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讓我殺了你好不好(1 / 2)

官路沉淪 陳重 4610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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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齊雨柔的回答,梁晨心里隱約覺察到了問題的根源,望著神色沒有半分反常與異樣的秀麗女人,不動聲色地道:「柔姐,那個瓶子還在不在,我看看是不是我常喝的那種!」

齊雨柔似乎有些奇怪,但還是柔順地點點頭,轉過身,在廚房的大理石灶台上找到了空塑料瓶,遞給了梁晨。梁晨伸手接過,銳利的目光在瓶身上掃視著。忽地,他的目光一凝,在瓶蓋下方的瓶頸處,一個針孔大的洞眼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小晨,你今晚怎么怪怪的?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齊雨柔玉容上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句。似乎覺察出男人的臉色不對,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怪我多事!」

「沒什么,只是晚上有些睡不著,想過來聊幾句!」梁晨淡淡一笑說道。他說的這個理由實在太過於牽強了,換作是誰也難以相信,只是有理由總好過沒理由,不能把真相說出來的他也只能這么隨口一答。

「心情不好嗎?柔姐陪你聊聊!」齊雨柔卻仿佛會錯了意,她好像認為男人因為某些心事的原故,所以才做出這樣反常的舉動,於是溫柔地開口說道。

「是,是啊,莫名其妙有點煩躁,不過沒什么關系,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梁晨順著對方的話往下圓,能不讓對方起疑那自然是最好了!

「廚房有些亂,咱們去客廳!」齊雨柔伸出玉手捋了捋額頭垂下的細發,略顯羞澀地說道:「我其實也睡不著,也想找個人說說話!「梁晨並不想聊天,只是對方會錯了意,他又不好改口,只能跟在女人的身後來到客廳,然而他的手里,仍然攥著那個空果汁瓶。

「我們聲音輕一些,小曼她正睡的熟呢!」齊雨柔關坐在沙發上,向梁晨招了招手,輕聲說道。在落地燈柔和的光暈下,齊雨柔嬌軀半斜,她的整個人呈現著一種朦朧的美態。

梁晨也走了過去,坐在對面沙發上,齊雨柔有聊的心情,他也不介意和對方說會兒話。實際上對於這個女人,他總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齊雨柔的身份,已經得到了警方的確認,從這一點來看,其來歷和身份的真實姓似乎沒有任何問題。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心里下意識地去排除對對方的懷疑。

「和柔姐說說,煩些什么?」齊雨柔的眸光與聲音一般的溫柔,此時的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成為一個最佳傾聽者的准備,等待著對面男人向她傾訴心里的煩憂與苦惱。

「這個……!」梁晨還沒想好,弄個什么『心事』臨時應付一下。他是不少心事,但那屬於他的個人隱私,而與眼前這個女人的關系,還遠遠未到無話不說的地步。所以,梁晨現在覺得很糾結。

「讓我猜一猜,是不是感情方面的事情?」看著梁晨欲言又止的樣子,齊雨柔很想當然地微笑問道。實際上她猜的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困擾內心的,大都是感情問題。

「嗯!」梁晨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後又陷入了沉默。他心想著,既然對方這么能猜,那就不妨一直猜下去吧。

「是不是因為喜歡你的女人太多,所以覺得很困擾,這個舍不得,那個也放不下?」齊雨柔紅唇中吐出驚人之語,溫柔的眸光里透著幾分善意的調侃。

梁晨驀然怔住了,對方說的這番話雖不全中,但確實也離事實相差無幾。他前段時間確實為這個問題苦惱過,而今晚,在占有了丁蘭的身體之後,他更是感慨於自己所背的感情債越來越多,也許有一天會被壓死也說不定。只是他心里有些訝異,齊雨柔是怎樣做出這種判斷來的!

「馨婷,和蘭蘭,都喜歡你。還有小曼,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吧,現在也是舊情未忘!」齊雨柔唇角現出柔和的笑意,向著有些吃驚的男人道:「不用奇怪,這些事情都是馨婷告訴我的。她一樣為感情的事感到困擾,所以向我這個當姐姐的傾訴過!」

頓了一下,嬌軀微微坐直,玉手輕拄著下頜低嘆一聲道:「其實很羨慕你們呢?就算不能在一起,但心里至少知道,你們彼此是喜歡的。不像我,連個寄托感情的對像都沒有!」

「柔姐在說笑吧!」覺察到女人情緒的低落,梁晨微笑說道:「像你這么漂亮溫柔的女人,追求者至少也應該是營級以上的編制。若是到現在都沒有中意者,那也是因為柔姐你的眼光太高了!」

「我的要求不高!喜歡我,而且可以保護我!其它的,我都可以不在乎!」齊雨柔仿佛被勾起了心事,美眸望向空處,神情顯得異樣的迷茫,口中喃喃道:「可惜,這樣的男人我一個也沒有碰到!」

「我相信,柔姐你總會碰到屬於自己的緣份的!」梁晨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齊雨柔的兩點要求真的是不高,而至今感情仍無依靠,只能是唯心地說一句,緣份未到。

「也許吧!」齊雨柔嘆了口氣,神情隨之回復了平靜。

「柔姐,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再睡一會兒天就亮了!我也應該回去了!」梁晨柔聲說了一句,然後站起來,邁步向門口處走去。

「好吧,小晨晚安!」齊雨柔似乎也沒了談話的興致,起來將梁晨送到門口,並叮囑梁晨路上小心,這才關上了房門梁晨離開後,齊雨柔並沒沒有返回卧室休息,她關掉了落地燈,雙手抱著肩將自己縮進沙發里,美眸望著從窗簾處灑進的月光怔怔地出著神。

四歲時跟著母親到香港,六歲時母親做了九龍區黑幫老大的情婦。而沒過兩年,就死於一場『意外』的車禍。她永遠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的一幕。

「柔柔,記住媽媽的話,以後一定要找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母親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所顯露出的是一種比面對死亡還絕望的失望。年幼的她當時並不明白母親的話,直至有一天她無意中得知母親車禍的真相,才深深了解母親那番話的含義。

母親死後,她被母親的情夫,九龍幫的老大收養,並在十一歲那年,被送到美杜莎訓練營。

七年的魔鬼訓練,將原本天真無知的她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與她同期進入訓練營的三十個女孩,到訓練結束那天,只存活了七個人。在充滿血腥的畢業典禮之後,兩名女教官舉杯為她們祝賀,而在喝完那杯葡萄酒之後,包括她在內的七個少女如醉酒一般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手指頭都不能動上一下,然而神智卻依然清醒無比,她們眼睜睜看著女教官拍了拍手,然後五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赤身[***]地走進門來。

「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脫的一絲不掛的女教官來到她身前,以不帶任何感情地語氣說道:「女人的身體,是對付男人的最大利器,擅於熟練使用自己的這種利器,會大大降低你們執行任務的風險和難度,在完成任務目標的同時,更好地保存自己!」

薄薄地背心被撕開,短褲被褪下扔在一旁,她的身軀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里。不只是她,其她六個少女也在遭受同樣的命運。她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擺餐桌之上,渾身無力地等待著被強暴蹂躪的命運。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最珍貴的,現在,我幫你們打碎它!」另一白人女教官用冷漠地語氣說道:「身體臟一次,與臟幾次沒有任何分別,你們要把貞艹的觀念徹底從腦子里驅除。牢牢記住,你們今後要做的,第一,是完成任務目標,第二,是保存自己。除此之外,沒有其它!」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那個丑惡的東西,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能欺負蹂躪女人的,不僅僅只有男人。兩個女教官拿出了比男人實物還粗長的黑色雙頭龍,而她和另一個女孩,則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冰冷粗長的東西一點點塞入自己的下體。

巨大的疼痛幾乎讓她昏了過去,比起流血的下體,更為疼痛的是她的心,她的靈魂。偏過頭,在模糊的淚水中,她看到了一具具被雄壯男人們緊壓蹂躪的胴體。平時超負荷的訓練,自相殘殺留下的傷痕累累與血漬斑斑,沒有讓她們這些已接近於殺戮機囂的女孩們流下半滴眼淚,而在貞艹失去時,包括她在內,所有女孩都被淚水打濕了臉龐。

從十八歲開始,到現在的二十八歲,不知不覺,她已度過了十年的血腥生涯。機械地執行著殺人的命令,從最初的不適,到習慣,再到麻木,最後到厭煩,她已經逐漸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她不清楚,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么!

就這樣一直殺人機器的身份活下去!直到自己被子彈或是匕首結束生命的一天!?

齊雨柔的玉手伸出,那截閃著寒芒的鋒利細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刀子的指間。什么時候,她的心變軟了!換作以前的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一刀殺了便是。好人和壞人,在她的一揮之間,都不過是個死人!

也許是覺得自己所策劃的游戲很有趣,舍不得那么過早的結束!也許是對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和角色很入戲,所以想繼續下去。總之,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她十分喜歡現在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在這個小縣城,在這間面積不大的小房子里,與李馨婷,丁蘭,周小曼這些討人喜歡的女人相處,她仿佛徹底地離開了那個只有刀與血的殘酷世界。如果可以,她寧願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當她站起身,重回到卧室,看著床上那張恬睡的俏臉時,手上的利刃已不知消失在何處。輕輕上了床,湊過去在那張紅撲撲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低聲喃喃道:「小曼妹妹,要是姐姐有一天走了,你和馨婷,蘭蘭,會不會想姐姐?」

梁晨回到縣公安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值班的老張頭誠惶誠恐地開了門,心里嘀咕著梁書記咋這么晚還來局里呢。

躺在辦公室休息間的床上,梁晨手里把弄著那個空空的塑料瓶,眉頭緊皺,苦苦思索著事件的來龍去脈。這瓶果汁出現在齊雨柔的購物車,到底是有人無意中放錯,還是蓄意行為?如果明天經過化驗,證明了這瓶果汁有問題,那就說明,這起事件應該是有人設計的一個陰謀。而被設計的對像應該是齊雨柔才對,他與丁蘭只不過陰差陽錯,無意中替齊雨柔擋了災。

這個推斷看起來似乎可以說得通,但下一個疑問又來了。到底是誰想要設計齊雨柔,如果齊雨柔喝了那瓶果汁,制造陰謀的人又會撈到什么好處?

梁晨的腦袋隱隱作痛,伸手將果汁空瓶放到一旁。心里暗暗嘆到,若是特殊能力還在,這些難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難題!困意襲來,梁晨很快進了夢鄉。在夢里,他夢到了一個全身赤裸的美麗女人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玉頸高高仰起,一邊扭動著纖美臀,一邊如泣如訴地呻吟著。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無力地伏在他的胸口,那張並不陌生的絕色玉容上現出羞澀而滿足的迷人風情,美眸柔情款款地望著他。

「柔姐!」他下意識地喊了聲。然而在下一刻,那原本的柔情蜜意瞬間變成了充滿殺氣的冷笑,一柄細長的利刃閃著寒芒狠狠向他的喉嚨刺來。

梁晨驀地睜開眼,發現天色已經大亮。在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後,他輕吁了口氣,伸手向後一摸,卻是發現自己的後背一片濕冷,明顯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應該叫做春夢驚魂吧!梁晨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了床,從床頭的煙盒里摸出一支煙,一邊用火機點著,一邊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曰了,這夢做的像真的一樣,太嚇人了!

抽完一支煙,穿好衣物,去水房洗臉刷牙,又去食堂吃了早飯。等到八點,局里警員陸續上班到崗之後,梁晨把那個果汁空瓶扔給了化驗室。

化驗室的小王不敢怠慢,在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里,就將化驗報告遞到了局長辦公室。看著報告上寫明的關於果汁內含有大量催情葯物成份的鑒定,梁晨並沒有感到意外,有問題的只能是果汁,如今查出這個結果也不足為奇。

將化驗報告放到一旁,梁晨掏出手機,按下了丁蘭的電話號碼,指尖剛剛碰到撥出鍵時,忽地停了下來。沉吟了幾秒鍾,梁晨不禁搖頭苦笑,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是是想告訴蘭蘭昨晚發生關系完全是出自於陰差陽錯,是一個原本不該發生的意外嗎?對於一個剛剛被他占有貞潔的女孩,這種實事求是的做法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有多么原則,反而讓他有種虛偽至極地惡心感!回想起昨晚蘭蘭說的『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所以想盡情釋放一下』『不怪小晨,是我自願的』那番話,他心里就越發地覺得愧疚和沉重。世上最難還的就是感情債,他在金錢和權力上是一個大富翁,然而在感情方面,他卻是負債累累!

就這樣吧!就如蘭蘭想像的那樣,昨夜發生的,是一場你情我願,情不自禁地情感釋放。而與什么陰謀,什么巧合全無關系。

梁晨伸手將化驗報告撕碎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後拍拍手,走出了辦公室。

中午,梁晨遵守了昨天許下的承諾,請李馨婷,丁蘭,周小曼,齊雨柔到一家延邊冷面館吃飯。看著神色如常的男人,齊雨柔不禁暗暗稱奇,她昨晚,不,應該是凌晨注意到男人將那個果汁瓶帶走,必定是要拿回公安局化驗。那么殘留果汁中的催情葯物理所當然會被檢查出來。

有了這個結果,梁晨應該可以證明昨夜發生的事情責任並不在於己方,從而既占了便宜又推掉了責任,在道德上立於不敗之地。然而看今天男人的表現,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打算,似乎想將這個秘密一直隱瞞下去。

李馨婷的一雙丹鳳眼總在梁晨的臉上描來描去,看著對方沒事人兒一樣地談笑風生,她就不禁覺得心里有氣。丁蘭表現的也很自然,與平時一樣話不多不少,偶爾也會開兩句玩笑。只是在佯裝無意掃向男人的目光里,閃現著一種復雜的神色。

周小曼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懵然不知,不過她卻覺得今天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至於哪里怪異,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齊雨柔玉容上還是掛著溫婉的笑容,她覺得這一男三女的關系實在很有意思。一個高官家的小姐,一個富翁家的千金,一個平民家的碧玉,卻是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偏偏,這個男人的妻子,卻又不是這三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如果沒有她設的局,也許丁蘭這輩子都會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不會邁出最關鍵的一步。可以說,是她幫助丁蘭完成了心中所想卻不敢實施的願望,只是,她這種幫助著實沒安什么好心!

一頓午飯,就在古怪的氣氛中過去了。梁晨去前台結了賬,然後帶著四女走出這家冷面館。在剛出門的一刻,一個身穿超短裙的金發女人急匆匆地迎面而來,眼看就要和梁晨撞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