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變的人與事(2 / 2)

將夜 貓膩 1749 字 2020-11-10

天啟十七年初春,文淵閣大學士曾靜,忽然林病辭官,其時距離王侍臣老學士病逝後他接任還沒有到一個月的時間,皇後娘娘再斷一臂。

從此曾靜大學士夫婦便閉府不出,有消息說,大學士退後一身輕松,與妻子整日介在府中後園里養hua鋤草為樂,日子過的很是閑適。

曾靜大學士放下手中的hua鋤,覺得有些煩熱,剛把衣襟敞開一些,被微寒的秋風一激,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曾靜夫人趕緊扶著他去亭中坐下,端出熱茶。曾靜看著妻子憔悴的容顏,忍不住輕聲一嘆,想要勸解兩句,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靜園秋亭人跡稀,夫婦二人在亭下飲茶暫歇對坐無言,曾靜夫人忽然流下淚來,顫聲說道:「我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兒,怎么可能是冥王的女兒。」

聽著此言,曾靜臉上的皺紋仿佛都深了幾分,沉默不語。

他們是桑桑的親生父母,所以書院沒有隱瞞他們爛柯寺毀滅的真相。

事實上,關於桑桑是冥王女兒的傳聞,早已在唐境之外的國度里傳開便是如今長安城里,也已經暗中有人在議論,曾靜辭去文淵閣大學士一職,自然與此事有關,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任何人敢把這件事情挑明。

曾靜夫人拭去眼角的淚水,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神,看著他說道:「那人還在前廳你真不要見見?」

曾靜沉吟片刻後,面色微肅說道:「既然從清河郡來長安,想必見不到我不會甘心,也罷,那便去見見,倒要看看他們又有什么污糟念頭。」

在學士府前廳飲茶待候的中年文士姓崔名秀,乃是清河郡崔閥里的得力人物,此人與曾靜卻還有另一層很復雜的關系。

曾靜看著這名文士,想著當年的那些事情,忍不住微微蹙眉,說道:「崔閥向來不願入長安,明美兄千里迢迢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崔秀微微挑眉有些不悅說道:「多年不見,難道連內兄二字都不願出。?」

曾靜說道:「我與令妹十六年前便已和離,內兄二字真不知從何提起。」

崔秀強斂怒意,神情漠然說道「既然你問我來意我便與你明說,家妹回清河之後一直未曾改嫁,一直很是思念你,老太爺想問問你的意思。」

曾靜眉頭蹙的更深說道:「什么意思?」

崔秀說道:「我崔氏願不計前嫌,送家妹回府與你重續前緣。」

曾靜微怒說道:「當年我中了皇榜便被你崔家唆使御史搶去成親,我承認我當年貪圖清河大姓的名聲,而且也確實想與令妹白頭諧老,然而卻不知崔閥小姐的脾豈竟是那般驕橫狠辣,我納妾固然有的我錯處,但她卻意圖謀害我那可憐的女兒,這如何能忍?前緣盡是前怨,哪里有重續的可能!」

崔秀乃是清河郡大姓里的重要人物,即便來到長安,也是登相府會公侯的大人物,哪里受過這等羞辱,大怒斥道:「妹妹當年便看出你和那個賤婢生的女兒乃是妖邪,所以才要處死她,你不念她的情義,居然還這般說話!你不要以為什么事情都能隱瞞一輩子,不錯,現在你那女兒是冥王之女的消息還封鎖著,但西陵已經傳來消息,神殿已經准備除去她的封號,你可明白這代表什么?」

曾靜面寒如霜,正欲拍案之時,夫人從簾後沖了出來,流淚罵道:「你們崔家才是滿門的妖邪!」

崔秀不想與這婦人爭執,起身隨意一揖,冷冷說道:「看朝中大勢,琿圓皇子必然繼位,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這是老太爺給你最後的機會,既然你不想珍惜,日後也休道我崔氏無情。」

曾靜寒聲說道:「本人曾經忝為文淵閣大學士,朝堂之上的座次僅在相爺之下,以老太爺的性情,如果不是我尚有倚重之處,他何至於屈尊降貴讓令妹重新回府?清河郡謝生莫非以為我連這些都看不明白?」

崔秀冷笑說道:「如此便罷,我只想提醒你,待西陵神殿謅告天下,世間億萬昊天信徒都知道你的女兒便是冥王之女,到時候看你這間大學士府可還能有片刻安靜,看究竟有多少長安百姓會來燒你家的宅子!」

曾靜雙眼微眯,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崔秀說道:「是又如何?」

曾靜怒說道:「清河郡諸姓果然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居然敢在長安城威脅朝廷命官,你們真當唐律不存在嗎!」

崔秀冷笑說道「唐律?人世間終究有些事情是唐律也管不了的。」

便在這時,廳外傳來一道聲音。

「唐律管不了的事情,書院能不能管?」

(碼著碼著忽然又停電了,好在那時已經寫完了這章,所以嘗試著用高科技,手機更新,結果搞不定,只能上q,抓人幫我去書評區說,就抓著了同樣在熬夜碼字或者游戲的蝴蝶藍君,k歌還沒來得及發,感謝啊感謝啊,太險了,差點以為就更新不了了,幸虧來電了,我得到的教訓是,趕緊換三g手機吧!話說這是不是我昨天沒有祝你們節日快樂的報應?還有一章,但我這時候要去平躺一會兒,第三章出來的應該會很晚,大家可以先睡覺覺,明天起床再看也挺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