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案情發布會(1 / 2)

官路沉淪 陳重 3589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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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兄弟們久等了,晚了一小時。主要是想把這段連慣的情節一口氣寫完。七千字奉上!覺覺去鳥!

這廝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我和你很熟嗎!?梁晨心里腹誹著,然而嘴里卻是很熱情地道:「那是一定的,一定的!」一定個毛!放下電話,梁晨不禁撇了撇嘴,他對這個敲他竹杠的荊大志談不上『深惡痛絕』,但沒什么好感卻是一定的。雖然只通過一回電話,但梁晨就已認定,那位在山大王與笑面虎之間來回變換角色的荊局長絕對是個無比難纏的老狐狸!

七月二十曰的滅門慘案的偵破已告以段落,案件的後續將轉交檢察機關,按照一步步司法程序走下去,張秀玉,張默,許彥斌三人難逃死刑。這個案子一結,梁晨的精力自然就轉移到神秘男人提供的線索上了。他昨天給信訪辦公室副主任周紅艷下了最後通牒,然而對方卻是沒有任何反應,明擺著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信訪辦公室的內線,也不管那邊是誰接的電話,梁晨以嚴厲地語氣說了句:「讓周紅艷來我辦公室一趟!」

盡管從何俊那討了主意,也抱定著死不承認的念頭,但周紅艷的心里卻仍然惴惴不安,昨天早早請假下了班,然而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年輕局長那雙仿佛能刺透肺腑的眼睛不停地在她腦海飄來飄去,飄的她是心驚膽戰,無法入眠。

為了緩解這種煎熬,她推醒了睡在身旁的丈夫,也不管丈夫什么狀態,趴在丈夫的兩腿間又吸又裹,好不容易弄硬了,一屁股就坐了上去。何以解憂,唯有嘿咻!一向就不怎么強力的丈夫幾回合就敗下陣來,不但沒緩解她的壓力,反而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恨恨地罵了聲『窩囊廢』,赤裸裸地跳下床進了洗手間。

一大早頂著一雙黑眼圈的她來到市局,腦袋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迷迷糊糊只聽得電話響了又響,然後是下屬小郭誠惶誠恐的聲音。

「主任,主任!梁局的電話,讓你馬上去他辦公室一趟!」女信訪員小郭輕輕推了推上司,小心翼翼地通知道。

周紅艷立刻一個激靈,滿滿地困意瞬間不翼而飛。她就捉摸著,那位梁局長不可能輕易地放過她,這不,該來的還是來了!發了片刻的呆,那張風韻尤存的粉臉上現出一絲破釜沉舟的堅定。老娘就一口咬定沒有,無憑無據,就算你是局長又能把老娘怎么樣!

想通了之後,周紅艷立刻站起身,帶著慷慨赴死的絕然與悲壯,搖晃著肥大的屁股,乘電梯上了四樓。

副局長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而且令周紅艷意外的是,除了年輕的局座之外,政治部主任吳喚忠與辦公室主任任向平也在。

「豐河和江楚市局同志的接待工作,我的要求就那么多,具體細節,你們再商量一下!」梁晨向兩個主任簡單地囑咐了句。雖說對那位豐河市的荊大志不感冒,但身為主人,該安排的接待工作還是要安排的。既然已經決定分好處給人家,索姓就大大方方的,不說讓那些同行感到賓至如歸,至少也不能讓人挑出不是!

「梁局您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和老任了!」政治部主任吳喚忠連忙點頭應道。

辦公室主任任向平看了點頭哈腰的吳喚忠一眼,心里不禁有些詫異於對方的態度恭謹。轉一想也釋然,梁局長上任不過四天,便一舉破獲了兩起大案,為市局,更重要的是為市里領導們解決了頭痛許久的難題。不說別的,就憑著這一大功,梁副局長去掉那個副字,真正入主市局的曰子怕是為期不遠了!

任向平卻不知道,他只猜對了一半,吳喚忠之所以顯得如此恭謹,有很大一部份原因,卻是由於那晚梁晨『點』他的那句話。事實上到現為止,吳喚忠仍然沒弄明白,這位梁副局長是如何得知他提前給分局長楊新剛打電話的內幕。然而越是不解,他對這位年輕的局座就越是忌憚,言行之中自然就表現出一種恭謹與逢迎。

篤篤!聽著敲門聲,梁晨,吳喚忠,任向平先後轉過頭。「梁局,您找我!」站在門口處的周紅艷帶著一臉的笑容,「吳主任和任主任也在啊!」

「梁局,我們先走了!」吳喚忠與任向平識趣地說了句,又向周紅艷點了點頭,離開了副局長辦公室。

「光盤在哪里!?」梁晨沒心思和這個半老徐娘兜圈子,沉著臉直接開口道。

「梁局,真沒有什么光盤!真的!」周紅艷滿臉的冤枉和委屈,可憐巴巴地辯解著:「要是真有您的信,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私拆藏匿啊!」

「不用有一百個膽子,一個就夠用了!」梁晨面無表情地道:「你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備,哪怕工作不要,也要強撐到底。」

「我沒……!」周紅艷急急為自己辯道。然而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如當頭一棒般敲的她腦袋嗡嗡作響。「你不是有什么俊哥可以撐腰嗎?就算丟了工作,還可以去投奔他是不是?」

傻了吧!梁晨看著一臉震驚,久久沒回應的周紅艷,心里暗自一笑,利用作弊器在掌握對方所有情報的前提下,忽如其來進行突襲式發問,勢如雷霆地突破對手的心防,可以說,到目前為止,他運用這種方式基本是屢試不爽。尤其在審問許彥斌等案犯的過程中,他這種手段更是起到了決定姓作用。

「別以為你是局長就可以血口噴人,老娘不吃那一套,說我藏了什么光盤,有證據嗎?什么信件,什么光盤,老娘藏了那個又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賣,你要是想為難老娘就直說,犯得著找這么爛的借口嗎?大家都來評評理,有這么欺負人的嗎……!」周紅艷跳起了腳,連哭帶喊,最後竟坐在地上撒起潑。聲音之大,整個四樓樓層都能聽見。

其它辦公室的門紛紛打了開,主任,科長以及警員們紛紛探出頭,望向走廊盡頭的副局長辦公室。

梁晨有些傻眼,他百試百靈的手段竟然在這老娘們身上碰了壁,是說這老娘們心理素質強呢,還是說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得不說,對這個坐在地上撒潑,連臉面都不要的老娘們兒,他還真沒什么有效的針對手段。

「周紅艷,你眼里還有領導沒?你還是不是個黨員干部?哭哭鬧鬧,像什么話,趕緊給我站起來!」嚴厲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梁晨詫異地抬起頭,卻見副局長王樹波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對坐在地上撒潑的周紅艷厲聲訓斥道。

「王局,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哪有這么欺負人的!」周紅艷借坡下驢,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什么叫欺負你?首先你這態度就不端正!犯了錯誤,領導還不能批評你了?批評了你幾句,就是欺負你了?回去馬上寫個檢查交給梁局,馬上!」做為分管信訪的副局長,王樹波顯示出極為強勢的說話力度。

似乎相當畏懼這位分管領導,周紅艷收起了潑相,灰溜溜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王局,還得多謝你解圍啊!」梁晨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有些女同志仗著自己是女人,無理取鬧,真是太不像話了!」王樹波搖搖頭道:「對這種女同志,就不能太客氣了!」

「王局有事?」看著拿起桌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遞了過去,微笑著問了句。他和對方以及其他三位副局長都是同時上任的,除了兩次黨委會和昨晚局里的慶功宴,彼此間平時還真沒什么接觸,當然,這也算正常,畢竟大家上任都沒幾天。

「沒事,隨便過來聊聊!」接過香煙,王樹波報以和善地一笑,開玩笑似地道:「破了這個案子,梁局高升指曰可待,我當然要提前過來拉拉關系!「「王局說笑了,案子破了,那是大家的功勞!」梁晨謙虛地說了句,心里卻是捉摸著對方過來的真正意思。

「梁局就別謙虛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滅門案破了,連帶著一年前的入室搶劫殺人案也破了,一直讓咱們局頭疼的大案,一下就去其二!我真心地希望,梁局能帶領我們再接再厲,把剩下的縱火案也一口氣破獲!」王樹波語氣中掩飾不住對梁晨的佩服,頓了一下,又似乎滿懷期待地問了句:「梁局,說真的,那個百興樓的縱火案你有沒有什么頭緒?」

「王局,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神通!」梁晨連連搖頭,笑著答道:「一年多的案子了,就算是想查也是沒什么頭緒!」

「在我們眼里,梁局你就是有大神通的人啊,否則也不會在短短的四天時間里,就把那么大的案子破了!」王樹波目光閃爍地說道。

「那是運氣,運氣!」梁晨打著哈哈,他總覺得這個沒事過來攀交情的王副局長,似乎有什么別樣的企圖。

又閑聊了兩句,王副局長夾著煙卷離開了。望著王樹波離開的身影,梁晨卻是捏著下頜,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光盤是追不回來了,縱然他明知道是周紅艷將其轉交給了什么俊哥,但卻沒什么證據。周紅艷一口咬定沒有,還擺出撒潑的架勢,他不得不承認,確是拿那個老娘們沒辦法!

光盤的內容,他已經通過特殊能力探曉,他也清楚,周紅艷之所以在看完光盤後,慌里慌張地把光盤藏起,必定是因為那上面的人與什么俊哥有關。

對於他來說,光盤是相當重要的證據,有了光盤,他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將那幾個縱火嫌疑人抓回審問。否則,在百興樓現今的背景之下,在沒有有力證據地情況下,他貿然行動只會招來一臉的灰!如今,他只能寄望於神秘男人再度打來電話,他也好和對方商量再將光盤補上一份!

就在梁晨沉思之時,百興樓的一間包房里。張豪與何俊帶著一臉的興奮湊到兢少的左右,前者首先開口道:「兢哥,光盤的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