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何以越境而戰之?(2 / 2)

將夜 貓膩 1574 字 2020-11-10

寧缺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你現在需要時間,實際上也是需要力量。」

葉紅魚說道:「我不否認這點。」

寧缺說道:「你能不能幫助我?」

葉紅魚看著他,說道:「你拿什么來換?這次自然不能是房租。」

寧缺問道:「你要什么?」

葉紅魚說道:「浩然劍。」

一個是西陵神殿了不起的道痴,一個是長安書院夫子的新學生,無論是立場理念還是過往,都注定了葉紅魚和寧缺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哪怕一同修行,互相參詳,心里想著的都是一朝為敵又該如何。

在這種情況下,按道理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去思考會從對方手中獲得什么真正的好處,然而當寧缺問時,葉紅魚的回答是如此的快速,如此的簡潔,仿佛她在心里已經思考了無數個日夜。

很有趣的是,寧缺似乎對此時的場景也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准備,當他聽到葉紅魚的要求後,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問道:「你出什么籌碼?」

葉紅魚說道:「我的籌碼你那天已經看到過。」

寧缺皺眉思考了很長時間,說道:「那籌碼你有完全的自主權?」

葉紅負說道:「既然他給了我,便是我的。」

寧缺看著她說道:「很遺憾,我的籌碼是書院的,我沒有完全的自主權,這件事情我需要回書院去問一下老師的意見。」

葉紅魚說道:「請便,我想不用我提醒你這件事情需要保密。」

寧缺點點頭,離開雁鳴湖。

書院後山那間草廬四面迎風,好在山中植物茂密,又有雲門陣法相掩,元氣充沛而不知寒暑,廬內的風並不像雁鳴湖畔的風那般燥熱。

夫子坐在蒲團上,左手拿著一卷書,右手執筆正在不停地抄寫什么。

寧缺盤膝坐在案畔的蒲團上。

從來到書院後山,走進草廬,被夫子命令在旁等候,他在蒲團上已經括坐了很長時間,案上那卷史書都已經向前走了兩年。

中間他曾經嘗試著開口說話,然而夫子卻根本沒有什么反應,依然專注抄著書卷,仿佛小徒弟的話只是廬外吹進來的風一般。

夫子把左手那卷發黃微舊的書卷很隨意扔到案上,把筆擱到硯上,揉了揉了手腕,又伸了一個懶腰。

寧缺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從水盆中撈起毛中擰干,遞到夫子的手中,然後把案上那杯殘茶倒掉,換了一盞熱的。

「做事情,不能著急。」

夫子扔掉毛中,端起微燙的茶杯,輕輕吹著面上的細沫,說道:「就像茶一般,太燙了怎么喝得下去?」

寧缺這時候一心想著怎么把葉紅魚胸前那張薄薄紙劍拿到手里,哪里聽得進去老師的教誨,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說道:「但這盞熱茶,再不喝可就要涼了。」

夫子轉身看著他,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去喝那杯茶便是,何必還來問我?整個後山,你向來是最有主意的小家伙。」

這句話里隱著的教誨甚至是警告,寧缺想不聽也不行,身體驟然微僵,苦著臉說道:「弟子沒有茶錢,茶錢是書院和老師的,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我雖然有主意,但這么大一件事情,真不敢有主意。」

「什么是主意?」

夫子說道:「主意就是面對選擇時你最終決定的那瞬間的心意,岔路口選哪個方向?換或是不換,你想怎么選?」

寧缺很老實、又或者說很不老實地反問道:「怎么選?」

夫子被這句話噎的險些嗆著,惱火訓斥道:「如此簡單的事情,居然還要來煩我!你這個白痴!任何選擇當然就是要選對自己有好處的!」

(重來一次,最想要的是什么?協助父親管理工廠,成功將自己打造成富二代?跟曾經擦肩而過的女孩眉來眼去拉手親腦門?或許,應該是讓那些曾經的遺憾,不再成為遺憾。ps:今天還有,我繼續寫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