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擎！」

喬栩快步開口打斷了他，不敢再往下聽，只淡淡地道：「我要走了。」

她強迫著自己不去看陸墨擎越發無措的雙眼，不知道是害怕自己會心軟還是怕自己更加彌足深陷下去。

陸墨擎抬著微紅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喬栩決絕的面容，她雖然沒有說什么決絕的話，但卻從未有一刻讓陸墨擎真實地認清楚，他們倆是真的離婚了。

沒了任何轉圜的余地。

「栩栩……」

「再見。」

落下這兩個字，她轉身無情地離去。

「栩栩！」

陸墨擎試圖去抓住她，抬手卻抓了個空，喬栩已經關上了門，將兩人隔在了兩個空間里。

看著那扇關上的門，陸墨擎心頭的痛意一陣比一陣強烈。

沒有人見過陸墨擎像此刻這樣狼狽不堪，就如同一只被丟棄的小狗，彷徨，茫然。

許久，他才低笑出聲，抬起手，臉，深深地埋在掌心之中，笑聲一陣一陣地穿過狹長的指縫，沙啞中透著狼狽。

喬栩從陸墨擎的辦公室出來，纖瘦的背，挺得直直的，容不得自己出現一絲半點的狼狽和難過。

等到她抬腳踏進電梯，狹小的空間里，再也沒人看到她，她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就好像全部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背都彎了許多。

她仰著頭，不停地眨著雙眼，生生地將眼底的晶瑩給逼退了回去，許久，又重新挺直了背，深吸了一口氣，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走了出去。

迎面正好碰上了蔣浩帶了兩個人，正抓著一個陌生男子往電梯口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