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傾漓覺得這里的環境雖然與昨日沒什變化,卻是隱約的好似透著一股子陰沉之氣。
「你是說昨日與那女子有接觸的幾個人今個都跟著病倒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病症具有傳染性,卻是傾漓覺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這才對著這幾個人到以輕心,沒想到才不過是過了一天嗎,竟然皆染上了病症。
伸手扶額,傾漓說話見你已然邁步走近,內室里,那一股子酸腐的氣味雖然有些減弱,但是給人帶來的嗅覺刺激一點也沒有減少。
傾漓小心的走近,卻是邁進兩步之後,猛地回過身去,向著那帶著自己過來的侍從道:「吩咐下去,所有與這里的病人接觸過的人,全數都集中起來,絕對不能讓這病症蔓延開來。」
此時顧不得去與凌無鄉先商量辦法,傾漓手臂一揮,大步朝著那內室里走了進去。
「雲烈。」
傾漓這邊前腳才從凌無鄉住處離開,站在門外的雲烈便是聽到自家主子喚自己。
「主子有何吩咐?」
推門進入,雲烈站定在門口,開口道。
房間內,凌無鄉已然由著床榻之上坐起身來,此時抬眼向著雲烈看了看,道:「去查清楚那兩個人的來歷,我不希望這里再混進該死的人。」
寒氣涌動,冷意漸起,凌無鄉說話間陰冷的神色之中帶著幾分怒意,雲烈清楚,他家主子這次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雲烈應了一聲,當下准備轉身告退,卻是那眼神在轉身的瞬間似乎是捕捉到了某個熟悉的東西,那一抹灰白色的身影。
凌無鄉懷里,灰白色的縹緲靈物正仰著頭蹲在那里,雲烈進入,它似乎是也發覺到了雲烈看過來的視線,當下撇了撇嘴。
「還有事情?」凌無鄉見著雲烈呆愣在原地,又開口問道。
雲烈俯身,「主子懷里的那只小東西可是墨葯師帶來的?」
他記得剛才在傾漓將要進來的時候,那個本是一直賴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東西突然一動,直接從自己身上竄了出去,沒想到竟然會又落到了自家主子的手上。
「你怎么會知道這小東西從何而來?」凌無鄉說著竟是笑了笑,只見在那靈物的頭上一動,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腦袋。
進入到房間之中,傾漓看著有些昏暗的室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才不過是一天時間,這里的環境怎的就好像是全都變了一般。
「碰。」
傾漓思考著卻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倒在地上的椅子,一聲木頭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傳來,傾漓抽了抽嘴角。
內室里,一陣陣低吟之聲響起,傾漓抬手由著自己懷里拿出一瓶丹葯來,便是朝著那床榻邊上走去。
床榻之上,那昨日里見到的女子,此時似乎比之前要稍稍的緩和了一些,因為傾漓在查看她的皮膚之時明顯看了到內里泛起的淡淡微紅。
那一抹微紅好似預示著生氣一般,緩緩地,慢慢的由著皮膚內里向外泛出來,似要迎接新生。
傾漓唇角一勾,看來她的方法沒錯,只是她唯一低估了的就是這病症的傳染力,才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那另外幾個人就已經被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