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的目光緩緩看向他,抿了抿唇,問道:「你害怕嗎?」
陸墨擎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隨後,又跟著輕笑出聲,「你在害怕?」
還沾著血漬的手,握住她拿著針的手上,聲音又往下沉了幾分,「一個能把人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外科大夫,會害怕縫針這種小事情?」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刃,直逼喬栩的眼底,心頭,就如同他黏糊糊的掌心黏在她的手上,也好像有什么東西,黏在他的心上一般。
「栩栩,你在擔心我。」
陸墨擎收起了眼底的笑意,深沉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喬栩的臉,開口道。
他不是在問她,而是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喬栩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手上的針,也跟著狠狠抖了一抖,對上陸墨擎那雙帶著肯定的黑眸時,沒來由的有些惱羞成怒。
「你既然不害怕,那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她果然不客氣地將針刺進了額頭上的皮肉,完全沒有做好准備的陸墨擎,也被這一針給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喬栩,你想謀殺親夫嗎?」
「陸總誤會了,最多就是謀殺前夫而已。」
大概是被陸墨擎言語刺激的緣故,喬栩這會兒下針的時候,動作嫻熟多了。
陸墨擎聽到她又喊他陸總,便自然地想到了先前在地下車庫的時候,她本能地喊出他名字時的那一刻,那些緊張,那些慌亂,那些久違的情愫,好像瞬間在那一刻爆發了一般。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你一直喊我墨擎。」
他的聲音,無端地帶了幾分沙啞,讓正在低頭給他縫針的喬栩心尖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