」老馬洛里說。

宴朝伸手接了過來,然後攬著顧雪儀走向了樓梯。

老馬洛里自然就頓住了腳步,沒再跟上去。

「我的確不知道是七天。」宴朝頓了下說:「這次船上應該會有大動靜。」

顧雪儀倒並不在意七不七天。

她在意的是……

「七天,我們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宴朝的腳步頓了頓:「還沒開船……」他立刻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先去房間。」宴朝說。

「嗯。」

老馬洛里當然只為他們准備了一間房。

房間很大,是船上的頂級套房,堪與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媲美。他們走到小露台上,海景一覽無遺。

而這次唯一小的,卻是那張水床。

一米八寬。

連被子都只有一床。

顧雪儀收住目光,出聲問:「宴總注意過紅杏的標志嗎?」

「嗯?」宴朝還真沒注意過。

「是一顆紅心。」顧雪儀頓了下:「宴總知道君語社的標志嗎?」

「一朵梅花?」宴朝舉一反三地道。

顧雪儀笑了:「宴總真聰明。」

宴朝立即道:「不及太太。」

顧雪儀覺得挺奇怪的。

不管是那本書中描寫的宴朝也好,還是她接觸到的宴朝也好,都並不像是會拍馬奉承的人。

顧雪儀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又轉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這時候宴朝的手下將行李送過來了。

宴朝過去開了門。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露台下,能一眼望見的甲板上,幾個外國裸男正在做熱身運動……

宴朝:……

他飛快地抬手捂住了顧雪儀的雙眼。

顧雪儀被抱了個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視線都黑了。

顧雪儀:?

顧雪儀:「宴總?」

他要早知道是泳裝派對,他就不帶顧雪儀來了。

隔壁傳來了推拉門的聲音。

緊跟著龍珍出現在了隔壁的露台上,她扭頭看過來,恰好就看見這樣一幕。

「……你們真恩愛啊。」龍珍語氣古怪地說。

宴朝:「是啊。」

顧雪儀剛扒拉住了宴朝的手背,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宴朝連半點目光都沒分給龍珍,環住顧雪儀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然後轉身進了屋內。

龍珍看著宴朝把人打橫抱進去,下面會發生什么,用腳趾頭猜也想得到了。

龍珍的臉一下就綠了。

宴朝把顧雪儀抱到了床邊,然後才放下。

「宴總捂我眼睛干什么?」顧雪儀還是把疑惑問出了聲。

「老福勒的女兒太有礙觀瞻。」

「是嗎?」顧雪儀回憶了一下,覺得她雖然不太能辨認外國面孔,但龍珍並不丑。

「嗯。」宴朝在她對面坐下,問:「太太坐過這樣的游輪嗎?」

「沒有。」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顧雪儀都沒有坐過游輪出海。

這次體驗倒也算是難得了。

「這些日子太太辛苦了,就當這七天是海上休假吧。」宴朝說著起身去找了水杯和咖啡機,動手燒了壺熱水。

休假?

顧雪儀怔了下。

她的字典倒是從來沒有這兩個字的。

她的出身高,做閨閣女孩兒時,便自幼習武、讀書,還與父伯兄弟一塊兒去過戰場長見識。

後頭進入盛家,沒多久便接管了整個盛家。

哪會有休假呢?

顧雪儀倒也不覺得累,她從小就能將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何時睡覺,何時起床,何時讀書,何時吃飯……一切都是有秩序的。

她也並不羨慕別人快活輕松。

宴朝卻已經繼續往下說了,他將水杯洗凈、燙一燙,再接了水,送到顧雪儀面前。

顧雪儀坐在床上,他卻是彎腰屈膝,躬在了她的面前。

他問:「要玩點什么嗎?」

「玩兒?」顧雪儀並不排斥接受新的東西,她頓了頓,問:「玩什么?」

宴朝剛想說,撲克牌。

但轉念一想,那對於顧雪儀來說,又怎么能叫玩兒呢?

玩牌,她都是要做勝者的。

宴朝想來想去,竟然什么也想不到。

宴總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過去的生活也實在貧乏得毫無參考性。

「宴總的功夫怎么樣?」顧雪儀突然問。

功夫?

功♂夫?

宴朝的面色怪異了一瞬。

「我很久沒有好好松過筋骨了,唔,如果要玩的話……不如這樣玩。」顧雪儀面色不變,口吻平靜地說。

宴朝按下了心頭的思緒。

所以她會的不僅僅是將宋武打進水池子里嗎?

宴朝沒有說,我讓著你,也沒有說太太竟然會這個。

他站起身,說:「好。」

宴朝解開領結,脫去了西裝外套。

袖扣也解開,再將袖子挽到手臂處。

顧雪儀眼底多了一點亮光,她隨手將頭發束起,歪頭問:「宴總好了嗎?」

「好了。」

顧雪儀脫去了鞋,腳踩柔軟的地毯,輕輕一借力,就沖向了宴朝。

她的身體柔韌性很好,反身就是一個側踢,挾著極強的力道。

宴朝敏銳地躲開,扣住了她的腳腕。

顧雪儀也並不急著抽回,再次借力,弓背騰空,另一條腿也抬了起來,挾著力道踢了出去。

宴朝抬手擋了一下。

……還真有點疼。

顧雪儀變了力道和方向。

宴朝面不改色,鎖住了她的腰。

下一刻。

顧雪儀騎在了他的脖子上。

兩個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