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你可以走了和我不走(2 / 2)

官路沉淪 陳重 1631 字 2020-11-10

「不就三年嗎?」齊雨柔淡淡地說了句:「時間不算長!而且,現在我十分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監獄對於我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啪!梁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這個行事詭異,不按常理出牌,關鍵時刻固執的無可救葯的女人,已經徹底地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惡狠狠地道:「齊雨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還想著施展什么詭計,是不是還想著怎么報你的殺父之仇!」

齊雨柔的額頭現出細密的冷汗,男人劇烈的搖動使她的骨折處疼痛欲裂,而綳好的傷口也連帶著傳來劇痛。但她仍然一聲不吭地忍耐著,望向男人的目光溫柔卻又倔強。

梁晨停了手,因為他注意到了女人面上的冷汗,也醒悟到現在的女人受了不輕的外傷。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問問對方要不要緊,然而最後卻硬起心腸轉過了身。

「小晨!」身後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隨後一具柔軟的嬌軀靠在了他的後背。一只玉手帶著芬香圈住了他的脖頸,堅硬冰涼的金屬尖狀物抵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的身體不禁為之綳緊。

「這樣可以證明嗎?」女人在他的耳邊低語著,抵在喉頭上的冰冰金屬移了開去,然後他的手里多了一樣東西,低頭望去,卻是他放在寫字台上的金筆。

梁晨心里浮起陣陣涼意,他不知道齊雨是在什么時候把這根金筆拿到手的,但他卻知道,褪去筆帽後的金筆絕對會成為一把要人命的凶器。只要齊雨柔存著殺他的念頭,銳利的筆尖在剛才就可以輕易地刺穿他的喉嚨!

「沒有陰謀,也不會再想殺你!我只是累了,所以想找個地方歇一歇!小晨,相信柔姐,柔姐這次沒有騙你!」齊雨柔的語氣中透著一種深深地疲倦,她的整個嬌軀已完全靠在男人的後背上,似乎想把自己的重心,完全依放在男人的身上。

「我已經答應了蘭叔,放你離開。真想坐牢的話,你自己去和蘭叔說清楚!我不管了!」梁晨的聲音是冷的,但心里卻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絲松動。他一再地提醒自己,這個女人與他沒什么交情,又差點要了他的命,他用不著對她產生什么同情心。但偏偏,聽了蘭劍的講述之後,在潛意識里,他對這個自幼父母雙亡,至今不知道親生父親另有其人的女人,產生了一絲憐憫與同情。

齊雨柔將頭枕在男人的後背上,嗅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氣息,心里充滿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馨與寧靜。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就算是經過鮮血與殺戮洗禮的她,也渴望著有一天能尋到一個可以保護她的安全港灣。多少年來,她的心中一直銘記著母親臨終前的話『一定要找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

母親當年沒有經得住父親齊學歸的花言巧語和物質誘惑,拋棄了原來的男友。然而最後卻發現,齊學歸能給她的,只有優越的物質生活和一個情婦的身份。除此之外,母親還要面對著齊學歸妻子的刁難與打罵。偷偷攢了一筆錢的母親帶著她去了香港,去投奔一個遠房親威。母親想重新開始,重新尋找自己的幸福生活,然而最後,卻又重蹈覆轍,成為別人的情婦,並且死於看似意外車禍的謀殺之中。她知道,母親最在意和悲傷的,不是情婦的身份,而是,她所喜歡的男人在關鍵時刻不能用堅實的臂膀保護她不受欺侮!而在臨死的一刻,這種悲傷終於變成了絕望……!

母親的一生是不幸的,那么她呢?她有沒有可能尋找到一個強有力的臂彎?想起那個連雪霏的女人闖進房間里,梁晨所表現出來的恐懼神情,想起在自己的刀鋒下能保持鎮定,卻因擔心情人受到傷害而方寸大亂的男人。她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羨慕,也可以說是嫉妒!與母親不同,她最在意的,不是男人『能不能』保護她,而是,『會不會』保護她。『能不能』表現的是一種能力,而『會不會』則是表現的一種態度!

母親愛過的兩個男人,都有能力去保護母親,然而在關鍵時時刻,卻眼睜睜地看著母親遭受欺侮甚至生命的威脅而袖手旁觀!

「你聽沒聽見我說話!?」發現身後好半天沒動靜,梁晨忍不住轉過身,沒好氣地向女人問道。

他這一轉身不要緊,把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齊雨柔頓時嬌軀一歪,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摔去。

梁晨手疾眼快,一把圈住對方的纖腰,微一用力,將對方拉進懷里。

「小晨,你剛才說什么?」齊雨柔將頭枕在男人的肩膀,口中喃喃問道。

梁晨的額頭立刻現出幾道黑線,他剛才說的話,這女人竟然半句也沒聽進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