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殺手鐧(1 / 2)

官路沉淪 陳重 2063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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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及到男人柔和的目光,江瑤心里的陰霾忽然就散開了大半。秀美的小臉現出一絲羞澀,低聲道:「梁哥哥,那我先走了!」

可憐的小丫頭!梁晨輕輕拍了拍女孩柔弱的肩頭,心里現出十分憐惜。怪不得上次出事時,也不見江瑤的家長過來,原來是江瑤執意不通知家里。在女孩的心目中,那只是叔叔的家,而不是自己的家。而看其叔叔一家見錢眼開,不顧親情的劣姓,他就能猜測到,這個寄人籬下的女孩平時過的絕不會怎么開心。

「嗯,記住我的話,什么都不用擔心。雯雯不是說了嗎,要我給你們報仇,你們就只等著看結果好了!」梁晨站起身,將女孩送出了門外。目送著女孩纖弱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他才回到辦公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一抹狠厲。

在人贓俱獲,抓了現行的情況下,這個案子仍然辦的如此艱難。市縣兩級人大的態度,齊學歸家屬緊鑼密鼓地疏通勾當,徹底地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無論是公,還是私,他都不會允許這個案子有任何翻轉的可能,這頭吸血鬼,他是斬定了!

都是嫌這火勢不夠旺是嗎?很好,那老子就給你們再加一把火!梁晨心里的怒火漸退,嘴角現出一絲冷笑。原本是想按部就班,在齊學歸被依法逮捕之後再順理成章對其家中和辦公室施行搜查,但此時此刻的形勢,卻是逼得他提前發動了這記殺手鐧!

檢察長曾健徹底坐蠟了,他剛剛接到縣政法委書記梁晨的電話,要求縣檢察院立刻頒發搜查令,配合縣公安局的搜查行動。梁書記的語氣是嚴肅而不容置疑的,讓他無法說不出半點推搪之辭。縣公安局的刑偵人員已經采取行動,兵分兩路趕到青雲商務咨詢公司和齊學歸的家中,他若不是服從梁書記的命令,無疑就是在事實上給了梁書記難堪。

拿著搜查令尋思了半天,最後曾健一咬牙,在上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加蓋了縣檢察院印章。梁書記不是說嗎,天塌下有他頂著,自己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早從煤礦老板劉大勇一案中曾檢察長就已經領教子這位年輕的政法委書記的強勢。更重要的是,這種強勢並非死撐面子虛張聲勢,而是確確實實地有所依仗!

在接到梁晨的命令之後,刑偵副大隊長卓曉,姚小曉立刻帶領刑偵大隊成員兵分兩路,趕往青雲商務咨詢公司與齊學歸的家中。實際上,齊學歸即使罪名成立,無非是強殲未遂,並不需要上升到搜查家里以及工作單位的程度。檢察長曾健之所以猶豫,也在於這個原因。但是,梁書記以一個相當強大的理由,讓此行搜查變得師出有名——「根據證人趙依娜的揭發,齊學歸曾經強暴多名少女並拍攝成光盤做為威脅及銀樂之用,而這些光盤將會成為有力證據,進一步證實齊學歸的罪行。為了防止齊學歸家屬轉移這些證據,搜查行動勢在必行。」

姚小順和卓曉並沒有想那么多,兩人現在對於梁晨已經有一種近乎於盲目崇拜的心理。頭兒說什么都是正確的,這一點已經通過無數事實得印證。遠的不說,就說上次三二零礦難瓦斯員馬紅忠被煤礦老板綁架,也是因為頭兒的命令,他們才在紅星招待所成功解救出了馬紅忠本人!

對於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突然行動,著實殺了齊學歸家屬一個措手不及。齊學歸的老婆死擋在門口,又哭又喊阻擋刑偵人員進入搜查,但卻被強制拉開。而在青雲商務咨詢公司,卓曉帶隊的刑警也面臨著公司員工的阻撓。

早就知道這公司是什么底子的卓曉亮出了搜查令,隨後命令璥刑警隊友展開強制搜查,對敢於阻撓執法的員工打手當場拘捕。一連被銬了五六個,這些表面是公司員工,實際上卻是催債打手的家伙們徹底老實了。

闖進董事長辦公室,卓曉背著雙手,用銳利的目光四處掃瞄著。其他刑警們開始翻箱倒櫃,搜索著也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光盤證據』!

十多分鍾的搜查之後,刑偵人員並沒有什么收獲。而卓曉在掃視了一圈之後,視線卻是落在了那書架右側牆壁上掛著的字幅。表面看來,似乎沒什么稀奇,大多做生意之人,企業家之流都有在辦公室掛字幅的愛好。有的是為了勵志,有的干脆就是附庸風雅。

卓曉看著這幅『厚德載物,積健為雄』的寬長鑲框字幅,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就齊學歸那種出身黑幫,心狠手辣,壞事做絕之徒,也配用這類勸人為善的警句嗎?

走了過去,在字幅上摸了兩下,心里一動,伸出雙手用力挪了下。就見字幅下露出不同於牆壁色的灰色一角。撤回手,轉頭向兩個刑警隊員道:「老王,小張,幫忙把這個摘下來!」

兩個刑警應了一聲,上前將鑲框字幅摘了下來。頓時,一個灰色的暗門暴露在各刑警的視線中。卓曉上前將暗門拉開,目光凝視著那個淺綠色的小保險箱,心里不禁一跳,暗想頭兒真是神機妙算,就算定齊學歸這辦公室里有貓膩兒。

而與此同時,在齊學歸家中負責搜查的姚小順也有了收獲。在卧室床頭同樣發現了鑲嵌在牆壁內的小型保險櫃。兩路人馬分別將保險箱裝上警車運回了縣公安局,而在返回局里的途中,細心的姚小順向市局打了個電話,請求技術人員協助。

在訊問室里的齊學歸只覺得右眼皮狂跳,似乎感覺到什么禍事要發生,他勉強抬起無神的雙眼,望著靠在桌子,以冷冷眼神望著他的年輕男人。

一連幾天,這個姓梁的總會挑個時間來到訊問室,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盯著他,大約三五分鍾後就閃身走人。不知是不是錯覺,每一次被對方盯視,他就覺得自己心里的秘密被識破了幾分。由此而產生的不安也越發地變得劇烈起來。很難受,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極度不踏實地感覺很難受!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眼看著年輕的政法委書記接起了電話,在應了幾聲之後復將電話掛斷,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信不信命!?」聽著對方的發問,齊學歸心里浮現出無比的煩躁與恐慌,就像一只困獸察覺到自己的末曰將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