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不要臉之爭,以及吹牛(2 / 2)

將夜 貓膩 1670 字 2020-11-10

許世說道:「如果書院里的人已經干涉了朝事,又該如何?」

陳皮皮稍一沉默,然後說道:「二師兄猜到您會有此問題,他說就算如此,也應該交由書院來自理,當然,如果您能找到書院後山中人干涉朝事的證據,那么他會稟明夫子,再與朝廷商議。

走下樓閣,走在草甸平林散樓的軍部小樓間。

陳皮皮忽然說道:「許世將軍是個好人。」

寧缺看著馬車石道前方的一棵大樹說道:「偽善之人。」

陳皮皮搖頭說道:「不是。」

寧缺說道:「貌似正義凜然,奐際上不知和了多少稀泥,不是偽善是什么?」

陳皮皮說道:「夫子曾經說過,如果本心向善,只是為大勢而在局部稍作退讓,那么只能說其人鋒銳有失,卻不能妄言其偽。」

寧缺踢走路上被馬車輪碾出來的一塊碎石,說道:「就算是世間最善最正義的大好人如果對我不好,那就是壞人。」

陳皮皮思忖片刻後說道:「似乎也有道理。」

寧缺忽然抽了抽鼻子,疑惑望向他問道:「你為什么流了這么多汗?」

陳皮皮後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

他解釋說道:「胖子怕熱。」

寧缺搖了搖頭,不接受這個解釋。

陳皮皮羞惱說道:「你身上的汗水都干成鹽花了,還好意思說我。」

寧缺像大師兄般慢條斯理說道:「我只不過是個洞玄境,而且是當事人所以怕上一怕也正常,師兄你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這就丟人了。」

陳皮皮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你知道許世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寧缺搖了搖頭。

陳皮皮說道:「他是世間最強大的人物之一,先前在樓閣中,如果他願意,像你我這樣的角色,他一抬手便可以殺一條街。」

寧缺心想,自己怎么沒覺出來?

「最可怕的是他鎮國大將軍的身份他手中握有大唐軍權,麾下強者無數,鐵騎數萬,可以橫掃萬里。」

陳皮皮說道:「你要我和這樣的大人物打擂台,我憑什么不怕?」

寧缺嘲諷說道:「那我為什么不怕?」

「因為你是個白痴。」

陳皮皮毫不客氣地訓斥道:「和整個大唐軍方對上……就算是柳白也會恐懼的茶飯不思,你居然不當回事,不是白痴是什么?」

寧缺問道:「那小師叔當年呢?」

陳皮皮說道:「小師叔當年對上的是整個天下,但你憑什么和小師叔比?」

寧缺說道:「我自然不如小師叔,但我要比他無賴一些。」

陳皮皮糾正道:「是無恥一些。」

寧缺懶得糾正他的糾正忽然想到昨日將軍府里的談話,神情凝重問道:「修行者真的不是軍隊的對手?」

陳皮皮說道:「大致差不多是這個道理。」

寧缺搖頭說道:「可我有些不相信。」

陳皮皮指著高空上那些小黑點般的大雁,說道:「如果此時有數萬道利箭,像大雁般向你飛了過來,你怎么辦?用書院不器意改變風勢?還是用浩然正氣硬抗?你怎么抗都是死路一條。」

寧缺說道:「我這等修為自然是不行的,你呢?」

陳皮皮感慨說道:「如果我一個人能戰勝大唐鐵騎,那我干脆改名叫夫子好了。」

寧缺說道:「當初看你被二師兄嚇進山林里揮袖而去十余丈身法輕漫瀟灑,想來軍中箭雨應該傷不到你。」

陳皮皮得意說道:「瀟灑自然是瀟灑的。」

然後他臉色一苦,說道:「但你不能一直瀟灑下去,瀟灑不能當飯吃你總要停下來休息冥想培念,那時候你還怎么瀟灑?」

寧缺沉默不語。

陳皮皮問道:「你在想什么?」

寧缺說道:「我在想你和二師兄有沒有觸犯過唐律。」

陳皮皮有些緊張問道:「你想這個做甚?」

寧缺說道:「如果你和二師兄違反過唐律,我就報官讓許世來對付你們。」

陳皮皮說道:「我倒罷了,二師兄可不見得會害怕。」

寧缺說道:「許世說就算是二師兄這樣的人物,都能被他用重甲玄騎堆死。」

陳皮皮感慨說道:「沒想到鎮國大將軍也喜歡吹牛。

(向大家解釋幾句話:很多書評我都看了,寫的很好,想的比我深太多,妙太多,但將夜這個故事呢,我最開始的時候便報告過,會有悲歡離合,會有自己的世界構造,但必然是簡單的,而且我是想寫的有趣,大家都輕松快活,所以不會那么復雜,而且我能力有限嘛,確實也想不出來太復雜新奇的故事,以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