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朝著那不遠處的車夫看過一眼,確定他確實是昏了過去,這才向著挽離裳將事情說了一遍。
馬車上挽離裳聽著雲烈把話說完,不由得竟是笑了一笑,抬手道:「如此可算是你家殿下的家事么,我若是管了這事恐怕不妥,你還是等著你家殿下回來的好。」
一臉無奈的朝著挽離裳看了看,雲烈也曉得這事情似乎不大適合外人插手,但是現在這架勢,若是沒人動作的話,墨祤必然是要吃虧的,「挽先生不要小看雲主殿下的手段,之前有多少個想要接近主子的女子都莫名的失蹤或是死了,這其中的原因我們不說但是心里大都清楚,今日雲主殿下將墨葯師『請』了去,指不定又會出什么花招,到時候……」
「墨葯師?是那個之前去過我醫館的那個?」
挽離裳突然神色一變,一把拉住雲烈的衣袖,他之前不過失聽個熱鬧,根本沒打算將這事情往心里面去,畢竟是別人家的紛爭,更何況這個雲主還是與無鄉有了婚約的人,這件事情整個雲天恐怕無人不曉得,只是現在突然提到的這個墨葯師,難道是那個……
想到這里,挽離裳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他破例的管上一管似乎也沒什么不可。
雲烈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袖子正被人拉住,聽到挽離裳問起,趕忙的掉頭,道:「是了,就是那位,不說她還好,一說到這位當真是惹……哎?挽先生,你這是要做什么,當心,當心,車夫,車夫……」
不等著雲烈反應,挽離裳手腕一動,劃出一道戰氣御使著馬車,風一樣的便是調轉頭去,朝著月都城的方向飛奔回去。
雲烈蹲在馬車外頭,此時突然發現馬車動了起來,當即嚇了一跳,等到他反應過來,竟是發現那身下的馬車已然很是平穩的走上了來時的車道上,馬車中,挽離裳指尖淡淡戰氣縈繞,時而化形,時而消散,那牽頭負責拉乘的單翼角馬竟是沒有一絲的反抗之意,安安靜靜的拉著馬車往回奔去。
雲烈擦著額上冒出的冷汗,轉過身來,一把拉過那車轅旁的韁繩,向著身後的挽離裳咧嘴道:「挽先生可以將戰氣收了,這馬車由我來駕馭就行了。」
挽離裳見他坐穩了身形,當即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戰氣一收,便是又重新閉目養神去了。
眼睛閉上,挽離裳心上便是開始摸摸盤算起來,他剛才似乎有些沖動了,只是鳳清宜的手段自己也聽說過一些,若是那丫頭真的一時大意很可能會有大麻煩,若是如此的話他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片刻之後,挽離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幫或不幫就在剛才那一瞬不是便已經做了決定了么……
冷風陣陣,空氣之中卻是帶著一股氤氳之氣。
林子里,凌無鄉驀地抬手示意那分布在四下的守衛小心行動,自己則是閃身朝著林子更深處的地方飛身過去。
「主子。」凌無鄉身後,一道身影突然落下,一個閃身直接擋在了凌無鄉面前。
「宮中發生何事?」眉頭一挑,凌無鄉看著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王宮暗衛已然曉得必然是王宮之中出了事情,否則的話他留在宮中的隱蔽暗衛也不會突然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