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的情緒，此刻也瞬間崩塌。

「他們都說你是受不了我死纏爛打，所以才勉強跟我在一起……」

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涌上眼眶，她不想被顧君航看到，將雙眼別開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那四年，我總是想著，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你就來跟我提分手，我努力地維持那一段感情，卻每天提心吊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君航擁入懷中。

此刻的顧君航，是第一次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那四年，她竟然過得這么辛苦。

他以為自己做得足夠好，卻還是依然傷害了她，讓別人在背後這樣嘲笑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

他將她用力抱緊，強烈的自責和心疼此刻啃食著他的心臟。

「你不知道，從你跟我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很開心的，只是……我不太擅長表達……」

那個時候的顧君航，只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才能表現出「伶牙俐齒」，但除此之外，他一貫都是沉默的。

「是你讓我漸漸變得話多了起來，我很喜歡聽你說話，只要你跟你說話，我就很享受，很開心……」

「我就想著，以後我就負責寵你愛你，你負責陪我說話就好……」

「默默，我不是一個擅長說甜言蜜語的人，我不知道這會讓你這么不開心，對不起……」

「……」

他一口氣說了好多。

此時，夏語默的情緒，已經逐漸平復下來了。

她知道，上學時候的顧君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也知道那個時候的顧君航，總會很耐心地聽她說話，即使她說得再多，他都不會不耐煩地去打斷。