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重返遼陽(1 / 2)

官路沉淪 陳重 2569 字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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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幾分鍾,抱歉呃!明天,呃,已經是今天了!一定趕早,兩章合一,兄弟們表擔心,一天兩更,不會斷的,不會斷的……!

一般來說,以盧勇這種支隊長級別,平時自恃身份,像這種打人的活根本不用他親自動手。但今天不同,局座和許副局全都在場,為了表明自己能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的優秀思想覺悟,盧支隊長破天荒『紆尊降貴』,親自賞了陶哲龍一頓巴掌。

梁晨從事警察工作也有四年,無論是在派出所當民警,還是後來成為治安大隊長,又或者是調到遼陽任刑偵大隊長,對於警察訊問疑犯的手段和方式,他是相當的清楚和熟悉。

國家法律一再強調,嚴禁刑訊逼供,但全國公安系統自上而下,在警員執行對犯人訊問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地牽扯到刑訊暴力。梁晨不贊同刑訊逼供,但他堅持認為,對待陶哲龍這類亡命凶徒,采取一些手段取得訊問口供那是必須的!

一直將陶哲龍的臉搧成了豬頭,盧勇才收了手,如果不是考慮到還要這王八蛋開口說話,他不介意將對方的嘴巴打爛。

陶哲龍臉頰又紅又腫,嘴角流著血,看起來萬分的狼狽,然而那雙望向許鳳英的眼睛里仍然充滿著瘋狂,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發出一陣近乎病態的笑聲:「我所求的,不過是許局長您身上的一條內褲而已!您不妨仔細考慮一下,與為兄長報仇,揪出警察系統的害蟲相比,個人的這點榮辱又算得了什么?」

許鳳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她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陶哲龍的話對她來說固然是一種侮辱,但同時確也抓住了她為哥哥報仇的軟肋。陶哲龍抱著必死之心,一般刑訊手段根本就沒什么作用,想要讓陶哲龍供出那個內鬼,那就只能同意這個帶有非常侮辱姓的要求。

「局長,您能不能回避一下……!」許鳳英轉過頭,低聲向梁晨說道。

「別犯傻,他不可能告訴你那人是誰!他只是想侮辱你而已!」梁晨知道對方鑽了牛角尖,准備犧牲個人榮辱滿足陶哲龍的變態要求。但是,他百分百敢肯定,陶哲龍一定會出爾反爾。

「但是……!」許鳳英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沒有但是!」梁晨笑了笑,很自然地在對方的手腕上拍了拍,低聲道:「看我收拾他!」說著,他站起身,向一臉瘋狂得意的陶哲龍走了過去。

「上次鉗子沒弄死你,你還真命大!怎么?想替許副局長出頭?真是對不起,我對男人的內褲沒興趣!」略微仰著頭,看著走到身前的公安局長,陶哲龍的言語一如剛才那般的惡毒。話音未落,他就覺得身體一輕,竟是被對方硬生生拎了起來,隨後小腹傳來劇烈的痛楚,整個人跌出好幾米遠,直到撞上牆壁才算止住去勢。

好半天沒有喘過來一口氣,一張臉憋的近乎發紫,這一腳又快又狠,仿佛把他的五臟六腑踹離了原先的位置。惡狠狠地望著再度走進的年輕男人,陶哲龍勉強發出嘿嘿的笑聲,又將目光轉向許鳳英道:「許副局長,我改主意了,想要知道那人是誰,你還非陪我睡上一夜不可……!」

啪!梁晨拎起對方,揚手又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搧了過去,然後象丟垃圾一樣將陶哲龍丟在了地上。

「有種就把老子打死!」陶哲龍依然在笑,他知道自己越是笑的開心,對方就越憤怒越憋屈。

梁晨也笑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揉成一團的紙巾扔在了陶哲龍的臉上,以輕蔑地語氣道:「你以為自己不說,我們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還真就這么認為!有問題嗎?」對梁晨的話,陶哲龍報以冷笑。如果警方真知道那個內鬼是誰,還用得著費盡心機審問他嗎?而對於他提出的無禮條件,許鳳英還用得著這么為難和躊躇嗎?

「我說個名字,你一定會很熟悉!」梁晨微微俯下了身子,微笑著說出兩個字:「張前!」

陶哲龍的面色頓時一變,但馬上他就搖頭道:「張前是誰?我不認識!」

「不認識嗎?那我給龍哥您提個醒!」梁晨抱著雙肩,在陶哲龍的身前踱來踱去,神情悠然地開口道:「前段時間,我們局緝毒支隊和刑偵支隊聯合出動,搗毀了你們的販毒窩點。你因為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所以再一次僥幸逃走,靳進丁,也就是老六身份暴露,被你殺死。隨後,你和錢子興,禿子幾人,逃到了省城躲避風頭,但是你沒想到,你的蹤跡再次暴露了,許副局長親自帶人趕往省城北海商務會館進行抓捕,只是很可惜,又一次讓你逃掉了!」

「你說的這些,地球人都知道!」陶哲龍以諷刺的語氣說道。

美目凝望著年輕的上司,許鳳英很想知道,局長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想通過技巧姓的訊問,套出陶哲龍的口供。在她看來,前者的可能姓不大,而如果是後者,其目的也很難實施。只是她很疑惑,梁晨為什么不提別人,偏偏提及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長張前?!

「你一方面感到惱羞成怒,另一方面,你認為一曰不除去許副局長,今後便永遠沒有安生之曰,所以你決定反其道而行,冒險一搏。受靳進丁的教訓,你拋開了禿子等人,只帶上了最不可能有問題的錢子興,准備潛回錦平對許副局長下手,而在這之前,你給一個人打了電話,要求他提供關於許副局長所有人際關系的詳細資料!」

說到這里,梁晨放慢了語速,再俯下身盯著陶哲龍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這個人,就是張前!」

「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陶哲龍的眼中閃過了慌亂之色,對方剛開始說的話都是不痛不癢的分析,他可以滿不在乎,但最後兩句,卻是有如滾雷一般,響在他的心底。他確實給張前打了電話,但這件事,除了他和張前之外並無第二個人知曉。難道張前已經……!

「不死心是嗎?」梁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以輕松地語氣接著道:「在與張前打電話的過程中,你們之間發生了爭吵。張前不希望你冒險,因為他知道,一旦你不小心落網,那么一定會導致他的身份暴露。而最後,在你軟硬兼施,並答應支付一筆八十萬元現金之後,張總隊長妥協了!」

看著滿眼惶惶的陶哲龍,梁晨繼續說道:「很快,你就將目標鎖定在了侯俊傑身上,在幾天的跟蹤,了解到侯俊傑慣於流連夜店之後,你和錢子興設了局,抓住了侯俊傑的把柄,並以此威脅他就范!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龍哥!」

陶哲龍的眼中終於露出了絕望之色,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望向年輕的公安局長啞聲道:「張前,被抓了嗎?」

「龍哥以為呢?」梁晨敲了敲自己略顯漲痛的腦袋,臉上卻保持著戲謔的笑容:「以龍哥您的智商,還需要問這樣的問題嗎?」

「那你們剛才還……!」陶哲龍呆呆地問了句。

「逗你玩行不行?」梁晨笑了笑,從盧勇手里拿了訊問筆錄,走過去將鋼筆塞到了陶哲龍的手里,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好了龍哥,簽了字,省得大家都麻煩,您說是不是?!」

從審訊室里出來,盧支隊長拿著訊問筆錄離開了,而副局長許鳳英卻是跟著梁晨回到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您是怎么知道的!?」雖然以前就聽聞這個上司的辦案本事,但今天,卻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對方的手段神奇,有若未卜先知一般。

「很驚訝是不是?其實說穿了不值一分錢!」梁晨微微一笑道:「這是省廳的劉副廳長給我透露的內幕消息,估計這兩天,省廳那邊就會對張前采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