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冷,傾漓心上的怒意明顯竄了出來,五指一握,顧不得其他,傾漓當下轉身對上那身側開口之人。
「你說誰是下奴?」眼中帶著怒氣,傾漓專轉身同時已然准備動手。
「自然是說你。」對面上,那剛才開口之人見到傾漓轉身,當下露出一副冷眼又說道。
轉身看去,傾漓看清那說話之人的當下,卻是驀地神色一變。
對面上,隨行一臉陰沉的朝著傾漓的方向看過一眼,那一副神情冰冷至極,全然沒有將面前的傾漓放進眼里的意思。
眼神一轉,傾漓記得自己似乎是見過面前之人,面前之人應該是之前在港口的奴隸市場上見到的站在凌無鄉身後之人。
「這個地方不是你能夠來的,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趕快出去,不然的話我會親自送你去牢里。」見到傾漓不再說話,隨行頓時眉頭一皺,眼神掃過傾漓,似乎是覺得傾漓應該是對他說的話感到害怕了,開口當下那一張臉上的冷色不由得減了幾分。
「隨行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外面這吵?」
聽到前堂傳來的聲響,凌無鄉身形一轉,當下由著內室之中邁步出來。
「殿下,是隨行辦事不利,驚擾了殿下。」
見到凌無鄉走出,隨行當下邁步走到凌無鄉跟前,俯身說道。
視線一轉,傾漓在見到凌無鄉出現的當下,那剛才還是一臉淡然的神情頓時一變,身形站穩,卻是視線不由得向著別處看去。
看也未看傾漓一眼,凌無鄉向著隨行的看去的當下,手腕一動,開口道:「將這里的事情處理好,若是驚擾到葯師的話……為你是問。」
周身冷意散出,傾漓站在對面,竟是也感到了一股寒氣襲來,不由得將看向別處的視線收回,傾漓猛吸一口氣,隨後猛地抬眼向著對面的凌無鄉看去。
才要轉身,凌無鄉驀地抬眼間竟是感到對面似乎站著一抹熟悉人影,當即抬眼看去。
「那個人是?」
指著傾漓,凌無鄉看著那面前站定的陌生之人,當下眉頭更皺,他怎么會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感到熟悉,難道真的是他記錯了人?
聽到自家殿下問起,隨行那看向傾漓的神色陡然一冷,「是殿下之前在城外見到的那個下奴,今日不知道為何會突然闖進這里,屬下這就將她帶出去。」
話落轉身,隨行說完直接朝著傾漓邁步而來。
身形一閃,不過是眨眼之間,隨行已然來到了傾漓跟前,五指一動,直接拉起傾漓的手臂,當下就要將人帶出去。
見到隨行靠近,傾漓雖然想要躲閃開,卻是奈何自己力不從心,不過是眨眼之間,她的手臂就已經被隨行抓住,頓時感到手腕一疼,傾漓猛地咬了咬牙。
她現在沒了一身戰氣,自然是打不過面前之人,即便是如此,她也就對不能丟了一身的傲氣。
眼神帶怒,傾漓看向隨行的當下,驀地冷哼一聲,道:「我是自己走進來的,即便是要出去,那也要我自己走出去。」
落下一句,傾漓猛地手腕一動,腳下一閃直接將自己的手臂從隨行手中硬是抽了出來。
「身為下奴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見到傾漓動作,隨行頓時生出幾分怒意,他作為王宮守衛,今日竟然被一個下奴甩開,今日他若不將面前之人教訓一番,讓他以後在殿下面前要如何自處。
「掌櫃,可是有新到的葯材?」
就在隨行話落當下,那有著門外驀地邁進一道人影,來人話落,直接站定在傾漓跟前,抬手一揮,便是將傾漓拉到自己身後。
「原來是御少主,您要的葯材已經到了,我這就派人去給您拿過來,」
一邊上,那掌櫃見到御風行出現,當下睜大了眼睛,笑著說道。
傾漓猛地見到御風行出現,當下自然是嚇了一跳,她這次算是偷跑出來,倒是沒想到又被御風行給逮到,命苦,實在是命苦。
暗暗的咬了咬下唇,傾漓思考間竟是忘記了自己此時是站在御風行身後,那面前之人似乎是在護著她。
沒有想到御風行會突然出現,隨行此時站在御風行面前,一時間竟是也不知道要如此是好。
站定在原地,隨行眼神一動,不由得向著身後方向的自家殿下看了看。
一直注視著隨行動作,凌無鄉看著御風行出現,隨後又見到他擋在傾漓面前,心上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抹不適之感。
伸手在自己的心口處撫了撫,凌無鄉驀地見到隨行看過來的眼神,不由得唇角一勾,「既然是御家的奴仆,此事便是作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