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面對著鄭樂超這隨手一擊,徐鰲全力凝聚的玄武虛影竟然脆弱如同紙糊的一般,噗的一聲爆裂開來。徐鰲的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轟的一聲砸落在地上,滿口鮮血狂噴。
許家聲四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徐鰲噴出一口鮮血,怒視著鄭樂超:「鄭、鄭樂超,你為何對我出手?」
「為何對你出手?你整個吃里爬外的東西……」
鄭樂超手指輕點而出。
噗噗噗!
幾道神力凝聚的錐子飛馳而來,洞穿了徐鰲的四肢,將他死死的釘在柱子上。
鄭樂超負手而立,踏空而行,緩步出現在徐鰲面前,冷冰冰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徐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當時你幫凌天帶走了秦鸞?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賴玲芬最後是死在你的屋里?你可知道賴玲芬是誰?他可是我鄭樂超養了幾千年的爐鼎,便為了沖擊神尊之境的爐鼎,現在她卻被凌天殺了,你讓我幾千年的努力功虧一簣你知道嗎?」
徐鰲等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鄭樂超對賴玲芬近乎寵溺,原來並非因為他深愛賴玲芬,而只是將賴玲芬當成了爐鼎?
這一刻……
許家聲等人不禁為賴玲芬默哀。
她一直以為自己魅力驚天,吸引的鄭樂超對她百依百順。
結果。
她只是一具爐鼎而已。
當真是莫大的諷刺。
徐鰲干咳出幾口鮮血,眼中滿是絕望:「鄭樂超,我承認我帶走了秦鸞和賴玲芬,但這些年來我為你為這太子黨付出了多少努力?我於你有恩無愧,今日你我既已撕破臉面,那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哈哈哈,現在想著跟我分道揚鑣了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對我有恩?當年你救我,可是我求著你救的?沒有,我可沒讓你救我,這都是你自願的,現在反倒是想著讓我報恩了?你想多了……」
鄭樂超掃了眼許家聲,冷冷道,「將徐鰲的修為廢掉,給我將他綁到神院大門去,什么時候屍體爛了再將他放下來,剁碎了喂狗!」
「太子……」
許家聲一驚,連忙出言勸阻,「太子,徐鰲畢竟是我太子黨的元老,勞苦功高,這么做怕是會寒了下面弟兄們的心啊!」
砰!
回應他的則是狠狠的一巴掌。
許家聲半邊臉都被這一巴掌打成粉碎,血肉模糊,哪怕他堂堂神王的恢復能力,都是遲遲沒有將那破碎的血肉生長出來。
鄭樂超冷冰冰的說道:「寒了他們的心?只要我實力足夠強大,他們便只能以我馬首是瞻,倘若我實力不夠,哪怕我做的再仁慈他們也會反我。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
「是!」
許家聲不敢多言,拎著徐鰲揚長而去。
林青藤沉聲道:「太子,那凌天那邊……」
鄭樂超眯起雙眸,眼神中吞吐著冰冷的鋒芒,一字一頓道:「得罪我鄭樂超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的。不過,賴玲芬這傻女人死了,倒是讓我許多謀劃都無法進行,我需要離開南部神院一段時間。」
他看向了林青藤,繼續說道,「青藤,從現在開始南部神院內部太子黨由你掌控,一切不聽命令者,殺無赦。金澤奇和秦天通若敢插手阻攔,你便用這帝令……」
「是!」
林青藤手下帝令,恭敬道。
鄭樂超再看向馬如雲:「如雲,你帶我信物前往鬼駝山找到鬼駝神尊,他當年欠我一個人情,讓他取凌天人頭來還!」
「是!」
馬如雲當即退下。
鄭樂超眯起雙眸盯著虛空,眼神一片冰冷:「我要讓這南部神域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我要叫這南部神域……不,終有一天,我要讓這神界無人膽敢忤逆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