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雲酆和暮草乃是用來解毗桑之毒的,而毗桑這種毒葯只有王族之人才有,如果殿下都不知道那兩種葯草在何處可以尋到的話,那么這王城之中我想不出還有誰人能夠知曉了。」
驀地站起身來,凌無鄉說話間當下向前兩步,站定宮夢身前的同時,手臂一抬。
周身威壓散出的當下,直逼的宮夢再一次向後退去。
「大膽,竟敢對殿下無禮!」
就在凌無鄉起身的同時,那本是站定一旁的護衛見此頓時向前幾步,手掌按在腰間的長刀之上,說話間便要動手。
「退下。」
侍衛話落,宮夢當即冷聲喝到。
那侍衛本想動手,腰間的長刀已然就要抽刀而出,卻是猛地聽到自家主子的呵斥,無奈只好將手放開,謹慎的向後退了退。
「凌公子覺得我為什么要將此事告訴你呢?既然你知道那毗桑之毒乃是王族特有之物,若是將配置解葯的葯草所在告知於你的話,對我來說非但沒有任何的好處,保不齊還會惹上麻煩。」
毗桑之毒雖是王族特有之物,卻是他們的手中只有毒葯,卻無解葯,因此下這毒他們皆是小心翼翼的收著,若不是必要之時必然不會使用。
「君王對殿下你當真如同外界傳言的那般喜愛么?或者我該說殿下可是想讓君王對你的態度好一些?」
身形站定,凌無鄉淡然開口,語氣輕緩,話落當下卻讓對面的宮夢猛地身形一顫。
「你什么意思?什么外界如何,父王一向對我疼愛有加,哪里須得你在這里胡說!」
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饒是宮夢對凌無鄉態度特殊,卻是在觸及底線之時,也不可能會再擺出一副好臉色來。
落在衣袖之中的手掌猛地攥緊,宮夢說話間幾乎就要爆發。
看著滿前之人的表現,凌無鄉當即曉得自己果然猜對了。
他雖然不曾見到過海靈族王,卻是間接地聽到過一些,之前外界一直傳言海靈君王如何疼愛宮夢這個女兒,卻是在他看來,那些傳言之中的喜愛不過是騙人的手段而已。
若是海靈君王真的對這個女兒看重的話,又豈會讓她如此招搖的同時卻又不給她絲毫的實權,王族之中若是沒有自己的權利人脈,那還談什么生存?
海靈君王膝下子女雖然不多,卻也不至於只有宮夢一人可擔大任的地步,依照宮夢的性格,這些年來她應該已經樹敵無數,深處王族之中卻又做到如此境地,若是相信那位海靈君王最為喜愛這個女兒的話,除非他的腦袋被風傾漓打傻了。
「殿下當真覺得我是在胡說么?殿下難道就不想改變現在的生存環境么?」
似乎被凌無鄉刺中心中痛處,宮夢只覺得腳下一晃,直接跌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你……你有辦法幫我?」
內心的防線終是擊潰,宮夢見此揉了揉額頭,隨即露出少有的嚴肅之色問道。
「只要殿下用那兩種葯草的線索交換,我自然可以幫助殿下你。」
說的直接,凌無鄉話落轉身,衣袖翻動間竟是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他的條件已經開出,當下只等著對面的宮夢如何抉擇了。
攥緊的手掌猛地抬起,宮夢聽言當下一拳砸在身旁的桌面上頭,隨即站起身來,看向凌無鄉道:「那好,我答應你,前提是你要保證一定能夠助我獲得父君的喜愛,如此我以後的日子方才能夠過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